第592章 打我老婆是嗎?
(3)
“陸之律!
你為什麼就是這麼壞!
我已經放下你了!
你為什麼又要在我眼前晃!
”
“你憑什麼攪亂我的生活!
你根本給不了我想要的!
為什麼還要陰魂不散!
”
她嘶吼着,和他對峙着,眼淚滾滾的落下,所有委屈和壓抑都在此刻宣洩。
陸之律沒讓開,任由她推了好幾下,踉跄的摔坐在地上。
他倒也不起來了,就那麼曲着長腿坐在地上,随她打,随她叫。
南初用手背用力抹着眼淚,哭的雙肩顫抖:“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又要沒了……又要沒了……都是因為你!
”
陸之律擡手幫她擦眼淚,被她一把揮開。
他僵了半秒,輕歎了聲有些無奈:“你不是說季揚可能販賣大嫲?
”
“那又怎麼樣?
胳膊擰得過大腿嗎?
半個深市都跟他有關系!
他想捏死我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
”
陸之律定定看着她,氣笑了:“我不是你的大腿嗎?
”
“你開什麼玩笑,這裡是深市,不是帝都,不是你們姓陸的說了算!
”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這裡是深市又怎麼樣,如果真的能掌握季揚的犯罪證據,端了他也不是什麼難事,你都發現他抽大嫲了,這麼勁爆的新聞,你不想報?
”
南初大哭完以後,思緒漸漸拉回來,哽咽着聲音說:“想啊,剛才聞到味道就在想
畢竟,季揚那麼作惡多端。
“那不就得了,你把季揚端了,在深市的工作就保住了
南初:“……”
他輕松地好像在說——洗洗睡吧,夢裡都有。
南初恨恨的瞪着他,罵了句:“還是把你端了比較容易
陸之律微怔,倏然笑出來:“你舍得端了我?
”
“怎麼不舍得?
我現在隻想咬死你!
”
陸之律眼底笑意收了,眸光漸漸認真下來,就那麼凝了她幾秒,将她一把拽進懷裡,“想咬死我還護着我的腿?
”
“怎麼不咬?
咬啊,我不反抗,朝大動脈咬
“……”
他不怕是嗎?
南初張嘴作勢要朝他脖子咬下去,但最終,沒咬下去。
陸之律幾乎在同一時刻,扣着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嘴唇,唇瓣用力厮磨輾轉,吻的深入又熱烈,嘴唇磨的甚至有些痛。
南初雙手推着他壓下來的肩,可陸之律卻強勢的越壓越近。
他喝的那杯威士忌加了東西,現在正是發作時候,噴在她皮膚上的呼吸都如火焰般灼熱。
他把她推進車裡。
兩人身軀糾纏在後座,吻得難舍難分。
可南初止住的情緒忽然又上湧,眼淚不争氣的溢出來。
陸之律感覺到她的顫抖,單手捧着她的臉看向她,“不願意?
”
南初哭着說:“我是不願意,我很不願意……這算什麼呢,第二次一.夜情嗎?
”
“我說了不玩一.夜情,你怎麼聽不進去我的話?
”陸之律調整了下姿勢,壓着身體裡那團火,緩緩坐起來。
他盯着她:“你剛才說,我給不了你想要的,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
見她不說話。
他頓了下,又說:“如果你是要求我必須是個普通男人,那我的确沒法符合你的要求,就算是現在的蘇經年,也不符合這個要求,我是讨厭他,但能白手起家的人也并不普通吧。
難道你喜歡一個人,是因為這個人普通?
”
“你要不要去問問喬予,為什麼會那麼喜歡老薄?
是因為老薄普通嗎?
”
“……”
他這話邏輯滿分。
南初怼不了。
喜歡一個人自然是因為喜歡這個人優秀的一面,隻是因為喜歡,所以才能接受和包容這個人相對不好的那一面。
有誰會喜歡一個人普通呢?
一定是在那個人身上發現了什麼閃光點,而那個閃光點,足以蓋住他其他的不足。
車内安靜了好一會兒。
陸之律再次說:“以前你跟我要感情,我給你黑卡,給你鉑金包,既然你現在要的不是黑卡也不是鉑金包,那我把我在感情的那部分,全都給你,行嗎南初?
”
他語氣很輕,輕到讓她有一絲錯覺——那語氣裡有一絲乞求和退讓。
南初坐在那兒,垂着臉,緊緊摳着雙手,心裡仿佛在地震。
她壓抑的哽聲說:“我好不容易徹底死心,你為什麼又要來挑撥我……看我掙紮你很開心嗎?
”
陸之律抱住她的腰,将她帶進懷裡。
彼此鼻尖相觸。
他再次吻住她,啞聲說:“看你掙紮我并不開心,你掙紮的時候,我也在掙紮和考慮,到底要不要繼續糾纏下去
“但今晚,我忽然有了答案
“南初,要不要再跟我冒一次險?
我不敢百分百保證你以後在我們這段感情裡完全不受挫,畢竟跟誰談都會遇到麻煩,即使對面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你也會和他有争執
“但我能做到的是,以後我會像今晚這樣護着你
南初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今晚竟然一起經曆了驚心動魄的生死。
現在竟然是劫後餘生。
她看着他,腦海裡想到的是今晚他替她擋的那幾下鋼管。
鋼管掄在他腿上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她眼淚無聲的落下來:“你不怕落下殘疾嗎?
”
“什麼?
”陸之律沒反應過來。
南初半是玩笑半是認真:“你的腿要是因為挨那幾下鋼管廢了,你爺爺會恨死我吧?
”
陸之律笑了下,“真廢了,你不負責嗎?
”
彼此視線再次對上時,笑意都收了。
陸之律再一次問:“所以,要不要再跟我冒一次險?
”
這話落下,車後一陣動靜。
又有車追上來了。
南初緊迫的說:“快開車甩開他們!
”
陸之律卡着她的腰:“給個準話
南初焦灼喊話,“現在不就是在冒險!
我有的選嗎!
”
“……”
倒也是。
陸之律渾身不對勁,油門踩的和風火輪似的。
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心驚肉跳,他們甩開季揚的人,終于到了一處偏僻的旅店落腳。
剛進房門。
門鎖落下的那一秒,陸之律把南初抓進了懷裡,兩人如膠似漆的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