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破鏡重圓:總裁别跪了,夫人拒絕原諒

第621章 找到了合适的骨髓

  另一邊,江嶼川從心理師那邊離開後,去酒吧喝了點酒,才回到天譽别墅裡。

  他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即使有酒精麻痹,卻依舊難以入睡。

  耳邊有一陣莫名的刺耳嗡鳴聲,江晚雙手是血的抓住他衣袖,凄慘的懇求他:“哥,幫我報仇……”

  他弓着腰坐在床沿,臉色緊繃發白,皮膚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掙紮着試圖讓那些過于慘狀的畫面從腦海裡揮走。

  可他越是抵觸,那些血淋淋的畫面就越是深刻。

  “哥,我真的沒有殺喬予的母親,兇手不是我!

  “是喬予!
是喬予和沈茵聯合起來冤枉我!
他們去寒時哥那邊揭發我!

  “哥,救我……”

  他仿佛看見自己的親妹妹滿身是血的緩緩爬向他,伸手拽住了他的西褲褲腳,苦苦哀求着尋求最後一絲生機,可作為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卻徹底的放棄了她。

  她的眼淚漸漸變成紅色,成了血淚,聲音嘶厲的控訴他:“哥,為什麼連你……連你都要抛棄我!

  她像是從陰水溝裡爬出來,渾身髒極了,薄寒時連最後死亡的尊嚴都沒給她。

  薄寒時……薄寒時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江嶼川仰頭靠在床頭,那些凄厲的聲音和畫面越來越揮之不去,他的理智和冷靜被撕裂,汗水沿着他臉頰下颌流下來,痛苦至極。

  為什麼弄死晚晚的人……會是他最好的兄弟……

  陸之律為薄寒時打抱不平,義憤填膺的指控他,說他背叛了薄寒時,可薄寒時呢,他毫不留情的害死了他的親妹妹,他應該要怎樣才算不背叛他呢?

  薄寒時又何嘗不是背叛了他們的兄弟感情?

  他陷在悲慘的記憶裡,思緒越來越混亂,仿佛行走在重重迷霧之中,眼前被厚重的黑色蒙蔽,向前不了半步。

  耳邊突兀的出現一道喚醒他聲音:“薄寒時不義在先,他害得你失去最親的親人,江嶼川,你看看你,好人當久了,你得到了什麼?

  “你曾經幫着喬予,可喬予感激過你嗎?
她有正眼看過你一眼嗎?

  “薄寒時那麼不顧及你們之間的情分,讓你妹妹死的那麼慘……沈茵也離你而去……你做了那麼久的濫好人,到底得到了什麼?
又有誰在意過你的處境?
又有誰感激過你一絲一毫?

  “既然他們都離你而去,别再懦弱下去了,自私一點吧!
你忍讓到最後,留住了什麼?
你什麼都留不住!
親妹妹死了,沈茵走了……你什麼都沒了!

  “别再為那點涼薄的情分掙紮了……薄寒時他早就背叛你們的友誼,讓他也嘗嘗衆叛親離的滋味吧!

  電話在深夜突兀的響起。

  江嶼川抓緊手機,腦袋暈眩了好幾秒,眼前幻影重疊,平靜了好半晌才滑開接聽:“喂?

  “江總,還在猶豫嗎?
再加一把力,也許會直接破産重整,到時候我們以債權轉化股權,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堂入室,成為最大的股東……”

  電話那邊是使用變聲器後的機械男聲。

  江嶼川和這個組織勢力接觸過幾次,但這個勢力中途割裂成了兩派,而現在聯系他的,是這股勢力的元老派或者說是保守派。

  激進派,已經徹底改頭換面,從原先的獨龍會獨立出去。

  江嶼川大概了解過這個組織,他們并不神秘,與國勢力挂鈎,聯合了一幫華爾街空頭,時常在國内金融市場攪動風雲。

  現在……他們的目标是吞掉經濟背景很強的财團。

  江嶼川對其實沒什麼興趣,“你是想讓我成為你手裡的那把刀嗎?

  對面冷笑:“你已經成為那把刀了,不是嗎?
你以為薄寒時會信你沒有背棄他?
你之前從他手裡挖走了高管,江嶼川,你的嫌疑已經洗不清了。
他那麼殘忍的對待你妹妹,你一點血性也沒有,還要唯唯諾諾到什麼時候?

  江嶼川:“我之前已經幫過你一次,你還要我幫你做什麼?

  “薄寒時的兒子患上了急性白血病,急需合适的骨髓配型移植,他兒子的血型很不巧和你一樣,是熊貓血,也許你們的骨髓可以匹配

  江嶼川眸光驟然一僵:“你說什麼?

  “也許他們很快就會找上你,請求你捐獻骨髓給他兒子。
你可以用這個和他談條件

  江嶼川:“你想幹什麼?

  “讓他交出手裡所有股份,離開

  江嶼川不由嗤笑,“我是跟你合作過一把,但這不代表,我願意一直做你手裡的刀

  對面不由嘲諷:“難道你江嶼川又要繼續做個濫好人,給薄寒時的兒子無償捐獻骨髓?
他可是害死你親妹妹的人,如果你真的這麼做,江嶼川,你簡直是個大聖人!

  江嶼川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唇角:“我對沒興趣,但我對報複薄寒時,挺感興趣的

  ?

  這對薄寒時來說,隻不過是他給喬予畫的藍圖罷了,毀了又怎樣,他可以繼續畫藍圖,繼續重新建立高樓。

  他太了解薄寒時了,對薄寒時這樣的人來說,苦中的那一點點甜,才會要他的命。

  他已經一無所有了……妹妹、妻子、兄弟、還有那出世的孩子,全部都離他而去,他時常在想,憑什麼他做了這麼久的好人,卻還是被不停地背棄!

  也許人都該自私一點,他應該像薄寒時那樣去掠奪和厮殺,而不是隐忍和不停地逼自己放手。

  挂掉電話後,他遲遲沒有睡意,點了之前心理師給他的安神香,這才有了一絲睡意。

  夢中,淩亂而血腥。

  他又夢見晚晚了,也夢見沈茵了。

  他看見所有人都站在薄寒時的身後,用一種冷漠又不解的目光看着他,而他孤零零的一人,立于懸崖峭壁之上。

  可他什麼都不想要,隻是想要抓住一點點溫情,有錯嗎?

  ……

  這一晚,薄寒時陪着喬予和小隽行睡了一夜,小隽行睡在他們中間,薄寒時一直守着他們母子。

  第二天一早,薄寒時吩咐保姆去沖好奶粉,便打算帶着喬予和小隽行去宋淮的私人診所。

  保姆正要跟他們一起上車,被薄寒時阻止了。

  “今天我陪着太太,我們一家需要獨處,你不用跟着,在家休息就行

  保姆不敢多言。

  薄寒時将她手裡的奶瓶拿過去,便開車離開了禦景園。

  開車中途,薄寒時接到醫院的電話。

  “薄先生,我們在骨髓庫裡給孩子找到了合适的骨髓!

  薄寒時晦暗的眸色擦過一道亮芒,不免驚喜:“麻煩你立刻幫我聯系捐獻者!
無論對方提出什麼要求,花多大代價都可以,隻要他願意捐獻!

  “這個捐獻者的名字好像有點眼熟呢!
好像之前是您集團的股東呢,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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