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江面上忽然駛來一艘快船,借着風力筆直地朝大船而來。
船上的守軍一眼瞥見,頓時緊張起來,抽刀在手,站在船舷邊大聲喝道:“前邊的船聽着,速速離去,不得靠近!
”
可是那艘船上的人仿佛沒有聽見,依然朝着大船駛來。
三十丈、二十丈、十丈......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很快,船上守軍已經能借着月光看清小船上的人了。
幾十名守軍全都靠向了船舷,抽刀在手,張弓搭箭,全身警戒着。
然而小船上忽然有人遠遠抛來幾個燃燒着的火把,而且手勁極大,竟然隔着老遠丢上了大船甲闆。
守軍一怔,這是要放火燒船?
可這有毛用?
砰砰連聲,火把掉落在大船甲闆上,撞出一簇簇火花。
那麼遠的距離,大船守軍們根本不用刻意避讓,稍微歪一下身子就讓火把落在了甲闆上,接着有人提水上前澆滅。
一股股白煙升騰而起,火把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什麼都沒點着。
守軍們哈哈大笑,嘲諷地對小船喊道:“就這幾個火把想燒死咱們,想啥呢?
”
小船似乎也發現沒有什麼用,沒有再繼續丢火把。
隻是......幾個守軍莫名其妙的身子一晃,眼前視野中的景色好像搖晃了起來。
“怎麼回事?
”
“我......我好暈......”
“不好,這煙有......毒......”
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那些火把竟然是藏着迷香的,火雖然被澆滅了,但是煙已經彌散開來,這裡是江州港的一處避風之所,風勢并不大,于是瞬間白煙彌漫了整塊甲闆。
撲通連聲,船上的守軍一個個倒了下去,昏迷了。
小船靠近了,幾條黑影蹿上了大船甲闆,迅速沖入船艙,沒多久帶着幾人返回了出來,落入小船再次揚長而去。
“焦先生,本王可算是再見到你了!
”
小船之中,姬景昌涕淚橫流的抓着焦先生的手,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
焦先生的神情有些狼狽,但卻沒有受什麼傷,他看了一眼身邊幾名黑衣人,面帶微笑的拍了拍姬景昌的手背。
“殿下放心,焦某自然早有準備,不會讓殿下入京受難的。
”
姬景昌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鄙夷之色,又迅速消散不見,接着裝作一臉感激道:“嗯嗯,本王對焦先生素來是敬佩之極的,這就好,這就好。
”
話剛說完,他又臉色一僵,歎了口氣道,“可是那又如何,本王畢竟還是敗了,如今連去哪裡都不知道了。
”
焦先生淡淡一笑:“那可未必。
”
姬景昌擡頭:“呃,焦先生此言何意?
”
焦先生道:“百密一疏,偶有錯漏,隻要保得性命在,自然可以東山再起。
”
姬景昌愕然:“難道先生是說......”
“殿下若是信得過焦某,不妨先随我同去一處安全所在,然後徐徐圖之。
”他滿臉誠懇的看着姬景昌,“殿下可修書一封送往夔州,請令嶽出手相助,重新奪回鄂州,如何?
”
「是不是該推小白梅了?
你們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