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弟,不如這樣,老夫開價一千兩,再附上五座新礦,求購兩千股,如何?
”
老者開口,旁人哪怕再眼熱也不敢插嘴,都一個個眼睛發紅的看着。
蔣晨陽的暴躁忽然頓住,望着老者片刻後苦笑道:“唐家主開口,小子自然是要給面子的。
”
姓唐的老者大喜,沖到門口叫來自己的随從,趕緊去準備音量和新礦的産權書。
有他開了頭,其他人也趕緊按着輩分過來求分享求轉讓,學着老者提價加送礦。
蔣晨陽的怒火一下子洩了,便再也聚不起來了,在一聲聲奉承和恭維聲中漸漸迷失了自己,最終将一萬份股權轉出去了六千三百份,但是收獲了二十多座煤礦和兩座鐵礦一座銅礦和一座石英礦。
亂哄哄鬧了半天之後,說好的股份都已經轉讓出手,蔣晨陽帶着那些礦産契約和産權書以及大把銀票迷迷糊糊的離開了。
在他身後的衆人笑得嘴都合不上了,看向蔣晨陽的眼神中卻帶着鄙夷和冷笑。
有皇帝撐腰又如何?
稍稍說些軟話送幾句奉承就暈了,到底是年紀太輕,毛都還沒長齊,怎麼跟咱們鬥?
蔣晨陽在半路上拐了個彎,來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庭院外下了車,走入院中,一個中年人已經垂手等候在了那裡。
“蔣家主。
”中年人神态恭敬,上唇兩撇鼠須很是喜感。
蔣晨陽剛才臉上的迷糊早已不見,和善的笑了笑,說道:“程老爺,辛苦了。
”
一份股權轉讓書遞了過去,大武銀行陝西分行所屬,一千股。
“令郎在刑部的差事已經落實,放心便是。
”
程老爺滿臉驚喜,當即跪倒:“多謝蔣家主!
”
蔣晨陽擺擺手,說道:“去吧,日後還有事要有勞程老爺。
”
“是是是,在下當以蔣家主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
鼠須中年人走了,蔣晨陽籲出一口氣,就在院中涼亭内讓人拿來紙筆,寫下一封密信送去京城。
“陛下安好,草民蔣晨陽叩首百拜,股份之事塵埃落定,俱在陛下思量之中。
”
一場鬧劇,一場戲,隻是林止陌安排下的一個不起眼的坑而已。
因為鐵三角的緣故,林止陌從來都不喜歡山西三大家,也連帶着不喜歡晉商,尤其這次提前放出消息,結果晉商還猶猶豫豫的不接招,他就不爽了。
皇帝不爽了,那倒黴的自然就是這些思前想後萬般磨叽的晉商了。
收到蔣晨陽的信時他一點不意外,這小子心思細膩手段狠辣,是個走狗的好料,意料之中的順利完成任務,值得誇一下。
隻是現在他的桌上有另一封信。
戚白荟的來信,信尾處那兩個字娟秀醒目――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