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484 司有年逃離酒局
鮮紅的酒液,應該是冰涼無比的,倒在執行長臉上,卻顯得那麼的熱烈急躁。
司有年很清楚,這一潑意味着什麼?
他倉惶而逃,不顧關春在後面低頭賠罪的模樣,迅速回到了酒店。
沒想到,關春會飛速趕了過來,在他收拾東西離開前,堵住了門。
司有年甚至往後看了看,确定關春沒把執行長帶過來,才偷偷松了口氣。
别怪他膽小,而是眼下的關春實在太可怕了……這樣的事情,她真有可能做出來。
關春見他不知好歹,先前的和藹早換了一副冷冽冰嘲的模樣。
“司有年,公司以前捧你,願意讓你守身如玉,那是看得起你!
但你大火了才多久?
翅膀硬了?
公司的安排也不聽了?
!
你是不是覺得,老總會一直站在你那邊?
醒醒吧!
睜開眼睛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說遠了,最近大火的男團裡,有哪個不比你年輕有優勢?
他們的粉絲基數多大?
光是打個榜都有上千萬的投票!
是你能比的麼?
!
再看看衆星,他們換新老闆了,新老闆人傻錢多,願意給他們無數的資源力捧!
光說孟承初,以前連在真人秀給你作配都不夠!
現在呢?
人家直接進軍電影圈了!
官方公告,年後他就要進組爾導的新電影做男主角!
你呢?
司有年?
!
你是火了一段時間,也讓公司有了點起色!
但機會不是随時都有的,你不抓住時機往上爬,有的是人想踩在你的頭上!
這麼久以來,你推電視劇、推電影,說找上門的角色不入你眼?
明星是要有曝光度的!
你不能因為沒有好的劇本就什麼都不接!
讓你去真人秀你也不同意!
現在好不容易要來的DLRS代言也被搞砸!
你信不信,今晚不過去跟執行長賠禮道歉,明早他們就能官宣跟其他明星代言合作?
!
”
司有年聽笑了,那張漂亮幹淨的臉上,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仿佛看透了她一般。
“關姐,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還是一個意思?
你想把我往執行長的床上送,是麼?
”
關春的眼神回避了片刻:“我是讓你去道歉,你聽不懂道歉的意思麼?
”
她嗓門吼得極大,仿佛這樣就能掩蓋自己的心虛一般?
司有年搖了搖頭,眼神失望極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關姐,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了。
說實話吧,執行長那裡,我是不可能再過去羊入虎口的,不管你今晚說什麼我都不會去!
”
“司有年,你翅膀硬了?
!
”
“不要用公司或者員工的話來威脅我,關經紀人,我是藝人不是老闆,在公司建設上,我有拼勁全力,但員工的困境應該是老闆想辦法,你道德綁架不了我。
”
關春沒想到,平時看起來佛系淡然的司有年,居然這麼固執?
!
“你——”
“我和翔天的合約,年初就快到期了,如果關經紀人不想作死,讓我提前中止合約的話,就不要再逼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了!
”
司有年黑色的眸,緩緩結冰,一字一頓,拼盡全力:“執行長,真的……很惡心。
”
關春沒招了,她原計劃在杯子裡準備了失身酒,哪怕司有年喝上一口呢?
今晚,不僅能讓執行長如願,還能抓住司有年的把柄,讓他乖乖續約……自己也能換來不少資源……
如此一箭三雕的好事,竟被司有年的一番操作給破壞了?
!
他居然直接把酒……潑了過去!
關春知道,今晚差不多把執行長得罪死了!
趕着回來,是想再騙騙司有年,隻要哄着他過去了,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誰能料到自己居然敗得一塌塗地。
手機一直震動不已,關春煩躁地拿起來看,正是執行長助理打的電話。
她咽了口生冷的空氣,不欲和司有年多糾纏,放下狠話後直接摔門而去。
天,有些冷。
窗戶外的寒風吹進來,涼的司有年瑟縮了片刻脖子。
聽到摔門聲後,他幾乎是赤着腳跑過去把門反鎖。
确定從外面打不開這道門後,才耗盡了全身力氣般,頹然無力的坐回床邊。
蜷在一角,濕漉漉的睫毛下,有豆大的淚珠緩緩垂落。
像是受了傷的小獸。
關姐跟他四年了!
這麼長的時間,他看着關姐從一個小經紀人,慢慢成長為有權勢的大人物。
除了他、關春手下還有不少新出道的藝人。
翔天甚至把不少剛來的藝人都交給她先選,然後再給其他經紀人分。
人心是會變的,胃口同樣在資源的支撐下,變得越來越大!
司有年無意發現了關春會帶新藝人去酒局的事情,也察覺到那些藝人回來後,脖子鎖骨會有些若有若無的紅印。
他不敢把人想的太壞……
卻沒有料到,關春……終于會對他下了手。
于他而言,今夜之事,不僅僅是關春的态度更替……司有年是真拿關春當朋友……
那種背叛的感覺,讓他心痛不已。
腳邊的手機再一次亮起來,司有年含着淚望過去,竟是一串陌生的号碼?
薛弋蹲在樓梯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撥打司有年的電話了。
第一次,對方的經紀人嘲諷幾句後挂斷。
第二次,對方直接挂斷……
第三次……
放在平常,被人連續挂了兩次,他肯定沒有勇氣再打。
可如今的薛弋,早就忘記了臉皮為何物。
他心裡隻有一個目标——完成月總給的任務,把司有年挖過來!
響鈴七八聲,正當薛弋以為又會被挂斷時,電話突然通了。
司有年的聲音疲憊不堪:“你好,請問你是?
”
“師兄?
”薛弋有些驚訝。
他聽出了這是司有年的聲音,可師兄的語氣向來是溫柔的,現在聽起來……怎麼那麼頹廢?
!
不是累、而是情緒極度的低落,仿佛遇到了什麼挫折般?
“師兄,我是薛弋,你……你還記得我麼?
”
“薛弋?
”司有年擡起了些頭,“你……我怎麼會沒存你的号碼?
”
剛說完,便有些後悔。
一定是關春幹的好事!
可薛弋應該不知道他的号碼被删過吧?
現在被自己說出口,他豈非很難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