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笙微微笑了笑,“已經沒事了。
”
她美麗的臉上還是毫無陰霾的模樣,溫柔而動人,臉上是讓人覺得舒服的笑容。
傅庭淵看着她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
他對她總歸還是愧疚。
“我是不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
“不是。
”
“我知道我可能好不了了。
”
“不會的。
”
白雪笙擡起頭看向他,她臉上還是笑容,隻是眼睛慢慢的紅了,她看着男人沉郁的臉色,低下頭笑了一下:“精神分裂沒有痊愈的可能性,就算經過治療也隻是保持痊愈或基本痊愈。
你别看我現在說話很正常,等到發病,我隻想自殺。
”
“……”
“我可能是因為怎麼也忘不掉在那裡的三年,”白雪笙閉了閉眼睛,眼淚順着眼角緩緩淌了下來,她笑容有些勉強起來,“一發病,我就又回到了那個病房裡面……漫長無休止的等待,可能真的已經把我徹底弄瘋了,庭淵,或許我應該一直呆在醫院裡才對。
要不然,如果有一天,我不傷害自己,傷害了别人怎麼辦?
”
“不會的。
”傅庭淵看着她,“你不會傷害任何人。
”
白雪笙笑了笑,然後緩緩低下頭來,捂住嘴哽咽出聲。
她的手腕上,是層層疊疊經年累月遺留下來的傷疤,因為傷痕太多,已經再也無法用任何手段消除。
傅庭淵看着她腕上的傷痕,眸色緩緩沉郁了下來。
她教會他看見光明,他卻一手将她推入了黑暗的深淵。
她是他的債。
*
花容提着一袋提子進了病房,看到洛南初盤腿坐在沙發上拿着ipad在打遊戲。
她恢複的挺快的,氣色已經比前幾天看到得時候好多了。
花容看了一看屋内,好奇的問道:“傅庭淵呢?
”她在樓下看到了他的車,還以為他會在洛南初的病房裡。
洛南初成功的通過了一關,聽到花容的話,她随口道:“可能去看望前女友了吧。
”
“啊?
”花容呆了一下。
“我出事的那天他家那位也進手術室了,聽說今天才醒過來。
”
花容聞言,“哎”了一聲,走進洗手間給她清洗了幾粒提子出來,然後道:“你能下床了吧?
等下要不要下樓逛逛?
”
洛南初嘗着提子,“唔”了一聲,“好啊。
”
花容牽着穿着病服的洛南初下樓去逛花園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會碰到推着白雪笙出來曬太陽的傅庭淵。
她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倒是洛南初落落大方的跟白雪笙打招呼:“白小姐,你好點了嗎?
”
白雪笙見到洛南初,似乎有些局促,她緊張的點了點頭:“……已經,沒事了。
”
洛南初笑了笑,“沒事就好。
”她擡起頭看向傅庭淵,對着他道,“我和容容去街上逛一下,很快就回來。
午飯我跟容容在外面吃吧,你不用給我帶了。
”
花容站在一旁,感覺傅庭淵視線微微掃了她一下,她尴尬透頂,勉強跟他打招呼:“傅庭淵,我和初初就去醫院旁邊那條街,吃個飯,我會好好照顧初初的,你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