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說給洛南初聽的。
但是他的視線,卻看着燕如羽。
是命令。
也是警告。
洛南初聞言,沒說什麼,隻是低低的笑了一下。
她仰起頭看着他,很好笑似的問道:“我想問一下——尊敬的傅庭淵先生,你到底是以什麼資格在跟我說這些話?
”
“……”
“追求者?
很抱歉,這五年,我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
”她嘴角上翹,是嬌媚明豔的弧度,“不要以為跟我上幾次床,就有資格對我大呼小叫了呀,畢竟傅先生您自己,紅顔知己也多得很呐。
我都不計較,你計較什麼呢?
”
“洛南初。
”他低頭看着她,聲音很沉,“我跟她已經沒有關系,你應該清楚的。
那天晚上她割腕自殺,我不去的話她真的可能會死。
她不是一個正常人,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
洛南初眼神晃動了一下,然後輕輕地笑了起來:“傅先生溫柔體貼,自然是南初任性了。
不過我們之間也沒什麼特别的關系,你不需要跟我解釋的。
”
“洛南初!
”
“我知道傅先生對南初的身體很有興趣,但是也希望傅先生能為南初的身體考量一下。
我今天真的沒什麼興緻,你想找我睡我們改天再約?
”
“……”傅庭淵沉默了下來,隻是雙眸沉沉的凝視着她,他眉頭緊蹙,看着她的表情像是她多麼不可理喻。
洛南初微微笑着,臉上弧度完美。
她已經再也沒有五年前的心情了。
為了叫他留下來而求他。
他永遠都是對的。
她永遠都是任性的。
任性的洛南初,永遠是任性的洛南初,改不了。
她已經學會不再去強求不屬于她自己的東西了。
洛南初轉過身對着燕如羽道:“你回去吧。
”
燕如羽的視線從傅庭淵的臉上緩緩收了回來,他眸色輕沉,看着她低聲道:“我今天睡你這裡。
”
洛南初笑了一下,略有些無奈:“你也别鬧了,嗯?
”這兩兄弟再鬧下去,她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燕如羽擡起頭看向傅庭淵,傅庭淵也看着他,他收回了視線,擡起手撫了撫洛南初的臉:“我先走了。
”
傅庭淵看着他的動作,眸色再次沉了下來,洛南初後退了一步,對着燕如羽輕聲道:“早點回去吧。
”
燕如羽收回手,跟傅庭淵擦身而過。
燕如羽離開以後,洛南初轉過身拿出鑰匙開門。
傅庭淵伸出手拉住她,喊了她一聲:“初初。
”
洛南初背對着他,看着門,片刻,才低低的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真的很累了,傅庭淵。
”
“……”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
”
“……”
“說實話,我真的已經煩透了。
”她低低的道,“我們現在跟五年前有什麼差别呢?
我真的已經膩了。
别來煩我了。
”
她對傅庭淵,愛過恨過怨過到最後隻剩下這種寡淡的膩味。
白小姐的命自然很重要,理都在他那裡的,跟他生氣,她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