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花容坐在床邊,陪鳳錦吃飯。
吃了一會兒,她開腔問道:“你媽身邊跟着的那個女孩兒是誰?
怎麼以前沒看過。
”
鳳錦擡起頭,跟花容對視,巴眨巴眨了一會兒眼睛,才想起花容在說誰:“哦……她啊。
好像說是某個戰友的孩子,她們家出事了,我媽看她可憐,收在身邊做幹女兒。
“
“哦。
”花容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沒什麼反應了,繼續吃飯。
鳳錦看了她一會兒,回過味兒來,伸出手指戳了戳花容的肩膀:“我說容容……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
“……”花容面無表情的擡起頭,看着鳳錦喜氣洋洋的臉,歪了一下頭,“哈?
”
鳳錦伸出手又捏了捏她的臉:“你吃醋就承認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
花容拍掉他的爪子,罵他:“蛇精病。
”
鳳錦一副笃定她吃醋的模樣,“要不然你幹嘛提她?
我都想不起來她是誰,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嘛。
還說不是在意?
”
花容皺起眉頭,一臉不耐煩的模樣:“你怎麼這麼聒噪?
”
“容容,你難道不高興嗎?
全世界的女人,除了我媽能入得了我眼,也就隻有你我看得見了。
别的女人我連臉都記不清楚。
”
花容聽着他直男式的告白,嫌棄的皺了皺眉頭,這家夥明明是心髒中槍,怎麼現在跟腦袋有問題似的。
兩個人吃完飯,花容收拾了一下那張小桌子,對鳳錦道:“你睡吧。
”
鳳錦看着她,不滿的皺起了眉頭:“你又要走?
“
“有點事。
”
“不行,你下午得陪我。
”他充分發揮他作為病人的胡攪蠻纏,“你走了我睡不着。
”
花容道:“你媽說有話要跟我說,她在家裡等我,我不好讓她等太久。
”
“她找你幹什麼?
”鳳錦的眉心一下子皺緊,“你們現在還有聊嗎?
”
“沒有。
”花容看向窗外,“不外乎就是警告我對你好點,或者威脅我如果對你不好,給我點顔色看看。
”新鮮的小姐姐都親自帶身邊了,随時要送過來給鳳錦暖床的模樣,恐怕鳳錦的媽媽現在對她意見真的挺大。
雖然,她是不會對她表現出來的。
畢竟是親兒子,又是最小的那個,最得寵,也就最心疼。
花容拎起包,對着鳳錦擺了擺手,“好了,我先回去了。
”
鳳錦撐着上半身坐起來,一把拉住花容的手:“别去。
”
牽扯到受傷的地方,他痛得滿頭冷汗,“你去幹什麼,她有事情找我說,你别去管她。
”
花容看着他的動作,走回來把他摁回床上,掀開他衣襟打量了一下傷口,确定沒有裂開才把衣領給他拍了回去。
“你能不能别亂動?
”她皺着眉頭語氣不善,“傷口裂開很好玩?
”
“已經長好了,不會裂開的。
”鳳錦躺回床上呼出了一口氣,握住花容的手,有些虛弱的沖着她笑笑,“容容,下午在醫院陪我,别回去。
”
他媽是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清楚,他鬧出來的事情,沒必要讓花容為他收拾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