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去對她好一點。
但是好像,為時已晚。
不僅僅是心,洛南初整個人,也已經離他很遠了。
*
am集團。
傅庭淵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微微震動了起來。
他視線并未從電腦屏幕上移開,隻是随手把手機取了過來。
餘光微微瞥到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顯示——那是一組越洋号碼。
傅庭淵落在鍵盤上的手指一頓,眸孔輕微收縮了一下。
片刻,他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邊望着窗外按下了接聽鍵。
“庭淵。
”
手機裡傳來的女音很輕很微弱,卻又很溫柔。
傅庭淵的眸孔凝視着窗外,随着這聲呼喚有什麼東西從記憶深處緩緩複蘇。
這個聲音,曾經将他從深淵裡救贖。
“嗯。
”他溫聲開口,“我在。
”
“庭淵,”她輕聲道,“我想你了。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看看我?
”
傅庭淵沉默了片刻,輕緩柔聲道:“過幾天……等這邊忙完就過來。
”
白雪笙在手機裡面輕輕笑了幾聲,她聽起來似乎很高興,“嗯,那我在這邊等你。
我想吃桂花糕了,醫生說法國沒有桂花糕,你來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帶?
”
“好。
”傅庭淵柔聲道,“我記得了。
來的時候,會給你帶。
”
白雪笙開心的笑了起來:“庭淵,謝謝你。
”
“沒事。
我很快就會過來,你好好照顧自己。
“
“嗯嗯,我會的。
”
傅庭淵又和她閑聊了幾句,這才挂了電話。
他走過去坐在辦公椅上,擡起手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
從精神病院裡被救出來的時候,白雪笙已經瘋了。
為了躲避他父親的追捕,他把她放在了法國最私密的私人醫院裡治療。
治療效果很好。
她已經逐漸恢複了正常人的思維和邏輯。
但是距離康複,卻依舊很遙遠。
三年的監禁和折磨,白雪笙想要回到正常生活軌迹裡面現在是不可能的,要花很多很多的時間才能讓她從那三年裡徹底走出來。
這很不容易。
但是他必須負起責任來。
對于她,他是愧疚。
所以無法放着不管。
*
夜晚。
山腰别墅。
浴室裡,洛南初在浴缸裡泡澡。
傅庭淵坐在她身後替清洗着頭發。
熱水氤氲,洛南初有點犯困,身子往後靠去,她舒服的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打盹,慵懶的像是一隻貓:“洗好了你把我抱回去。
”
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按摩着她的肩膀:“睡吧。
”
他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還很鮮明。
傅庭淵的手指不動聲色的劃過那些斑駁的痕迹,雖然很對不起洛南初,但是這些痕迹帶給他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讓他産生一種徹底侵占她的錯覺。
擦拭幹淨了身上嬌弱的女體,傅庭淵抱着她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然後從抽屜裡取出了那隻藥膏,給她上藥。
洛南初在睡夢中感覺到下體一陣奇異的涼意,掙紮着醒過來,就看到傅庭淵站在床邊淡定的拿着紙巾擦拭着手指,空氣裡是淡淡的清涼的藥味,她鼻子皺了皺,癟了癟嘴罵了一句:“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