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宮衡這種蠻不講理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她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一開始來到這裡,她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的。
可是他并沒有殺了她,反倒是将她如同寵物一般的圈養起來了,沒事就過來逗樂逗樂,像是養着她用來解決大海上無聊的時光。
最初的恐懼褪去,到如今隻剩下骨子裡對他的畏懼,别的就是無可奈何的無奈。
如果他不每天對她動手動腳的話,其實留在這裡也是不錯的選擇。
比被蕭鳳亭每天鎖在房間裡要好。
時間在海上被大幅度的無意義消耗掉,對她來說每個月最愉快的日子就是去那個小國進行物質儲備的時間,那個時候宮衡和夏景年會在島上呆三天,她會被他們帶下船允許在島上随便逛逛。
答斯島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國家,不過十平方英裡,人口才不過一萬多人,但是風景秀麗,四季如春,是很好地旅遊勝地。
她這些年被蕭鳳亭管的太嚴了,就算被他帶出去也隻不過是坐在他身邊觀看,因為跟他呆一起實在壓抑,連帶着任何出行都沒有好心情。
這短短一年的時間,竟然是她這些年難得松一口氣的時間。
唐傾在心裡計算着接下來還要多久要去答斯島,沒注意到夏景年腳步停了下來。
“傾兒。
”
她聽到了夏景年的聲音,擡起頭看向他。
走道明亮的燈光照映着年輕男人斯文俊秀的面容,他在燈光下溫柔的看着她,棕褐色的眸子像是某種流動的蜜糖。
她感覺到他微涼的指尖輕輕地碰觸了一下她被宮衡咬得刺痛的唇瓣,溫聲問道:“還疼嗎?
”
唐傾的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搖了搖頭。
然後她就感覺到夏景年微微俯身下來,溫柔的吻住了她的唇。
唐傾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收緊,被他輕柔的抵在牆壁上,承受着男人無法自持的溫柔親吻。
這一年,宮衡,夏景年……已經不知道親過她多少次了。
她一開始試圖逃過,被兩個人逮回來壓在床上狠狠的懲罰了一頓,但是每次都到最後關頭收手。
她其實也無所謂身體怎麼樣了,本來早就不幹淨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洗幹淨了。
隻要靈魂是自由的就可以了。
夏景年感覺到唐傾在被他親吻的時候在發呆。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擡起頭看着女人迷茫空洞的眼神,有時候他覺得這個人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玩偶,她的靈魂早就飛向了很遙遠的地方了。
可能是已經習慣,所以每次在他和宮衡跟她親密接觸的時候她都沒有再有過反抗,日常的接吻對她來說好像已經變成了吃飯喝水一樣尋常的事情。
可是她可能不知道,她現在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已經是他和宮衡兩個人最大的克制。
宮衡那種禽獸一般的人,都盡量做到點到為止,實在是她的精神已經無法再遭受一點摧毀和打擊。
人的肉體和精神是聯系在一起的,好不容易把她澆灌的鮮活了一點,自然誰也不敢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再次将她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