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輕聲應了一聲,然後閉上眼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知覺,頭還是暈乎乎的,身體的感受器知覺并不明晰,隻是覺得痛。
傅庭淵低聲問她:“還口渴嗎?
”
洛南初應了一聲:“有一點。
”她嘴巴幹巴巴的,喝下去的水,剛才全吐掉了。
傅庭淵點了點頭,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次聽從醫生的話,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給她。
洛南初喝了十幾勺,感覺喉嚨口沒那麼幹澀了,才低聲道:“不要了。
”
傅庭淵将碗放在一側,坐在床邊跟她十指交握。
她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眼前也沒一開始醒過來那麼模糊了。
她微微側過臉,看着傅庭淵,然後輕聲笑了一下:“我沒事。
”
男人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她從他的溫柔的接觸裡面,感覺到了他的心痛。
“我感覺還好。
”她對着他道,“醫生是不是說我恢複的很不錯?
”
“他說你沒什麼大礙,”他輕聲道,聲音有些幹澀,“說你求生意志很強。
不過要在醫院住很久才能出去。
”
“我就說。
”洛南初高興的笑了起來,“我就感覺我才睡了一會兒,很快就醒過來了。
”
傅庭淵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握着她的手沒說話。
洛南初望着他,擡起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聲音輕柔的問道:“我沒事不應該高興嗎?
怎麼還是這麼一張苦瓜臉?
”
他握緊了洛南初的手,然後搖了搖頭:“我很高興。
”
洛南初看着他郁沉而深邃的眉眼,他這副樣子,哪裡像是高興的。
聽到傅庭淵說她沒什麼大礙,她一顆心也全落回肚子裡了,她剛才又吐又暈的,她還怕自己命不久矣了呢。
既然隻需要在醫院住院一段時間,那麼就說明情況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她躺在床上想東想西,感覺自己又重新的活了過來,正想問問傅庭淵她現在能不能吃飯,門外就傳來了子君的聲音:“傅先生在屋裡,他吩咐過,沒有什麼急事,任何人都不許進屋内打擾。
”
她聲音沒什麼情緒,洛南初完全能想象得到子君說那些話的表情,那肯定是毫無表情。
“我隻是聽說洛小姐醒了。
”是白雪笙的聲音,很輕柔,也很動聽,“我買了一點補品,想拿過來給她補補身子。
”
洛南初擡起頭看向傅庭淵,見男人的眉心緩緩的蹙了起來,她輕聲道:“她也隻是擔心我,你讓她進來吧。
”
傅庭淵的唇微微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洛南初搖了搖他的手:“庭淵?
”
傅庭淵擡起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臉,“我去看看。
”
他從床邊站了起來,轉過身走過去開了門。
白雪笙穿着雪白的貂皮大衣,她的身後是提着滋補品的威廉,見到她,威廉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敵意,白雪笙仰起頭望向他,微笑着輕聲道:“庭淵,我知道你對我可能有些誤會。
我這次不是來打擾你的,南初跟我共影一場,她受傷了我理當過來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