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想走。
唐易已經不要她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保護她。
靠洛南初麼?
她連自己都無處安放。
他傾身将唐傾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沒多少分量的女人,身體卻出乎意料的柔軟溫暖,他從很多女人身上都感受不到的溫暖。
嘗過一次,别的女人便都變成了雞肋。
這也是他這兩個月沒有再找過别人的原因。
……
他将她放在床上。
然後掀開被子将她纖瘦的身體輕輕的擁在懷裡。
沉默悶熱的夜晚,他抱着懷裡的女人,感覺到了一絲出乎意料的甯靜。
這幾十年來這個大家族融化在他血液裡的肅殺和冷酷,似乎也因為懷裡這個女人的存在而讓他微微有些遺忘了。
抱着她,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在夏夜裡擁着自己喜歡的女人,沉沉睡去。
也怪不得蕭家的人,最後有很多的家主最後都沉溺于溫柔鄉。
貪戀這種虛幻的平靜,他一直覺得十分可笑,而如今身置其中,他才知道這是如何不可自拔的事情。
他确實感受到了安甯。
因為懷裡的她的緣故。
*
唐傾被重新帶了回來。
而這次偌大的别墅裡,已經沒有了夏檸聊。
給她送飯的女傭已經換了一個新的,是一個瓜子臉的女孩子,也十分愛笑,就跟上次圓臉的一樣,一個培訓班出來的笑臉。
聲音也很甜,叫着她“唐小姐”,撒嬌甜膩的模樣。
而她卻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新鮮感。
就像是等待判決的犯人,她得時刻準備着蕭鳳亭朝她開刀的心理準備。
她并不知道蕭鳳亭打算要她哪隻眼睛。
有時候她摸一摸自己的兩隻眼睛,一想到今後要有一隻看不見了,渾身就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是真的覺得害怕。
這種恐懼就如同附骨之疽,并不是她做好心理準備就能接受的。
可是完全沒有辦法。
她已經努力過了,甚至已經讓身邊的人也付出了代價,除非死亡,她沒辦法逃脫這個結局。
蕭鳳亭不肯告訴她夏檸聊到底去了哪裡,他很不屑談論這個。
這可能也是一種手段,乖乖讓她聽話安分的手段。
警告她再敢多生事端,她認識的人還有别的人也可能會失蹤。
而她自然什麼都不敢了。
當着她的面折斷洛南初的手,已經足夠她膽寒,她甯願自己從沒有離開過這裡。
她回來這裡以後,蕭鳳亭日日要跟她纏綿,他可能很喜歡她意亂情迷的模樣,每次都要用上那個藥。
她感覺自己徹底成為了他發洩欲望的工具,他不許她離開這個房間,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她隻能呆在床上。
她知道有些富人家裡喜歡豢養性nu,她不知道蕭鳳亭是不是也耳濡目染過,但是落在他手裡的這些天,她感覺自己的用處就是如此。
蕭鳳亭一開始喜歡用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藥用過幾次以後,他就不愛用了。
她的身體依舊對他的碰觸十分抵觸,她曾建議他重新用藥,但是那個時候蕭鳳亭的反應很奇怪,有些愠怒又有些不屑解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