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裡,手臂挽住了他的脖頸,湊近他的臉好奇的打量着他:“鳳錦……?
”
嚴楚溪依舊是那張标志的撲克臉,“是我,大小姐。
”
“楚溪啊……”花容聲音軟軟的,把臉在他懷裡蹭,“你怎麼來了?
”
“您喝醉了。
”他攔腰将她打橫抱了起來,偏過頭對着站在門口的洛南初道,“她昨天跟鳳少爺離婚了,可能心情不太好,今天麻煩你了。
”
他語氣是淡漠的客氣。
洛南初聽到嚴楚溪的話,整個人愣了一下,她知道花容心情不好,卻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洛南初點了點頭,看着嚴楚溪将花容抱出去了。
想起花容那段短暫的婚姻,她心情難免有些黯然。
她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擡起頭就看到不遠處傅庭淵皺着眉頭看着她。
以為是她打電話喊他過來惹他不快了,洛南初走過去想跟他道一下歉,還沒出聲就被傅庭淵拉了過去。
“喝酒了?
”
男人的聲音些微有些兇。
洛南初愣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看向他,他原來還記得她不能喝酒。
“沒有。
”
她笑着搖了搖頭。
傅庭淵看了一眼她的臉,然後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擡起頭來吻住了她的唇。
他在她口腔裡檢查了一下,确認沒有嘗到酒精的味道,這才松開她,牽住她的手:“走吧。
”
洛南初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的檢查,不由的輕笑了幾聲。
天色已經昏沉了下來。
倫敦的傍晚,喧嘩而又安靜。
有上班族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行迹匆匆的在路上提着公文包走過,也有各國的旅客,帶着各種國家的口音,在商店門口駐足。
而他牽着她在各色的人群裡悠悠而過,就好像一場電影放到了末尾,有點倦懶的惬意。
然而一場電影放到了末尾,就是結束。
明天就是他和鹿鳴幽的訂婚禮。
*
洛南初懶洋洋的泡了一個澡。
别墅裡面很熱鬧,化妝師他們已經提前一天來了,管家指揮着傭人把他們的化妝箱提到卧室。
洛南初穿着浴袍,走到窗台邊上看着樓下。
明天是喜慶的日子,大家看起來似乎都挺開心的,雖然婚禮跟他們也都搭不上什麼關系,但是也都感同身受似的快樂着。
空氣裡彌漫着愉悅的分子。
化妝師們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跟着她們的導師一起過來,高跟鞋踩在地闆上的聲音非常清脆,在她們這麼年輕的時候能參加這樣一場頂級婚禮,對她們來說是對她們職業技巧的肯定。
因而腳步也是愉快的,不時有笑聲從門外傳了過來。
房間裡安靜着,洛南初靠在沙發上,仰着頭看着虛空。
光線一點一點昏沉了下去,隻有一點昏黃的夕陽落在地闆上。
她一隻腳曲起靠在沙發上,一隻腳随意的落在地上,眼神看起來有些空洞的迷茫。
原來一個月過得可以這麼快。
快得好像就是一眨眼時間。
分别的時候,要來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