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走過去問道:“洛南初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
傅庭淵擡起眼瞥了她一眼,走到冰箱前倒了一杯冷水喝了一口,語氣漫漠的道:“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
花容還是不信他:“如果不是你,那為什麼她會找不到?
一個大活人,在你地盤失蹤二十四小時,傅庭淵,你覺得像話嗎,?
”
傅庭淵平靜的喝着冷水,他一夜沒睡,臉色陰沉的可怕:“不會找不到的。
”
花容聽他這樣說,略有些不甘心的抿了抿唇。
如果真的是傅庭淵說的這樣,還是沒找到,那麼洛南初能藏在哪裡?
綁架勒索的電話,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過來,手機沒有開機,定位也找不到。
沒有人敢去綁架一個剛剛在電視直播裡露過面的女人,更何況是綁架燕家的人,那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所以花容覺得,是洛南初自己藏起來了。
隻是她身上錢包也沒帶,隻有一張銀行卡,各種證件都還在房間裡面,一旦她在外面出事,可能會聯系不到他們。
她覺得傅庭淵竟然在自己地盤都找不到洛南初,真是廢物。
她實在是心急如焚。
傅庭淵喝完了一杯冷水,消下了自己體内的火氣,然後看了花容一眼,道:“我有消息會給你打電話,你不用跑到我這裡來質問我。
”
還不是怕你藏着人不給我。
花容心裡腹诽,也沒再多說,拉着嚴楚溪出門去了。
傅庭淵站在原地,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杯子,然後沉下眼,回到了樓上。
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找到洛南初。
然而也隻是覺得而已。
三天。
整整三天的搜尋。
毫無任何消息。
他脾氣已經忍耐到了極緻,當着局長的面發了脾氣,被對方畢恭畢敬的請出門以後,傅庭淵坐在自己的車子裡有些疲憊的閉着眼睛點了一根煙。
他已經三天沒睡了。
頭痛欲裂,但是根本睡不着。
他不覺得洛南初會為了報複他做傻事,但是人一日沒找回來,他一日不安心。
他沒法去忍受這種不安心。
花容也已經疲憊到了極緻,她從酒店裡搬出來,搬到了傅庭淵的别墅裡面。
她已經沒辦法再去等待傅庭淵的電話,她要在他接到消息的瞬間就知道洛南初的安危。
洛南初在酒店的東西,她都帶過來了,被傅庭淵放在洛南初曾經住過的那間客房裡面。
那隻小鲨魚玩偶,也被傅庭淵放在枕頭邊上。
在越來越綿長的空白等待裡面,他終于不得不投降。
我原諒你了。
洛南初。
隻要你回來,我不會再怪你了。
你不能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
我從來不希望你遇到危險。
*
第四天是一個陰雨連綿的下雨天。
花容經曆了一個噩夢連連的晚上,醒過來的時候渾身疲憊。
餐廳裡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傅庭淵起得很早,已經坐在那裡吃飯了。
這麼多天過去了,花容終于在他臉上發現了一絲疲憊。
她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吃着。
餐廳裡是突兀的安靜。
花容已經決定,如果今天洛南初還沒有消息,她就不寄托于傅庭淵了。
她決定回涼城把她的人叫過來,在這裡搜尋。
最起碼,活要見人,死要……
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