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很有驢脾氣的在下雨天的晚上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
一副她不出來就不罷休的架勢。
花容随他。
她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打着哈欠下了樓,聞着嚴楚溪做的早餐的香味進了餐廳。
嚴楚溪給了她一雙筷子,在她面前坐下,一邊低頭喝着粥一邊道:“他昨天早上就在公司門口等你,等到現在,差不多二十四小時了。
”
花容撐着臉,懶洋洋的拿着瓷白的湯勺慢悠悠的攪拌着燕窩粥,聽到嚴楚溪的話,微微挑了挑眉尖,調笑道:“你跟他很熟?
這個都清楚。
”
“前台剛才打電話跟我說的。
”嚴楚溪給她夾了一塊烤腸,又道,“要不要叫他進來吃飯?
”
花容無可無不可,淡淡道:“随便吧。
”
嚴楚溪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離開了餐廳。
過了一會兒,胡子拉碴的鳳錦就被他領進來了。
再精神的男人,在車廂裡過了一夜,又沒有洗漱,也不可能跟平常一樣清爽。
花容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對嚴楚溪道:“看了倒胃口。
你把他送出去吧。
”
嚴楚溪歉意的笑了一下,對着鳳錦道:“我帶你去洗個臉。
”
鳳錦睡眼惺忪,他昨晚在車裡坐了一夜,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還沒睡一會兒,又被嚴楚溪喊進來吃飯。
此刻整個人肌肉酸痛,眼皮都擡不起來。
竟然還要被花容嫌棄。
他是有點委屈的。
看了花容一眼,并沒有得到花容的任何回應,他垂着眼被嚴楚溪領上了樓。
嚴楚溪走了回來,坐在花容的面前,草草的吃了早餐,就要起身。
花容喊住他:“你去哪?
”
嚴楚溪站起來看着她,溫聲道:“我先去公司。
你和他好好談一下。
”
花容平靜的道:“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
你以為我還會跟以前那樣,他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他嗎?
我還沒這麼賤。
”
嚴楚溪輕輕地歎了口氣:“大小姐,我隻是覺得……”
“我沒有想跟他重新開始的欲望。
一個人想跟另一個在一起,最開始的一定要有這個想法。
”她視線落在嚴楚溪的身後,聲音冷淡而平靜,“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這個想法了。
”
嚴楚溪偏過頭,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後面色鐵青的鳳錦。
男人面色緊繃,一聲不吭,在花容剛才無情的話語下,有些可憐。
嚴楚溪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從位置上走了出來,然後離開了。
将餐廳留給他們。
花容還是覺得,她跟鳳錦已經沒什麼好聊的了。
該說的,都在前幾天已經說完了。
剩下的,也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争吵。
她其實不想跟鳳錦吵架,不想在分别以後還讓自己這麼難看,跟怨婦一樣。
她花容就算再落魄,也要漂漂亮亮的離開,最起碼,姿态要好看。
鳳錦站在原地,看着餐廳裡的花容,一時失了言語。
花容對嚴楚溪的話,他都聽到了。
或者說,是花容講給他聽得。
他看着花容漂漂亮亮的坐在餐廳裡,姿态優雅的吃着早餐,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跟他失魂落魄對比強烈。
他突然覺得,花容是一個極為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