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麼,然後看了洛南初一眼,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洛南初的催眠,随着時間的推移,就能逐步解除,她很快就會重新回想起過去的一切,然後,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當初答應跟宮衡合作,确實是很想得到她,但是這幾個月相處起來,除了更深的認識到她和傅庭淵之間無人可以插足以外,根本什麼都沒有得到。
他也沒有變态到,想要一輩子用催眠控制着她。
就此罷手,是他最好的結果。
季青城垂下眼低低的歎了一口氣,跟随着推着唐傾的人回到了船艙裡。
宮衡被夏景年推下來,見到他回來,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你就這麼回來了?
”
他身後的夏景年已經走過去,将渾身僵硬的唐傾從輪椅上抱了起來,他斯文而具有書卷氣的五官夾雜着淡淡的暗沉之意,垂眸看着懷裡的女人。
季青城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頹然,擺了擺手:“我上去睡一覺。
”
宮衡在他身後道:“我跟你說過,事情結束以後,我把洛南初給你。
”
季青城轉過頭來看向他,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眸孔收縮了一下,問道:“你對她做什麼了?
”
宮衡卻隻是神秘的沖着他笑了一下,然後看向碼頭那兒,突然朗聲喊了一聲:“洛南初。
”
季青城下意識的朝着碼頭那邊看了過去,就看到原本被傅庭淵抱在懷裡的洛南初突然從袖口裡抽出了一把匕首,朝着猝不及防的傅庭淵胸膛上刺了過去———季青城渾身冰涼,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背着我對她做了什麼?
!
”
唐傾已然也已經驚呆了,等到她回過神來,掙紮着朝着宮衡撲了過來:“宮衡,宮衡!
你對南初做了什麼!
你報複我就夠了!
你報複我就夠了!
!
為什麼要傷害她!
!
!
”她目赤欲裂,恨不得将她身上的那層人皮扒下來。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魔鬼本身,在那樣淩辱她以後,還不肯放過她身邊的朋友!
洛南初是無辜的,她跟傅庭淵都是無辜的,他們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牽連,被她傷害!
!
倘若說曾經的唐傾還能在宮衡手底下苟延殘喘的過上幾招,而如今的她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她緻命的一擊以後,他一拳砸在了她的腹上,将她軟下來的身子接住,然後伸手揪住了她的頭發将她的頭拉起來與他平視。
他那張臉笑起來非常無辜,隻是眼底惡意很深:“你還有心情管别人呀,挺有種的嘛,我還以為你已經害怕的連自己都管不了了呢。
”
唐傾喉嚨口湧上一層猩甜,她身體實在太脆弱了,幾乎經受不起任何暴力。
她試圖把血咽回去,反而嗆到了,咳嗽了幾聲,直接吐了出來。
宮衡看着她唇上湧出來的血色,眸孔微微收縮了幾下,将她丢給了夏景年,他語調陰涼慵懶:“你可别給我随随便便就挂了,最起碼等我玩膩了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