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會引起很多連鎖問題。
最後,這一則爆炸案,以恐怖分子襲擊作為結局,棺蓋定論了。
而答斯島的政要跟國際罪犯有往來,并且為他提供政治庇護這件事,也讓許多國家因此跟他斷交,損失前所未有的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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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全世界鬧得沸沸揚揚的“恐怖分子襲擊案”在全球各地的新聞上輪番播出的時候,唐傾的生活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平靜。
是的,她沒有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事故發生的一個月以後的事情。
她此刻在某個極為偏遠的漁村,整個村莊的所有居民都靠捕魚為生,居民講的并不是英語,也不是她聽過的任何一種語言,她猜測是某個部落自己的本土語言,所以也沒辦法交流。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座島上的。
據她自己猜測,她應該是順着洋流,被晚上出海捕魚的漁民網到了,順便帶回了這座島。
這裡沒有通電,也沒有電話,沒有信号,晚上點燈用鲸魚的脂肪制成的燈油燃燒照明,唯一慶幸的就是,這座島上竟然也沒有蚊子。
這是一座自給自足,甚至不與外界有任何聯系的小島。
這裡民風淳樸,誰也不認識她,也不會關心她的過去,對唐傾來說,這是她的夢中之地。
在被蕭鳳亭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她做夢都想要找一個這樣的地方,躲避他的追逐。
而現在,這樣的地方她終于找到了,卻帶了一個拖油瓶……
她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看着頭頂的太陽逐漸的來到了正中央,猜測大概是到中午了,然後扶着門柱,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攙扶着牆壁往裡屋挪去。
人在絕境的時候,總會爆發出無比強大的能量。
以前她有輪椅代步,不管怎麼複健,她都沒辦法站起來幾秒鐘。
而現在在這裡沒有輪椅了,衣食住行全靠自己的雙腳,就算沒站一秒鐘都痛的像是踩在刀片上,她也不得不起身做飯,給床上的人喂食。
一開始,她隻能靠爬,後來她不甘心,終于拼命的撐着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而現在,竟然可以簡單的靠牆壁撐着,緩慢移動了。
這一個月的複健成果,甚至比在宮衡那裡半年都卓有成效。
這個事實真的是讓她也很無言以對。
她一直覺得自己在宮衡那裡已經足夠努力了,卻沒想到是一點也不夠努力,當初倘若将她丢在荒島上半年,可能她現在已經學會走路了。
她慢慢撐着自己,一點一點的來到了廚房,鍋裡面有早上煮熟還沒有吃完的土豆,她拿出來一個自己坐在地上吃完了,然後又吃力的撐起自己,劈開了一個椰子,倒出了裡面的椰汁,将土豆泥和它攪拌在了一起,變成了某種一言難盡的糊狀物,端着碗回到了房間裡,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頭邊上。
說是床,其實也就是幾個木闆拼湊成的原始床架,床上撲着一層某種海草織成的墊子,就是一個用來睡覺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