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傅庭淵已經醒了。
見到她有動靜,他垂眼看了過來。
“你睡覺流口水。
”
他一本正經的對着她道。
洛南初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唇角。
幹的。
“騙我!
”她惱羞成怒,撲到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口。
身下傳來男人沉悶的低笑聲。
兩個人在床上打鬧了許久,才進浴室刷牙洗臉。
走道裡傳來了菜香味,洛南初有些狐疑的走下樓,就看到餐廳裡,花容已經悠哉的坐在那兒,吃着早餐了。
鳳錦神色冷淡的從廚房裡面端着面走了出來,見到傅庭淵和洛南初,淡淡的道:“裡面有湯面和蛋炒飯,你們如果不介意,可以先吃我做的。
”
洛南初看着他細長白皙的鋼琴家一般的手指,非常震驚:“鳳先生,你還會做飯啊。
”
鳳錦點了點頭,平靜的道:“家父從小比較嚴格,教導我們要自食其力。
”
所以他們家孩子從小就被教着學洗衣做飯,免得上戰場的時候還要别人伺候。
傅庭淵進廚房盛了兩碗炒飯出來,朝着洛南初擡了擡下巴:“你進去盛湯。
”
他倒是從小被人伺候慣了,吃鳳錦的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洛南初端着湯出來坐在花容身邊,花容正在吃面,已經吃了三分之二了。
她偏過頭看了看花容的神色,她跟往常一樣,容顔倦懶,漫漠的看不出什麼異樣。
洛南初低頭吃飯。
花容先吃了,上樓将手提箱提了下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着煙。
洛南初也快快的吃完了早餐,進客廳陪她。
她看起來也是有心事的,要不然也不會這樣連續不斷的抽煙。
花容煙瘾并不大。
“坐啊。
站着幹嘛。
”
見到她出來,花容笑了一下,輕輕地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洛南初趕忙坐過去,抱住花容的手臂,嬌聲道:“容容,你跟鳳錦談好了嗎?
”
“嗯?
”花容偏過頭看了洛南初一眼,側過頭靠在洛南初的肩上,“差不多了吧……我跟他一起回涼城。
”
洛南初愣了一下,“跟他一起回去麼?
”
“昨晚談下來的結果。
他不怎麼肯離婚,不過願意跟我回娘家賠罪。
”她說着,笑了,“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也不愛我,倒是願意負起做丈夫的責任。
”
洛南初猶豫了一會兒,低低的道:“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想跟你離婚是不愛你呢?
”
“我跟他這麼多年了,他想什麼我能不知道嗎?
”花容吸了一口煙,仰起頭把煙霧吐了出去,迷離的霧氣朦胧了她清傲的神情,“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他看柳思思的眼神,那麼憐惜,心疼到骨子裡。
愛一個人才會疼她憐她,想把世間一切好得都送給她。
他對那個女人,才是憐愛,對我……隻是負責。
”
“他家教森嚴,我當初選擇嫁給他也是知道,他一旦娶了我,就不會跟任何女人發生關系。
他是一定會對我負責的。
”她輕漫的笑了一下,“我當初覺得得到人那麼得不到心也沒什麼,二十多年了,我早就絕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