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蕭鳳亭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她變得那樣削瘦,隻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能做的事情,他已經統統都做過了。
很長一段時間,唐傾的身上都隐隐還殘留着蕭鳳亭身上清淡的冷香,就好像那兩年時間,他們無時無刻不呆在一個空間裡。
他并沒有問過唐傾她在蕭鳳亭那兒兩年裡經曆過什麼,一方面是沒有資格去問,另一方面,是潛意識不想知道。
他喉結動了兩下,低聲道:“我去拿輪椅過來。
”
唐傾低着頭并有看他,柔軟的長發垂落下來,掩住她削瘦單薄的肩膀,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她被他手指捏得發紅的下颚。
他剛才太粗魯了。
唐易後知後覺的有些自責。
他微微抿了抿唇。
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略有些昏沉的走道上,男人單手環胸斜靠在牆壁上抽着煙,見到他從門内出來,便無聲的擡起頭看了過來。
男人對着他微微笑了笑,語氣很溫和的樣子:“路過這裡,怕發生意外,畢竟是我的地方,我也不希望我的客人在我家出問題。
”
“……”
“我能明白你的沖動,但是她是她在乎的人,你能幫我把她救出來我很感謝你,但是你倘若做一點傷害她的事情,我就得想辦法将她從你這裡帶走了。
”
唐易立在那裡,從劉海下面透露出來的視線,隐隐染上了刀鋒一般的寒意。
“你倘若控制不住自己,那她留在你身邊跟留在蕭鳳亭那兒又有什麼區别呢?
我帶她出來,可不是讓她再次成為另一個男人的x玩具。
”傅庭淵的語氣稱得上溫和,隻是眯眸淺笑的模樣帶給人一絲無形的壓力,“如果今晚的事情再發生一次,那我會帶她去别的地方找更加适合她的人照顧她。
”
唐易的唇線抿成了一條直線,定定的看着蕭鳳亭,那眼眸殺氣四射。
傅庭淵從牆邊上直起了身子,指尖漫漠的點了點煙蒂,他對别人的感情世界并不感興趣,洛南初也不在乎唐易,他就更沒必要在乎了。
他現在保護的,也不過就是洛南初活着的時候在乎的人罷了。
傅庭淵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這麼着急,你時間還多得很,以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跟她逍遙快活,别讓一時的沖動毀掉你下半輩子。
”他笑了笑,“這是過來人對你的忠告。
”
唐易沉着臉往前走去。
傅庭淵話說得再好聽,但是被别人威脅畢竟不算是多麼讓人高興的事情。
他哪裡想到傅庭淵還呆在外面聽牆腳。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不講究一點了。
唐易捏了捏眉心,想起唐傾,難免有些頭大。
傅庭淵說的也并沒有錯。
他确實是一時沖動,情難自禁。
在對她下手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想到自己内心裡竟然對唐傾有着這麼大的欲念。
他想親她,想抱她,想睡她,想做蕭鳳亭曾經對唐傾做過的所有事情。
這恐怕會讓唐傾很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