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個又一個女人身上,去尋找那個人的影子,明知道她已經消失在了世界上,他還是執拗的去尋找跟她相似的女人,妄圖從那些影子裡面,尋求到曾經從她身上感受到了的暖意——
或許是老天可憐他,它将唐傾送到了他的面前。
雖然性格不盡相同,但是那副跟她一模一樣的臉,就已經足夠讓他驚豔。
他呼出了一口煙,腦中不經意的浮現出女人睜大了眼睛看着他迷茫而驚慌的模樣,那雙黑色的眸子倒映出他的臉,很幹淨,很澄澈——
記憶裡的香氣緩緩的漂浮在了鼻端,他感覺自己一個晚上都沒有什麼沖動和熱度的身體又熱了起來,男人輕輕地歎了口氣,将煙蒂按滅在了煙灰缸裡,轉身進浴室重新擰開了花灑…。
*
唐傾一覺醒來,就看到自己挂在衣架上的裙子裙擺被煙頭燙出了一個洞。
她直接炸毛了:“唐易!
你做了什麼!
!
“
男人從廚房端了一碗面出來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抱歉。
手滑。
”他道歉的毫無誠意。
唐傾将裙子取下來捧在手裡,“你知道這條裙子多少錢嗎?
”她怎麼還得起?
!
“不知道。
”他依舊一副死魚臉。
唐傾拿着裙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出門去找裁縫看看能不能挽救回來。
片刻以後,她哭喪着臉開門回來了。
“不過是一條裙子。
”唐易已經吃完了面,看着她道。
“可是很貴。
”唐傾怒視他,“我還要還給他的。
”
“他這樣的有錢人,不缺你一條裙子的錢。
”
“那也得還給他。
”唐傾抿了抿唇,“無功不受祿。
我又不是他的誰。
”
唐易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緩緩收回了視線。
……
唐易剛剛接完了一個單子,最近都不需要出去。
到了晚上,唐傾和他一起吃完了晚餐,然後制服出去了。
唐易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然後緩緩收回了視線,看着被唐傾重新挂在衣架上的裙子,微微靜默了一會兒。
如果他帶唐傾離開桐城——
這個時候,他是有機會帶她走的。
可是沒有如果。
*
唐傾一換上衣服,就被神色略有古怪的解鈴喊住了。
“玲姐?
”
“去一下2203包廂。
”解鈴語氣有些生硬,“有人點你。
”
唐傾愣了一下,想着最近專門點她的人怎麼這麼多,卻還是乖乖的端着酒往包廂那邊走去。
剛走到包廂門口,她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女音從包廂裡傳了出來。
“上次南初那場舞跳的不盡興,要不要再為傅先生舞一曲?
”
似笑非笑的女音,帶着幾分桀骜和輕佻。
唐傾開門的動作頓了一下。
裡面不知道在說什麼,突然有人開門從包廂裡走了出來,唐傾繞開了身子,就看到了洛南初冷笑着從裡面往外走去,她見到了她,腳步微微一頓,卻沒有停下,隻是加快了腳步。
她張了張嘴,想喊住她,自從上次見面以後,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