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提出了新的問題:“聽誰說的?
”
林薇安咬着習慣,愣了一下,尴尬的道:“我現在畢竟是你的妻子嘛,你有點風吹草動,總會有人向我彙報的。
”
蕭鳳亭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道:“沒事。
”
話茬子打開了,林薇安也不藏着掩着,繼續道:“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但是你現在的狀态看起來明顯不對吧,你跟她有什麼矛盾,不能好好說,靠自我虐待算個什麼事兒?
有什麼問題,說出來解決不就行了,何必悶在肚子裡自己生氣。
”
相識多年,朋友一場,她還是關心蕭鳳亭的。
蕭鳳亭長長的歎了口氣,“我說過了,沒法解決。
”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沒法解決的事情。
”
蕭鳳亭擡起頭看向她,“有的。
等你遇到了就知道了。
”
他和唐傾,是一個死結,解開了,兩個人就沒關系了。
林薇安看着他絕對的眼神,微微的咽了一口口水,她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一個死囚的眼睛。
那種聯想讓她身體發冷。
她低下頭,挖了一口奶油放進嘴裡,讓奶油的甜味沖淡這種不祥的滋味。
她不知道蕭鳳亭和唐傾走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唐傾住一次院會讓蕭鳳亭這麼害怕,但是她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隻是她不明白而已。
那是讓蕭鳳亭這樣的男人也無能為力,并且夜夜失眠的恐懼,與唐傾有關。
“我有點擔心你。
”林薇安直言,“你看起來像是病了,你卻不願意去看醫生,我很擔心你。
鳳亭,我不希望你出事,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走過來了,再苦再累你都經曆過了,我從來沒有看到你這樣過,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有點害怕。
”
蕭鳳亭淡淡的道:“你害怕什麼?
”
林薇安雙手交握,抿了抿唇:“你可要好好活下去,不要作死,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守活寡啊。
”
蕭鳳亭:“…………”
他白了她一眼,“你不詛咒我是不舒服是麼?
”
林薇安笑嘻嘻的:“這不是擔心你麼。
我就要回美國了,你身邊的人也沒有人敢對你說點什麼,你現在的狀态可一點也不好,我還是幫你把檸姐叫回來吧,讓她回來照顧你,成不?
”
蕭鳳亭沉默着不開口。
“我這些年在美國,碰到檸姐啦,有時候還會一起吃飯呢。
”林薇安吃着慕斯蛋糕,“老實說,檸姐一個人在美國也是挺可憐的,如果看到你這樣,肯定要擔心死了。
八年過去了,你們這些年沒見過面吧?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恨到老死不相往來呢。
”
蕭鳳亭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會考慮一下。
”
林薇安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好消息。
蕭鳳亭願意松口,那就說明這件事有了回旋的原地,他是說一不二的人,決定的事情很少有能扭轉的時候,如今能退一不說話,那說明他和夏檸聊之間的罅隙也沒那麼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