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愣了一下,然後低聲道:“……果果,想媽媽了……”
母女連心。
曾經她孤身一身,并不知曉唐傾和果果骨肉分離的無奈。
隻是如今,隻要一想想她可能将要和想想分開,她就心疼的無法接受。
她不知道唐傾得有多堅強,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忍耐跟自己女兒的分别。
那麼小那麼小的孩子,就算别人能代替她照顧妥當,但是别人終究不是自己,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傅庭淵看着她,然後擡起手擁住她削瘦單薄的肩膀,撫着她的長發,無聲的歎了口氣。
“我沒有怪你。
”
“我知道。
”
洛南初聲音顯得有些無力。
“我隻是不明白……她遇上的每一個人,為什麼都不愛她。
”
傅庭淵問她:“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愛她?
”
“如果是愛,他們又怎麼會這樣折磨她。
愛一個人不是要讓她開開心心的嗎?
”
傅庭淵低低的歎了口氣,“是啊。
愛一個人就是讓她開開心心的。
”
但是這個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很快就懂的。
他也是,花了無數無數的時間,自我折磨,才明白。
想要明白這一點并不容易。
要按捺住自己的欲望,要控制自己性格上天然的劣勢,甚至要懂得放手。
可是放手真的太難了,有時候這一點真的很難做到。
從幾乎是差不多教育下長大的人,性格裡恐怕都帶有一絲天然的偏執。
說到底他和蕭鳳亭他們都是同一類人,隻是他并沒有犯錯到蕭鳳亭那種程度罷了。
“别想了。
”他松開她,捧住她的臉,“好好休息。
明天還要去看你父親。
”
洛南初拉住他,“你還要去工作嗎?
”
傅庭淵垂眸看着她。
洛南初依偎進他的懷裡,“你陪我一會兒。
”
男人幽幽的歎了口氣,似乎是很寵溺似的,輕輕的把她摟在了懷裡。
傅庭淵靠在床頭,洛南初蜷縮在他身上。
“我們以後不會分開了吧?
”
許是好友悲慘的經曆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兔死狐悲的恐懼,洛南初無端的有幾分沒有安全感。
“不會的。
”傅庭淵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别怕,沒有人能分開我們。
”
*
第二天晚上,去醫院看望了洛君天以後,時間還早。
難得空閑的夜晚,傅庭淵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陪她在街上閑逛。
洛南初去對面的奶茶店買了兩杯奶茶,拿回來給傅庭淵。
傅庭淵并不太喜歡甜的,洛南初專門給他點了無糖的綠茶味的奶茶。
但是很明顯,這種街邊的小玩意兒并不太符合傅庭淵挑剔的舌頭,他喝了幾口,就拿在手裡不再動了。
他跟她商量着接下來要去的地方:“等天氣再熱一點,我們帶想想去承德避暑山莊裡住一段時間吧。
”桐城的夏天比倫敦要來得熱很多,傅庭淵其實還是有點不太習慣這麼嚴酷的夏季。
洛南初倒是也無所謂去哪裡避暑,她沒有複出的想法,整天倒是很悠閑。
“好啊。
”她點了點頭,“再過一個月,小奕和果果也要放暑假了,我們可以帶他們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