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幽幽的泛着綠光。
洛南初看着想笑,她抱了他一會兒,然後才心滿意足的松開他:“我回一下家,你乖乖呆在這裡别亂跑,想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陪你聊天。
”
她幾乎每一個字都在遷就他。
語氣裡面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傅庭淵看着她,然後低下頭來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悶聲道:“早點回來。
”
洛南初充滿憐愛心情的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後才轉過身出了門。
燕青楓接到消息,專門叫人過來送她去。
醫院距離傅庭淵市中心的别墅并不遠。
二十分鐘以後,洛南初下了車,拿了傅庭淵給她的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傅庭淵住家裡的時候,傭人就不多,現在他住院,别墅裡就隻剩下每天早上過來打掃的傭人了,因而洛南初進去的時候,覺得雖然整潔,但是卻少了幾分人氣。
她随手關了門,上樓去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裡搜尋睡衣和洗漱用品。
她離開了整整半年,然而當她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整個房間,依舊是她曾經的擺設。
每一樣東西都擺放的分毫不差,讓她有一種時間凝固在她離開的那一瞬間的錯覺。
洛南初站在門口,低下頭無聲的低笑了一聲,她心裡有種說不清楚的滋味,感動嗎?
亦或者是别的。
她走進去把牙刷和牙膏裝進了行李箱裡,又取出了兩套睡衣放進了裡面。
傅庭淵賣給她的衣服她都沒來得及穿過,那會兒她其實可以多在倫敦留幾日的,但是她怕自己舍不得,怕做好的心理建設崩塌,就匆匆忙忙的跑回桐城去了。
那個時候他們都覺得這樣做對對方好,覺得可以為了彼此能忍耐,拼命的忍住想要靠近的沖動,裝出平靜的樣子去分别。
如果那個時候誰能自私一點,他們可能都不會分别這麼久了。
洛南初将衣服打包裝進皮箱裡面,拎起來往下走的時候,想起傅庭淵吩咐她的話,她也有點好奇,能讓傅庭淵心心念念的玩偶到底是多麼精緻出類拔萃。
南初把皮箱放在樓梯口,轉身去傅庭淵說過的那個房間找那個玩偶。
那個房間的記憶對她來說實在不怎麼美妙,最後的那個月她過得堪稱凄慘,心裡難受的不行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去面對傅庭淵。
站在門口,南初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還記得來到這座别墅的心情,完全是帶着訣别的心态來見證傅庭淵和别的女人的婚禮,那個時候怎麼可能會想到現在這種情況。
也不知道現在對那個時候的她來說,是覺得欣慰還是舍不得。
她低低的歎了口氣,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傅庭淵還在醫院,她不敢在這裡逗留太久。
南初伸手推開門,屋内漆黑一片,她順手開了燈。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床頭邊上的sam。
她微微愣了一下,轉過頭在房間裡打量了一會兒,确定這個房間隻有這麼一個玩偶,這才有些茫然的走過去,把那個放在床頭邊上已經變得有些破舊的小鲨魚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