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止盈毫不懷疑他說的話。
整個桐城的夜場幾乎都是他在收保護費,她想在桐城混,自然是需要巴着他。
洛南初現在斷了她的錢,她想要賺錢,就隻能靠着東哥。
如果她得罪了他,那她接下來可能就真的再也沒得賺了。
洛止盈被他推開,看着他伸手朝着洛南初臉上摸了過去,看着她臉上神情恬靜無辜的神态,她感覺自己心裡浮現出一絲奇妙的扭曲的快感。
如果讓洛南初也被别的男人糟蹋了,被千人枕萬人騎,她臉上會不會還是這麼一副單純幹淨的神态?
傅庭淵還會不會守着她?
守着一個被夜場男人玷污過的女人?
她會不會跟她一樣,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而選擇随波逐流?
她看着東哥的手指往她的裙子底下伸了進去,看着她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她心底那種扭曲的狂念就越發的蒸騰了起來——她想毀掉她。
毀掉洛南初。
就跟她曾經被傅庭淵摧毀了一樣,她想洛南初也嘗一嘗她曾經的感覺。
一種扭曲的,報複的快感蒸騰在她胸腔裡,讓她心底那副因為傅庭淵這個名字而産生的畏懼也減少了。
這不關她的事。
洛止盈告訴自己。
人是東哥自己抓來的。
并不是她把洛南初騙過來的。
就算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傅庭淵也沒道理怪到她的頭上。
她是無辜的。
這跟她沒關系。
洛止盈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設,就要轉身離開。
她剛擡腳,就感覺到自己手腕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
洛止盈渾身僵硬了起來,她心底情不自禁的暗罵了一聲“該死”,低頭去看自己腕上那隻雪白無力的手指。
那是一隻女人的手,纖細,修長,此刻無力的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發抖。
那是求救的暗号。
洛止盈朝着沙發上看去。
原本昏迷的洛南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不知道東哥給她喂了什麼東西,她看起來神智清楚,但是似乎身上沒什麼力氣。
見她看過來,她聽到洛南初張了張嘴,虛弱的朝着她求救:“止盈……救我……”
洛止盈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她嘴唇緊抿,沒有說話。
東哥正在脫洛南初的裙子,擡頭看到她們兩個人的互動,眉心一皺,罵了洛止盈一句:“你還呆着幹什麼?
趕緊給我滾出去!
别懷老子的好事!
”
“……”洛止盈垂下眸子看着虛弱的朝着她求救的洛南初,然後擡起手,緩緩的握住了洛南初的手指,将她的手從她的手腕上緩慢的,但是十分堅決的——拉開。
她看着洛南初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後微微的不可置信起來,她望着她的眼神,眼低有光芒逐漸的冷卻,然後變得跟死灰一般黯淡無光。
洛止盈看着她,一時間腦中也莫名的湧起了許多的思緒。
很久以前她們相依為命的日子,還有手牽着手走過大街小巷去買一根愛吃的冰激淩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