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花容便感覺到摟在她身後的男人氣息一冷。
她轉過身,被鳳錦圈在懷裡,看着面前英俊男子陰冷的神色,臉上笑得妖氣四溢,擡起一隻手在他胸膛上慢慢悠悠的畫圈圈,語氣非常輕松愉快:“幹嘛呢,怎麼生氣了?
”
她眼尾微微勾着,那枚粉色的淚痣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異常奪目,帶着這個女人與生俱來的妖媚氣息。
“沒有。
”男人抓住她在他胸膛上撩撥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她的手背,“沒資格生氣。
”
花容唇角洩露出一絲帶着諷刺的冷笑,把手從他掌心裡抽了出來,然後擡眼示意了他一下,讓他把手松開。
鳳錦松開了手,看着花容後退了一步,從她呢大衣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包女士香煙,倚在牆邊取出打火機點燃。
鳳錦不抽煙,也向來不喜女人抽煙,他向來喜歡的,都是傳統的女孩子。
他不喜歡花容,是因為花容行事作風,沒有一點他想象中女人的樣子,她一不聽話,二不乖順,我行我素,沒有一點女性嬌柔的模樣。
他不喜歡花容,不喜歡她不擇手段的樣子,不喜歡她從不對任何人撒嬌溫柔的模樣,他對一個女人的取向,跟花容截然相反。
可就是這樣的花容,失去她以後,他像是失去了半個世界。
她還是那個花容,甚至連逼他離婚的手段都是他所不齒的,卻依舊是她的行事作風,她沒有變,什麼都沒有變,是他變了。
“你現在看到我,就隻想跟我上床了麼?
”她呼出了一口煙,眉眼輕佻,帶着幾分嘲諷和玩味,“女人就算了,男人也對第一個女人這麼念念不忘?
”
“……”
“我還以為對你們男人來說,初戀才是最難忘懷的。
”她垂下眼緩緩笑了一下,“把身體和心分得這麼開,女人和男人真的不是同一個物種。
”
“你也不是嗎?
”他冷冷反問道。
“我?
”她聞言輕笑,夾着煙靠在牆壁上擡起頭看向他,“我有嗎?
你是在說我跟你,還是在說我跟楚溪?
”
“……”
花容發現,鳳錦的眼眸每當嚴楚溪的名字出現就會發暗。
她不禁想要笑。
這是吃醋嗎?
對自己女人的占有欲,就算不愛,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是自己的所有物。
這種人類男性的通病,沒想到鳳錦也不能免俗。
她搖了搖頭:“我跟你不一樣。
”她看着鳳錦,微微笑了笑,眉眼和神态都很沉靜的模樣,“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跟楚溪上床,是因為我要跟你離婚;而我跟你離婚,是因為,”她平靜的道,“我不愛你了。
”
……
我不愛你了。
這并不是花容第一次對他說這句話。
但是這确确實實,是鳳錦第一次感覺到心髒這麼痛。
他眼睛微紅,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的握緊,喑啞着聲音喊了她一聲:“容容,我……”
花容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停。
你先聽我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