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貼在冰冷的瓷磚上,身上是溫熱的熱水,胸前抵着男人火熱的胸膛,極冷和極熱的交替,讓洛南初的神智有些迷糊。
等他好不容易出來了一次,她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輕輕地喘息着,熱水灑在身上,她身體嬌軟無力。
傅庭淵擁着她,激qing過後,留下的是一種難以言語的空虛。
他抱得她這麼緊,就算進入她身體最深的地方,但是總感覺還是不夠。
心裡某塊已經被敲碎了的地方,叫嚣着需要從洛南初的身上拿一些東西去填補。
他的吻細碎的從她臉頰吻到脖頸,耳邊卻莫名再次響起燕如羽的聲音——【你這輩子都得不到洛南初的心了】。
如同一句魔咒,讓他的心髒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他眼前有些發黑,光影模糊之中他視線落在她皮膚細嫩的頸間,腦中卻不自覺得回想起那天清晨洛南初跪在浴室裡嘔吐的時候,頭發落下去洩露出來的痕迹。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把當初那個景象記得這麼清楚。
他眸色隐隐的發沉,低下頭在她脖頸上硬下更多的痕迹,但是眼前晃動着的,依舊是那天她身上怎麼遮擋都擋不住的吻痕。
他以為事情都過去了。
他叫洛南初把這些事情忘掉。
但是他沒想到,反倒是他自己記得清清楚楚。
燕如羽說:趕我走,就能讓她忘記那些事情了?
他不得不承認,他說對了。
他确實是太天真了。
以為不去計較那件事情,他就能把它當做跟過去那些平常的回憶一樣遺忘。
就像白雪笙被他強占了一樣,怒到極緻以後便是意興闌珊。
站在如今能回憶起來的隻剩下當初極怒的感覺,但是已經體會不到那種憤怒了。
他以為洛南初這件事也會如此。
然而他錯了。
他嫉妒。
而且是。
越來越嫉妒。
嫉妒到,要發狂。
*
洛南初不明白傅庭淵在生什麼氣。
在浴室裡面做了好幾次,做到她求饒了,他抱着她來到床上,以為終于要結束了,卻又被壓了過來。
到最後她隻能小聲小聲的哭,身上不斷的被他留下吻痕,就連大腿内側都不放過。
簡直變态。
等到他終于消停,她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
他壓在她身上不斷的親吻着她心口的皮膚,那裡還殘留着被燕如羽燙傷的一點點痕迹,此刻被他不斷的交疊下吻痕,好像這樣就能掩蓋掉那個傷痕了似的。
“出去。
”他還在她裡面。
她擡起綿軟無力的手臂,推了一下男人滾燙結實的胸膛一下,她要被他壓斷氣了。
傅庭淵收攏了手臂,把人抱在懷裡,低頭親吻着她汗濕的臉頰:“讓我抱一下。
”
“好熱。
”她嫌棄。
傅庭淵沉默了片刻,松開她,看着她從他身下爬出來,搖搖晃晃的去打客服電話。
“要一顆敏婷。
”他聽到她靠在牆邊對着話筒說話,“現在就送上來。
”
避孕措施,她總是做的很及時。
傅庭淵躺在床上,微微閉上眼,身上的餘韻還在,但是心髒裡某個部分,依舊頑固的折磨着他,他想,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