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因為不知名的疼痛和恐懼而顫抖個不停。
花容怎麼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她說得一切她都曾經努力過了。
她跟傅庭淵說過,喜歡他,舍不得他,不許跟鹿鳴幽結婚,留下來陪她,堂兄妹也沒關系了,隻要他們一直在一起就可以了。
可是不行啊。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并不是說說就可以了。
傅庭淵可以為了她去死,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傅庭淵死。
她不要他遍體鱗傷的為她活着,愛一個人是要那個人為自己付出一切嗎?
并不是的。
愛一個人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
”她蒼白着嘴唇,低聲哀求,“明天就沒事了。
容容,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
再痛也不過如此。
忍過去就可以了。
明天她就乖乖的回桐城,再也不來英國了。
花容抿着唇看着她慘白的臉色,然後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頭,她心疼洛南初,但是也懊惱她的顧忌,更憤怒傅庭淵的狠心,訂婚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用言語來刺激她,要把人傷心到什麼程度才甘心。
“我去給你買止痛藥。
”
她幫不上什麼忙,除了在這裡照顧她也沒什麼用處了。
讓洛南初躺回床上,花容拿着房卡和錢包下了樓。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距離酒店有點遠,車子停在停車場,花容懶得去開,一個人點了一根煙,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的去遠處的藥店去給洛南初買藥。
深夜,路上人迹罕至。
花容感覺到放在兜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從口袋裡取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鳳錦打過來的。
她覺得有點稀奇,取下煙接起了手機,“喂?
”
“容容。
”電話裡的聲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清漠,他喊着她的小名,就跟以前一樣。
“什麼事?
”花容語氣有點吊兒郎當的淡漠,她算了算時間,她這裡淩晨一點,鳳錦那地方也晚上六七點了,不去吃晚飯,跑過來騷擾她幹什麼。
“爺爺……”他頓了一下,“有點想你。
”
花容笑了一下,“是爺爺想我還是你想我?
”
她對他還是那副玩世不恭開着玩笑的不正經模樣。
鳳錦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是我想你了。
”
是我想你了。
花容腳步停了下來,然後無聲的笑了起來。
“鳳錦。
”
“嗯?
”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樂不可支,“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從小藏得太好我沒發現?
”
“……”她嘴毒的要命。
“你給我戴綠帽子我也給你戴綠帽子,這叫做公平。
你給我戴綠帽我要求離婚,和我給你戴綠帽你跟我離婚,這也是公平。
”她冷靜的評價着,“既然你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我們也辦了離婚證明,以後你也别給我打電話了,影響不好,耽擱我找二婚。
”
“容容!
”鳳錦語氣有些低沉起來,“離婚明明是……”
“你已經簽了。
”她冷靜的打斷他的話,就事論事的道,“鳳錦,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