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716章
說到這事紀晨星臉上露出慚愧的神色。
“我也沒想不回來,隻是……有兩年我們是真走不開,還有幾年我是想回來的,但又不忍心丢下秋生自個回來,畢竟,我回來了,他沒回來,家裡這邊的人肯定會說他的閑話……以後我們不會再這樣了。
”
“再過兩年你們也都結婚生子了,你肯定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走就是好幾年……”
“您瞎說什麼呢,我暫時還沒有找對象的計劃,您也别讓老媽給我介紹,我這又沒準備回鄉發展,家裡這邊的女孩……算了,您和老媽還是饒了我吧!
”
紀晨星倒不是看不上村裡的那些女孩。
他隻是單純的覺得不合适。
兩人的經曆相差得太遠,即便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共同話題可言,何況,他們身邊優秀的女孩不少,他的眼光真的也不算低。
“你放寬心,我和你媽從頭到尾就沒給你準備相親的人選,你們又不是三兩歲的孩子,找個對象還需要我們跟着操心,萬一你們自己找不到,那就活該你們單着!
”
紀興銘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
他那會就非常讨厭和抵觸相親。
他和紀六嬸能夠走在一起也是他主動追求來的。
“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你們年紀都不小了,真要遇到喜歡的女孩還是要主動去追求,男人嘛,即便被拒絕也沒所謂,想當初你們老娘就拒絕了我好多次,但最後還不是被我追到手了?
所以千萬不要因為害怕被拒絕就不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事業要幹,個人問題也要放在心上,這點小傅就做得挺好的,他要不是下手這麼快,桃桃最後還真不一定嫁給他。
”
村裡像紀晨星這麼大的孩子一早就結婚孩子都有兩三個了。
“當然,對于自己不喜歡的女孩也要勇敢拒絕,我跟你們說在這種事情上是特别忌諱黏黏糊糊的,早些年參與知情下鄉的一些女孩扛不住農村的苦就沒少設計村裡老實孩子,結果怎麼樣,一個個全都丢下老公孩子跑了,還有一些以流氓罪處置了,一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潔身自好,這也是人和禽獸的區别。
”
“您這麼說三叔要不服了!
”紀晨陽突然插話道。
“滾!
”
紀興銘擡腿就給了他一腳。
“爸,三叔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上次回來他不都還好好的嗎?
”紀晨星忍不住問道。
紀興銘白他道:“你們上次回來才呆幾天,那會又是桃桃和小傅大喜的日子,即便他們兩口子真有什麼問題也不會在那個時候展現在大家面前。
”
“其實我也有些不敢相信三叔會變成現在這種人。
”紀晨陽補充道。
“我印象裡三叔是一個非常老實厚道的人。
”
“這個世界上有所謂的老實人嗎?
所謂的老實人不過是沒本事的體面說法,何況,這幾年他們家日子越過越好,和下河村那邊的人來往也多了起來,再加上身邊人的吹捧可不就飄了,他大概也是想用這樣的方法證明自己也是有能力的,這事說來也怪我,前兩年我們生意上的争執多了以後彼此間有起間隙,我對他也就盯得沒以前那麼緊了,而且,你們媽媽這邊的生意做的挺好的,我要幫她自然也就疏忽了他。
”
紀晨陽搖頭道:“三叔又不是三兩歲的孩子,這個事再怎麼說也怨不到您的頭上來,再說,您也不可能盯他一輩子,而且,他嘴硬的樣子真的還蠻讨人厭的。
”
聞言,紀晨星驚訝道:“怎麼說?
”
紀晨陽快速将紀建元回來當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那次是我第一次見三嬸發那麼大的脾氣,而且,三叔那态度……真不怨冬霖用鐵鍊鎖着他,現在我不擔心别的就怕他毒瘾發作以後又鬧天鬧地,算算時間他也回來也有好幾天了,這瘾就跟定時炸彈一樣指不定哪天就發證了,這些天三嬸頻繁的早出晚歸我也有些不放心,總覺得她在醞釀着什麼大招,爸,你那天為什麼不再多問三嬸兩句?
”
紀晨陽問的是林墨晚對紀興銘說她準備離開的事。
“有必要嗎?
”紀興銘問。
“你覺得你三嬸會聽我的?
他們家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就怕我攪和多了,到最後裡外不是人,你媽也不讓我過問太多,她怕我問多了會忍不住把桃桃牽扯進來,現在三叔三嬸都沒準備把桃桃牽扯進來,我們也不好攪和太多,再說,冬霖和秋生現在不都在家嗎?
這兒子可不是白養的,讓他們自個學着處理去吧。
”
紀建元的這些事情牽扯太多。
紀興銘還真不敢亂插手就怕好心幫倒忙不說,最後還惹來一身騷。
紀晨星思忖片刻後道:“我覺得這些事還是要告訴桃桃,即便不告訴桃桃也得讓小傅知情,萬一這些事情沒處理,最後還不是得他們來擦屁股?
”
“永華應該有跟他們說。
”紀興銘猜測道。
紀興銘猜的沒錯,陳永華回家的第三天就打電話将家裡發生的大小事告訴了紀桃桃,但紀桃桃除了一句知道了以外,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陳永華原本想讓紀桃桃打電話問問林墨晚的打算,但在察覺到她不準備插手這些事情以後便識趣的閉嘴了,好在紀秋生的回歸讓他肩上的責任瞬間輕了不少。
紀桃桃從不對傅淵森撒謊,但這些事她沒跟傅淵森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傅淵森說。
先前回臨安她就察覺到紀建元身體不太對勁了。
礙于他對她的敵意和抵觸,紀桃桃這才什麼都沒做,但她沒想到紀建元和甘澤雲一樣都染上了毒瘾,甚至還在她們走後迷上了打牌賭博和酗酒。
即便陳永華沒有明說,她也能從他話語裡透出的信息猜到紀建元現在的态度,這讓她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同時,這也是她第一次問自己她是不是做錯了?
這樣的想法也導緻她之後好幾天都顯得格外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