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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唔,不能說是一早。
隻能說,是後半夜了。
葉棗是被四爺叫醒的:“棗棗醒來。
”
“天黑着,爺去上朝不就好了麼,叫我做什麼呀。
”葉棗哼了幾聲,不滿意。
“傻狐狸,今兒是頒金節,上什麼朝?
不能睡了,起來吧。
”四爺也心疼她沒睡夠。
尤其是,昨夜還做了些……
可是今日不同,畢竟是頒金節,她是不能留在這裡的。
“我不要起,我就不起!
”葉棗氣呼呼的:“我……就說我肚子不舒服,我不管,我就是不起來!
”葉棗使勁推四爺的胳膊:“你走開!
”
“傻狐狸。
”四爺笑着,将她抱起來,摟在懷裡:“乖乖的不要鬧,這是朕登基之後第一個頒金節,不可以出亂子。
你是朕冊封的有封号的貴人,總是要出面的,乖啊。
叫他們看看你,認可你。
”
葉棗不睜眼,委屈道:“可是我困。
”
“知道你困,乖,就一上午,下午就回去睡……明兒再來好不好?
”四爺哄她,輕輕拍着後背。
“宮裡不好玩。
”葉棗一隻眼睜開一半,嘟嘴。
她本就生就一雙狐狸眼,全睜開都是勾人。
這會子一隻閉上,一隻睜開一半,四爺隻覺得她這幅樣子越發的勾魂了。
四爺輕輕摸她的眼睛:“肚子裡這個小的,也要随了你這雙眼才好。
”
葉棗就被四爺這句話弄得……清醒了。
“真的?
爺真心話?
肚子裡可八成兒是個閨女,跟我眼睛一樣了,那……”葉棗睜大眼,看四爺。
“不許下琢磨,朕很喜歡。
”四爺輕輕敲她頭:“起來吧。
”
以前就很是喜歡,經過昨夜,四爺隻會更喜歡。
甚至是珍愛吧。
他慶幸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女人。
“嗯。
爺去穿衣忙吧,我也穿衣回去。
”葉棗歎氣,昨夜不該留宿的,這半夜趕回去,真是要命了。
“嗯,叫蘇培盛送你回去,慢慢走。
”四爺道。
兩個人就各自穿衣,就在乾清宮後殿裡吃了些東西,葉棗就匆忙的回了錦玉閣。
蘇培盛一路送她回去。
也就是她回去的時候吧,宮裡各處的燈火都亮了,都要起來,頒金節是滿人的大節日。
一早都要準備祭奠祖宗的。
不過,葉棗這個身份,眼下還是不能去太廟,隻有哪一日成了妃位才能去。
所以,是四爺帶着兄弟們,兒子們,以及各家福晉。
後宮裡,太皇太後,太後,皇後就好了,其餘女人都是沒有資格的。
所以葉棗隻需要準備,一會去太皇太後的慈甯宮拜見,再去太後的壽康宮拜見,最後去坤甯宮裡坐着就好了。
葉棗換了一身粉藍色的旗裝。
這個顔色,說不得多眼裡,嚴格說,也算是素色吧。
不過,今兒這種日子裡,稍微有點喜氣罷了。
總歸是過節麼,皇上皇後等人都要穿吉服的,她的貴人吉服還沒做好呢,所以隻能這麼穿了。
等她穿戴好了,就該起身去慈甯宮等着衆人回來了。
與她一樣的多,除了皇後都一樣。
隻有禧貴人還在在月子裡,沒有出來罷了。
慈甯宮外頭,衆人都在了,各家的大太監大宮女們伺候着,打着燈籠、
葉棗到了的時候,就見慈甯宮裡的太監出來道:“我們主子有話,請諸位主子進去坐着等,這天黑風硬的,萬不可凍着了。
”
衆人忙謝過,各自被扶着進去。
齊嫔雖然是禁足期間,可是這頒金節不好不出面。
她也算是高位分的嫔妃了,所以今兒無論如何還是要出面的。
再見葉棗,她隻是哼了一聲,并沒有說什麼。
各自請安做好之後,就見武常在道:“這可是咱們進宮之後第一個頒金節呢,以前在家不怎麼過這個節,今兒我也算是長見識了。
”
“以後長見識的事多了,這算什麼。
等你晉位了,不僅可以長見識,還可以叫别人長見識呢。
”齊嫔哼道。
“齊嫔娘娘說的是,隻是奴才……奴才也就是個常在了。
”武常在尴尬道。
“可不是,你說過去,人家不如你,如今,你不如人家。
哎。
”齊嫔搖頭,一副懶得看她的樣子。
葉棗輕輕挑眉,就那麼坐着,這齊嫔話裡的意思她知道,可是……那!
又!
如!
何!
“奴才家世不好,人又不好看,哪裡就如明貴人出彩了?
明貴人又是有福氣的,奴才是比不得。
”武常在陪笑着。
葉棗愣了一下,喲,這武常在轉性子了?
上回見了,還諷刺她來着?
這回就變了?
啧啧。
阿圓都想笑,低頭掩飾。
“喲,這武常在長進了。
”齊嫔也詫異,嘲諷道。
武常在卻趁機起身:“奴才過去不懂事,總是針對明貴人,實則就是嫉妒您罷了,如今總算是想通了。
還請貴人原諒奴才,不要計較,以後再也不敢了。
”
“這倒是……”葉棗笑了笑:“這是哪一出?
你起來吧。
”
武常在站起身,賠笑:“奴才是真的知錯了,還請明貴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奴才吧。
”
“好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信了。
以前你是格格我是侍妾,如今我是貴人你是常在……也不過是轉了一圈罷了,說清楚了也就罷了。
隻是武常在啊,嫉妒不算什麼,害人是大事,尤其是,害人性命是大事。
你說呢?
”
葉棗笑了笑,淡淡問。
武常在瞬間就變得臉色極其難看:“奴才……奴才以為是。
”
“是就好,你坐吧,今兒過節,咱們不說這個了。
”葉棗笑道。
武常在坐下,再不敢多話。
她心裡忐忑的很,當年的事……明貴人不可能知道的,那她是什麼意思?
隻是随口一說,警告她不要害人吧?
是這樣的,肯定是,不然那件事她怎麼會知道的?
齊嫔不是個特别精細的人,所以隻是冷笑,覺得明貴人有些裝模作樣罷了。
宋嫔低頭,事不關己,也不關心。
隻有耿貴人,留心了一下武常在的表情。
可這件事,與她也無關,還是不關心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