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我給你洗
例如小半球狀的珍珠耳釘和戒指等。
能重新給利用起來,倒也說不得浪費。
但比起廢物利用,傅璟佑明顯更關心老婆的工作能不能順利進行。
傅璟佑一顆心都撲在那條珍珠鍊上面。
反之,圓滿完成陸淼給派發任務的陳向東,則一身輕松。
同時,陳向東還嗅到了一絲商機。
在傅璟佑接過珍珠鍊,小心翼翼裝進老師傅找來的錦盒裡時。
陳向東已經跟另外幾位老師傅有來有回的交談上了。
繞絲的工藝,陳向東之前在陸淼做的那些胸針上就見識過。
這回在這邊又一次親眼見識過程,陳向東便動了點心思。
陸淼雖然會侍弄這些,但她工作忙。
再一個,她工作性質的原因,也不方便再繼續弄這些東西。
陳向東便委婉問文化館的老師傅,這兒有沒有帶學徒的。
如果有,陳向東心裡其實就有安排人過來學的想法。
這個手藝這麼掙錢,那他找幾個人簽長約,再送過來學習,花錢學也使得。
反正等手藝學到了,還怕掙不着錢嗎?
社會在進步,熱衷學習傳統手藝的人真心不多。
老師傅們以為陳向東想學,都透漏出讓陳向東後續有時間就可以過來看看的意思。
隻要時間對得上,他們都願意指點一二。
隻是後面聽陳向東說得過于商業化,老師傅們便又齊齊搖頭。
這時候的人,大多還是比較顧慮被群衆诟病的……
老師傅們雖然拒絕了陳向東,但也給陳向東指了一條明路。
說是去年文化館剛有一位到年齡退休的師傅,現如今還休養在家。
要是陳向東有本事把人請動,到時候不管是自己想學,還是安排其他人學,都是好說的事。
陳向東聽到這裡就懂了,忙複手作揖感謝,細緻問過那老師傅的詳細住處,才帶着蛋蛋跟傅璟佑一同離去……
再說從文化館離開,傅璟佑應約把東西給于紅送過去。
順路把陳向東和蛋蛋送到青塔胡同那邊,最後才回家。
到家唐梅絮叨起明天幾個孩子學校要開家長會的事,問是他去還是陸遠征去。
傅璟佑問清時間就說自己去。
于是乎,隔天清早起了個大早,傅璟佑先騎車去了趟國英社。
後又跟在國英社的車隊後面,往機場方向騎了幾十裡路,直到實在追不上了才作罷。
不過國英社這邊按部就班的出發,沒什麼意外情況發生,傅璟佑心裡倒也安了安。
掉頭往回走,傅璟佑看手表計算好時間,直接去學校給孩子們開家長會。
這期家長會也沒什麼特别的内容,主要就一個事兒。
月底學校組織秋遊活動,老師讓家長們配合,提前給孩子們做好準備,以便當天出遊。
傅璟佑把事情記在心裡。
家裡幾個孩子學習好,性格開朗,長得也好。
不僅班主任在班級上誇。
各科老師私下遇到傅璟佑跟孩子走在一起,知道他是孩子的爸爸,各科老師也對孩子們贊不絕口。
傅璟佑笑語晏晏,大手在孩子們的後腦摸了又摸。
明面上客套回應孩子懂事,離不開老師們的辛勞。
實則心裡卻想,孩子媽媽确實都将幾個孩子培養得很好……
家裡家外的事情忙利索,傅璟佑心落在實處,總算也有點精力繼續忙五金廠的事。
陳向東才回來,想着讓他們休息兩天緩緩恢複元氣,傅璟佑就收集了許多舊報紙自己先幹了起來。
他用報紙把五金廠的幾台機械設包得嚴嚴實實,才開始掃灰、刷牆面。
有些牆上地上沾了機油等污漬頑固的地方,少不得要清潔用品和用水。
等把紅磚面的牆壁和地面收拾幹淨,小五金廠室内早濕得跟河一樣。
能掃出去的水,傅璟佑都盡力的往外掃。
之後打開所有門窗,等牆面、地面幹透的工夫,傅璟佑也不停歇。
鎖了最外頭的鐵栅欄門,他提桶騎自行車上近郊小荒山頭上,少量多次挖了好些土。
回來又弄了一些石灰粉,自己個兒和土,就在院裡慢慢摔起了三合土的磚坯。
過去這小五金加工廠經營得随意,很多拉回來的原材就堆在院兒裡用雨布罩着。
一般鋼材、鐵疙瘩之類的,天氣幹燥這麼放一兩天還行。
時間長了,哪怕外頭天天都是大太陽,雨布罩起來的蒸汽也足夠把料子整廢。
這是從前的小五金加工廠。
現在傅璟佑接手這個廠子,那肯定就不能跟以前一樣了。
院裡還有大片空地,傅璟佑心裡默默做規劃,打算再建一間寬敞的屋兒。
以後專門用作囤放材料。
想到就幹,傅璟佑每天風風火火,專門忙這些事。
陸淼不在家,他回去夜裡大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
索性就也不用着急了,每回忙到天擦黑才往回走。
後幾天趕上陳向東和蛋蛋過來幫忙,他不好意思拖着人家一起加班加點的幹,下午收工才早了一些。
也是這一次的早回家,傅璟佑在前院影壁下支棱自行車時,許香草靠了過來:
“先生!
”
傅璟佑側目掃視。
許香草側梳着低低的麻花辮,隔着自行車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笑。
她上着粉褂,下着青楸長褲,是當初來時沒有衣服穿,陸淼給她的衣服。
十八九的年輕姑娘,固然自有一種青澀美麗的韻味。
隻不過許香草沒有陸淼那樣的氣質,皮膚也不如陸淼長期保養出來的瑩潤白皙。
這一套顔色清新、清透的衣服,許香草穿不出韻味不說,反而顯得膚色暗沉、有些村兒了。
倒糟蹋了這身好衣服……
傅璟佑心中短暫感慨,視線在她身上停頓兩秒,便輕輕點頭收回目光。
一腳把自行車支架踢上,傅璟佑從後座位取下褂子就要往裡院兒去。
許香草微抿唇瓣,攤開手錯出一步攔住他道:
“等一下,先生!
”
傅璟佑深攏眉骨,低頭望着她:
“什麼事?
”
許香草緊了緊拳頭,連忙搖頭。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可目光看向他手裡的衣服,許香草又跟突然有了膽量一般,主動伸手拉住一截褂子道:
“先生,我給你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