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躺在地上不肯起來,捂着肚子非得說于敬亭占了她便宜。
“她想拽我,我哥出來是幫我的!
”姣姣反駁。
“我一個孕婦,我又不是男的,我拽你幹嘛?
哎呦,肚子疼啊,有的人就是見色起意啊......”
于敬亭舔了下後牙,眼眯了起來,心裡湧出一股給這孕婦肚子來幾腳的沖動。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張驢臉,老子腦袋進多少水才能對你起意?
”
那孕婦也不回,捂着肚子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滾,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躺在這要生孩子呢。
幾個下棋的大爺議論紛紛,大媽們聞聲也都出來看看,聽到這女的一口一個于敬亭對她圖謀不軌,大媽們猶如福爾摩斯附體。
“這不大可能,亭子媳婦多好看啊,她撒謊!
”
這句話幾乎是扭轉乾坤般的存在,衆人紛紛點頭。
雖然孕婦作為弱勢群體,很容易讓人産生同情的心理,換别人,她也許就碰瓷成功了。
但這是于敬亭的地盤,街坊鄰居都知道這對高顔值的學霸夫妻,老于家在這一片群衆基礎特别好,一家子都喜歡跟人唠嗑,有什麼事兒找于敬亭出個車,他也是真願意幫忙,熱心腸。
孕婦見輿論壓制不了于敬亭,突然捂着肚子使勁地嚎叫起來。
“我要流産了,我完了,我不行了,救命啊!
”
這厲聲呼喊一聲比一聲凄厲,大爺大媽們見狀,也犯了嘀咕。
雖然相信于敬亭,但又不能真眼睜睜的看孕婦在面前出事。
“亭子,要不先把人送醫院去吧?
”有個大媽提議。
“他要不做虧心事,他就拿出證據來,現在這孕婦就要不行了,你就是兇手!
”人群裡有個不知名的人喊了一嗓子。
于敬亭順聲音看過去,是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
“說老子是兇手是吧?
行......”于敬亭彎腰,在衆人不解的視線裡,撿起女人試圖捂姣姣的手帕,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健步竄過去,拽着男人的領子,男人沒反應過來。
他帶節奏帶的正是起勁,這一招迄今為止都沒失手過,可惜,今天遇到街溜子的祖宗了。
“同夥?
拿老子當傻叉?
”于敬亭揪着男人的領子,笑呵呵地問。
“什麼同夥,我就是個好心的路人......你人高馬大的大老爺們,竟然欺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
分明就是你的——嗷。
”
男人還想用群衆對弱者的同情,趁機壓制于敬亭一波。
卻見于敬亭邪魅一笑,抄起手絹按在男人的口鼻處。
男人驚慌失措,奮力掙紮,可惜他獐頭鼠目個也不高,怎麼可能是于敬亭的對手。
那手絹按了不到一分鐘,男人倆眼一翻,暈過去了。
“啊,亭子,這咋回事啊?
”大爺大媽們都看呆了。
“手絹,這女人的,她剛想用這個捂我妹妹,我丈母娘和妹妹都是證人,還要我說得再詳細點嗎?
”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艾瑪!
原來這個孕婦是拐子!
“地上這個,大概率是她同夥,是不是,咱把人送進去就知道了。
”陳麗君看女婿搞定了這些人,才領着倆孩子過來。
剛她一直沒敢靠前,領着倆小寶寶,自己也是孕婦,怕給女婿添麻煩,現在看于敬亭控制住局面,陳麗君才敢帶孩子上前做證。
“我剛剛親眼看到這女人想要迷暈我們姣姣!
”
話音剛落,剛還躺在地上尋死覓活的女人,竟然身手矯健地跳了起來。
這動作,一點也不像是孕婦,靈活的很。
“她要跑!
”姣姣指着女人喊。
熱心群衆一擁而上,把女人按在地上。
女人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不斷的嚷嚷。
“我是孕婦!
你們不能把我怎樣!
來人啊,欺負孕婦了啊!
”
穗子拎着畫紙出來,她畫完了,想要讓于敬亭送她去警局。
聽到這邊吵吵嚷嚷,跑過來一看,吃瓜竟然吃到了自家頭上!
“媽,這怎麼回事啊?
”穗子先看看地上躺着的男人,不認識。
視線挪到被熱心群衆制服的女人臉上,穗子咦了聲。
看看手裡的畫像,再看看女人,她驚呼。
“是她!
”穗子舉起手裡的素描,她畫的有八成像,人物特征抓的還是挺準的。
“我之前遇到過她,形迹可疑,我懷疑她跟最近遇害的女學生案有關,畫下她的畫像,本想送局裡,想不到......”
這女人竟然嚣張的跑到自家門口了!
衆人交頭接耳,這戲劇性的發展真讓人始料不及。
“我沒殺女學生!
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販子!
!
!
你不能污蔑好人!
”孕婦歇斯底裡。
穗子說懷疑她是兇手,這讓孕婦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
于敬亭一腳踩她涼鞋上,碾了一下,孕婦疼的嗷一聲。
肚子不能踹,那就踩腳丫子,就是把腳踩斷了,也不耽誤她生。
“好人這倆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惡心。
呸!
”于敬亭收腿,朝地上吐了一口,轉身,在女人以為逃過一劫時,突然轉過來,反手就是一巴掌。
孕婦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壓根沒想過有人竟然敢打孕婦,她憑着這個肚子走了多少地方,屢次得手,即便是有那麼一兩次被人拆穿,也因為她這個肚子沒人敢動手。
“就你這熊樣,還想拐我家的人?
你踏馬有本事一輩子住在裡面吃牢飯,你出來,老子見你一次削一次!
”
于敬亭殺瘋了,要不是穗子攔着,他還能再給這個女的來幾個大比鬥。
走,把她捆局裡!
”
群情激奮,在抓壞人這塊,本地居民可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的,各個嫉惡如仇,火眼金睛。
女人和那個暈過去的男人一起被捆起來,于敬亭開車帶着熱心群衆代表,把人丢後備箱裡,一路送到局裡。
穗子也跟着去了,她迫切想知道這女的是不是劉茜學校被害女生的兇手。
去的路上,穗子把事情梳理了下,發現個疑點。
劉茜說過,被害的女生都有唇珠,但是姣姣是沒有的。
到了局裡,這女的不用審什麼都招了。
她和暈倒的男人是同夥,四處流竄拐人,利用女生的同情心,仗着自己是孕婦,瓦解掉大家的警戒心,假借說肚子疼,騙好心人送她回家。
隻要到了偏僻的地方,她的同夥就會竄出來把人弄暈。
拐是真拐,但真沒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