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但是很開心呀
倏地,趙紫荷懵了,她想不通滕舒粵怎麼會突然這麼問,而且後面還帶着一個“也”字。
“你也不想結婚?
”趙紫荷小心翼翼的試探問,“你不想結婚,為什麼?
還是說隻是不結婚,但卻不拒絕戀愛?
”
滕舒粵想了一下,随後又搖了搖頭,否認道:“或者說是戀愛也不想談吧,不太負責。
”
“我也不負……”趙紫荷說了一半反應過來,輕咳了一聲,趕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我們目前還不太适合,之後再說吧,反正現在工作也很忙,談戀愛還是結婚都很不負責。
”
滕舒粵瞥了她一眼,“你這麼說,那些在醫院工作的人怎麼講?
他們難道工作不比你更加忙?
”
趙紫荷對比了一下,她的工作雖然忙,但确實比不上醫生護士那麼忙,可這種忙法又不太一樣,畢竟他們不需要整天到處飛,對談戀愛的小情侶來說,在一個城市和不在一個城市又是有很大的關系,她想。
“這個之後再說吧,現在我就滿腦子都是工作賺錢。
”
滕舒粵朝着她伸出來一隻巴掌,趙紫荷不明所以,但也是配合的跟她一塊舉起了手,倆人隔空擊掌,“我也滿腦子都是賺錢,不過我跟你還有個不一樣的想法,那就是我是有時間去花錢,而你沒有。
”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怎麼就沒有時間花錢了?
”趙紫荷瞪她。
滕舒粵神秘一笑,“如果說是找小鮮肉的話,那麼你也是有時間的。
”
“哼!
睡覺睡覺,不跟你聊了。
”
這一次他們倆睡得還不算晚,第二天早上烏雲嘎将他們丢給了舅媽和她兒媳托娅,便跟着舅舅騎着馬去了草原裡放牧。
冬季裡周邊的草都不能很快吃完,要先緊着不遠處的草先吃。
畢竟不比夏天的草吃完了還能很快生長出來,冬天的草吃完一個位置,很快就要去換另外一個地方,否則又要換駐紮的地方,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越來越多的人不願意留在草原上,實在是生活太苦了。
托娅和舅舅的兒子朝魯他們很快就要回市裡住了,畢竟等到托娅的月份大些,就更加不适合在草原上住了,畢竟孩子也不能生在草原上,實在不夠安全。
這也是他們家的大喜事,每個人都很在意,朝魯看向妻子的目光都帶着關心,讓人覺得他們之間的愛很純粹,有點酸,不過家裡人無論怎麼擔憂不讓她多幹活兒,就隻有托娅自己還跟沒事兒人似的,整天擠奶喂羊羔做家務都十分利落,完全沒有耽誤,一點沒有作為孕婦的自覺,看的滕舒粵在一旁觀看都替她累。
不過那邊的舅媽卻跟她們說,在草原上每個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有的甚至下午生孩子,下午還能去幹活,雖然随着國家發展進步,這些年已經開始重視起來了,但是很多老一輩人骨子的信仰和天真,深信不疑的認為幹活對生孩子的女人比較好。
不過這個也可能是真的,畢竟多運動對于生孩子是有幫助的,可也是對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而決定,如果瘦弱的女人肯定不敢讓她多幹活,這事兒就是看婆家長輩足不足夠重視,另外一方面還要看自己,像是托娅這種出去上過學的肯定不會一直任由自己幹活到生之前,所以他們也就是早早的準備好回市區了。
他們家裡一般都是吃兩頓飯,中午餓了一般都是吃一些奶饽饽墊一口,晚飯才是比較重視,所以中午的時候他們便開始去幫忙了,托娅在一旁指揮幫忙,他們跟着舅媽一塊去擠了牛奶,還給羊羔喂了奶,給牛打了碎草,之後還用新鮮的牛奶去學做了很多乳制品,比如奶疙瘩奶酪等等,都是本地人才能夠做出來的味道,和超市裡買到的味道完全不同,濃厚的奶香味道,讓人記憶難忘。
而那邊的小蔣和趙總也沒閑着,倆人開車去了附近的矮山丘上去拍了照片,同去的還有舅舅的兒子朝魯,他從前上學的時候看到過老師用的相機,那時候一個數碼相機就已經是很貴的東西了,但現在再看趙總拿過來的相機長槍短炮還有三角支架各種攝像頭,長焦短焦廣角的,應有盡有,看他不明覺厲,還迷迷糊糊,最終還是求他能夠幫家裡人一塊照幾張相片留念。
趙總當然欣然答應,随後将這個草原的肅穆遼闊全都擴進了相機中。
雖然忙碌了一整天,但是卻過的十分充實,滕舒粵他們幾個從中午一直忙到下午天快黑了,烏雲嘎才和舅舅騎馬回來,昨天離得近,都沒有騎馬,但今天他們去了遠的地方,都是騎着馬兒過去的,現在烏雲嘎換上了一身朝魯的蒙古長袍,騎在馬背上神氣急了。
從遠處趕來,踏着荒草黃沙,就像是疾馳在戰場上的将軍,狂放不羁的表情,随手一抽的馬鞭和套馬杆,嘴角挂着些許的笑意飛奔而來,此時所有在城市的喧嚣中遺留的遺憾和不順,都在這一瞬間灰灰離去,所有的感受都隻剩下了令人神往的自由和奔放。
滕舒粵等他自己停下來,那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在距離她幾十米的地方開始減速,還沒等到打聲招呼,那坐在馬背上的烏雲嘎便朝着她微微一笑,她心頭剛剛湧上一絲不安,烏雲嘎便勾唇一笑,朝她一伸手——
下意識的回握上去,他微微一彎腰,腰腹用力一帶,她整個人便騰空而起,下一秒她的視線高起了一大塊,眼前的所有景物飛速向後離去,下一秒她才反應過來。
迎着擦肩而過融入其中又迅速離去的風,滕舒粵微微側身,想要回頭跟他說句什麼,但很快便感覺到自己的腰背都被這個年輕的男孩兒抱在懷裡。
“坐穩些。
”烏雲嘎在她的耳邊沉聲道。
滕舒粵頓時不敢多動了,緊緊地抓着面前的馬鞍繩,随着緩緩地适應了颠簸,終于有機會将心頭的疑慮說了出來,“喂!
你膽子也太大了!
”
草原的風很硬,刮在人的臉上生疼,她扯了扯頭頂的帽子,就聽着後面那男孩爽朗的大笑聲:“但是很開心,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