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咖啡與巧克力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賀思衡不敢讓她一個人拖着行李走,可是她又何嘗不覺得委屈呢,所以這件事最後也說不得要她一個人硬生生的受着了。
但是她自己又是不想受委屈,不想就這樣任由欺負的,糾結了一陣之後,她最後還是沒有管劉阿姨和賀思衡的挽留,給小蔣打了一個電話之後,拖着箱子離開了。
三月莺飛草長,外面的天氣已經十分好了,滕舒粵裹着一件香芋色的毛衣,一條洗白色的牛仔褲包裹着細長挺直的長腿,腳下踩着一雙白色帆布鞋,看起來青春靓麗朝氣磅礴的,就好像是個還沒有畢業的學生。
蔣戈正在忙着春季賽的準備,接到電話還是第一時間過來接了人,路上也沒有多問,隻聽她說要去機場,他也隻是多問了一句,機票買沒買好,其他的就沒有再關注了,這幾天也是忙壞了。
重新洗牌一遍的戰隊俱樂部,從教練組分析師到成員全都是煥然一新的,其實就是個全部重新組建的俱樂部,所有人都等待着春季賽能夠打出來一個比較令人信服的成績,之後才會有贊助商找過來,畢竟趙總砸了那麼多錢進來,雖然也是信任他,但是他卻不能什麼都不回報給他。
所以目标初步就定在春季賽的季後賽裡,從前俱樂部就是成績最差的時候也是進了季後賽的,但是重新組建的戰隊卻沒有從前的那般自信,就不說其他的,光是這些過于年輕的隊員,資曆最老的那位也隻是打過一個賽季,之後還是被按在闆凳的選手,所以要說信心還真沒有,但是要是想要打出成績來,還是需要更多的磨合和訓練的,付出的努力和艱辛都不一定能夠得到回報,因為這個行業内部就是這樣是,沒有人不勤奮,沒有人能不付出。
蔣戈自己看的還是挺透徹的,别的不說,就光是訓練和分析上面就要做得更多,所以這段時間裡也一直沒有回山上,至多也就是上午十一二點戰隊成員們還沒有起床時,他會開車去山上轉一圈,再順便帶回來點菜地自己種的水果黃瓜和西紅柿,算是給這些小孩兒當水果補充維生素的。
他們聽說那邊都是粵姐的,所以吃起來這個水果都像是完成任務似的,再也不吵着吃油多炸雞外賣了,不過蔣戈也沒有限制他們就是了,都是年輕的小孩兒,他也是從那個時候走過來的,所以對于吃什麼東西,什麼食物更加有吸引力,他還是十分清楚的,就隻是希望他們不要什麼都挑食不吃才行。
小蔣将人送到航站樓,正要陪着她一塊去候機,卻不巧接到了一個電話,催他回去跟訓練賽,約了一個歐洲的戰隊打訓練賽,也算是互通有無了,所以希望他能夠回去看着幾個小孩兒操作。
滕舒粵跟他揮揮手,讓他趕緊走,她不用他陪着。
蔣戈跟電話那邊拒絕了,說是一會兒就會回去,讓他們先開始,他可以之後再看複盤,然後就不由分說拉着人去了機場裡的咖啡廳給她買了一杯香濃的摩卡,還在免稅店裡買了一盒巧克力,不是什麼大牌子,就是比較普通的那種,但是一小盒也足夠提供很多的體力。
“怕你不吃飯,在飛機上餓了就吃兩塊吧,我不陪你一直到飛機起飛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就成,我随時都有時間。
”
“你們不是過得黑白颠倒了?
”滕舒粵從前還不知道,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們過的都是紐約時間,基本上要十一二點才會起床,當然這都是算是早的,更多都是一兩點鐘才會起床,而晚上訓練也很晚,通常都是拖到淩晨三點鐘還有很多都沒有睡覺的。
最近蔣戈還跟斯琴學了一種特别簡單的自制麻辣燙,晚上會給這些孩子們加個餐,畢竟這個時間外面的外賣都點不到了,春季賽還是很重要的,大家都不敢松懈。
蔬菜肥牛丸子都是最好的品質,用專門凍起來的骨湯煮開,再上門放上蒜末蔥花香菜,再放上火鍋蘸料芝麻醬等攪拌分給他們,味道并不普通,甚至還有點好吃,也算是加餐的一種了,畢竟裡面蔬菜和肉都有了。
要是吃不飽的人可以申請加入一些面條,再吃不飽的人還能放入雞蛋等等,反正就是各種選擇,還挺人性化的,因此他的冷酷無情的人設,居然被他們攻破了不少,至少并不像從前看起來那麼可怕了,反而是多了幾分人情味。
“粵姐?
我跟你說話呢。
”
滕舒粵一怔,“嗯?
我沒聽清。
”
蔣戈将手裡的咖啡放在她的手上,低聲跟她說:“咖啡趁熱喝,巧克力餓了就喝,雖然不知道你要去哪兒,但就算是去了珠穆朗瑪峰,你給我打電話,我也會第一時間去接你。
”
滕舒粵眨眨眼,“真的?
”
蔣戈笑了,“真的,粵姐。
”
蔣戈從機場出來之後,還是第一時間給賀思衡打了電話,“你知道粵姐要去哪兒嗎?
”
賀思衡這邊忙着調度,自己忙得暈頭轉向的,差點就忘了粵姐這茬兒,一下也懵了,“啊?
從我舅舅那搬走了,不是跟你去上山了?
”
賀思衡皺了一下眉頭,迅速的将電話挂掉了,他本能的覺得這件事不能告訴他。
而賀思衡這邊聽着電話裡響起來的嘟嘟挂斷聲音,也是懵了一瞬,随後看着從自己身邊路過,穿着一身雪白亮片羽毛長裙的阮雲櫻,皺着眉将人攔了下來,“這誰給你安排的衣服?
”
阮雲櫻一怔,但還是認真的給他問好:“賀總好。
”
賀思衡皺起眉頭,“行了行了,你去忙吧。
”挂了一身鳥毛,搞的跟什麼似的,醜死了。
他并不知道這身衣服後來還上了熱搜,說她的那首歌去配合這身衣服确實诠釋的特别好看,讓人眼前一亮,阮雲櫻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出道位必須占一個!
可是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粵姐從舅舅家搬了出去,腦袋嗡嗡的一抽直接将電話給他媽媽打了過去,開口就是審問似的,“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舅舅這麼多年替你們收拾多少爛攤子,現在人家願意自己談戀愛了,你你們不跟着偷着樂,還蹬鼻子上臉給安排什麼有的沒的的,是真打量他人不在國内是呗?
!
”
“我看到時候惹了禍,你們誰能笑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