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奈何命運不公
可能是滕舒粵自己心防打開,還是真正接到了錢老師的話,到底是對她的影響有些的,就比如當晚賀祤借着酒氣故意在她身上摸摸蹭蹭,最後沒撐住還是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
不過這人看着有些喝醉,但是關鍵時候居然還是知道要做防護的,一大早面對滕舒粵的質問,他還能趴在她的胸口低聲沉吟道:“那一次年初一滿大街買套,我是再也不會讓自己犯那種蠢事了。
”
滕舒粵無言以對,最後還是推了推他,“去做飯,我要喝粥,米少湯多的那種。
”
賀祤攬着她的腰,小聲嘟囔了一句,“六點半我就被你一腳踹醒了,是不是做夢都在罵我呢。
”
滕舒粵一怔,随後立即否認道:“啊?
我那麼累還能踹你?
你在污蔑我。
”
“怎麼敢!
”賀祤歎了一口氣,“否則我怎麼會一大早起來給你煮小米綠豆粥,昨晚你跟我說的這個解暑還好喝對吧。
”
滕舒粵自己隻好承認,她的确說了這個話,就是這樣的,尴尬了摸了一下鼻子,結果擡手差點打到這人身上,場面立刻又多了一層尴尬,“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吃飯?
”
“嗯,不是說好要去看錢老師,我讓賀誠準備禮物。
”賀祤自己坐起來,準備将人也拉進自己的懷裡,“我抱你去洗漱?
”
滕舒粵擺擺手,賀祤故意會錯她的意,湊過去将人抱起來,吓得滕舒粵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脖子,“幹嘛!
”
“抱你去洗漱,順便換一身裙子,昨天那個……”
“你住口!
”滕舒粵不讓他說完,一隻手直接按在了他的唇角上,“不許再說了。
”
賀祤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
“對了,你說錢老師還跟你要了不少的菜和鮮花,把咱們玻璃房裡的那些玫瑰給搬過去幾盆吧。
”
“我也是這麼說的,這個還好養,開花的味道也很好聞。
”滕舒粵撐着洗手台自己落下來,順手接過賀祤遞來的電動牙刷,倆人同款式不同色的牙刷,一左一右的認真的刷完,再自然的交換一個吻。
滕舒粵使喚人去擺早飯,自己又接着開始早上的保養,哪有美女是不用護膚品的,天生麗質的少之又少,而她也不例外。
賀祤除了她自己親自交代但又忘到腦後的小米綠豆粥之外,還給她做了玉米蝦餃,夏天吃剛剛好,每一個上面還點綴了一個翠綠翠綠的青豆,看着營養又可愛。
一共兩個籠屜,每個裡面是六個,滕舒粵吃完自己的,還不斷隐晦的瞄着賀祤的那份,而賀祤察覺到便将自己的那份也推給她,“喜歡吃明天給你蒸蟹肉的。
”
今天的蝦餃裡面是一整個蝦仁的,筋道彈牙還十分鮮甜,很合她的口味,吃了差不多十個也吃飽了,最後将碗底的粥喝光,無比自然的拿起盤子,将裡面剩下的煎香腸和煎蛋放進了賀祤的盤子裡。
“禮尚往來嘛。
”
賀祤眼底帶笑,“嗯,下回不煎了。
”
滕舒粵其實并不愛吃煎蛋,尤其是賀祤這種和德式香腸同時煎出來的雞蛋,那味道不僅帶着一種熏烤制式的味道,雞蛋也煎的十分老,她并不感冒。
而賀祤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吃法,在冰箱裡又拿兩片吐司,将香腸和煎蛋一并放了進去,幾口就吃了進去。
“我們今天要去做什麼?
”賀祤吃完飯,起身将所有的碗筷碟放進洗碗機,等阿姨過來收,他洗了手轉過身問道。
新的阿姨是賀誠給找來的,家裡人都是來自川省到這邊務工的,兒子念了好大學畢業留在了這邊,幹脆就帶着丈夫來了這邊,可誰能想到來了之後,等到的不是一家人和和樂樂過日子,而是兒子一定要買一套新房結婚用,并且不能和他們住在一起。
奈何命運不公,不是所有人生來就是富豪,可面對自己唯一的兒子時,當父母的隻能盡量滿足兒子的願望,無論會付出什麼。
于是他的丈夫為了多賺一點錢,去了工地打工,埋頭苦幹一天,壓彎了腰,人也頹廢了下去,可是那裡一天能給三百塊。
她也跟着去了工地做飯,比他少不了太多,早起去給人送牛奶,咬着牙起早貪黑的拼命賺錢,但就是這樣也沒賺回來給他交首付的錢。
眼看着還差幾萬塊,丈夫咬咬牙狠心去了更加危險的工種,一天多加一百塊,可是誰也沒想到那天的暴雨是來的那麼快,就算是綁了安全繩也沒能經受住暴雨狂風,他從上面摔了下來,送到醫院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但就是這樣都是在告訴他的妻子不要去救他了,他就算是活着也是累贅,以後還要看兒子,搶救的錢也别浪費了,就讓他走吧。
他兒子倒是加完班過來了,但是看着他父親灰敗的臉色,從嘴裡冒出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首付終于攢夠了?
他的母親第一次給了兒子一巴掌,後來的事情就更加簡單了,所有的喪事都是工地上的工友給辦完的,他的兒子就走了一個過場,給她母親留了十萬塊錢買家鄉的墓地,剩下的補償款三十萬,全都被他拿去買房和裝修了。
最後看着他母親一夜間老了二十歲的母親,咬了咬牙說以後不會管她了,那十萬塊已經仁至義盡。
他母親連夜回了家鄉的鄉下将丈夫的骨灰買下,操持完全部,用剩下的錢給自己買了一份最低的養老保險,隻身一人又來到了南城,也是碰到了好心的賀誠,知道了她的經曆,才出手幫忙讓她過來給賀祤當這個保姆的。
每個月的工資不低,但需要做的事情很少,隻要給收拾收拾屋子就是,要是額外需要她給做飯會額外通知,另外給她的提供的住宿也是在那邊不遠處保镖們住的樓上,安全也有保障,也十分清淨。
每天隻需要過來一點時間就可以将所有的工作做完,其他剩餘的時間她可以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情,沒有什麼限制。
賀祤至今不知道人家姓什麼,也沒有多問,他其實一共就見過一次而已。
滕舒粵聽到了他的問話,也認真的想了想,“之前我不是想讓你陪我去見一個人嗎?
結果一直拖到現在還沒有見。
”
“這麼神秘?
比那位老蒙醫還神秘?
”賀祤勾起唇角笑着問:“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