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郭家已經不是她的護身符,而是催命符。
“還好你幫我确認了一下,不然我還以為自己找錯人了……”冷峻冰冷的面容,沒有一絲笑意。
女人懵了,沒有想到這個人不怕郭家。
聽他的意思,好像還和郭家有仇。
“不,你弄錯了,雖然我娘是郭家的下人,可是我不是,不然我怎麼會嫁到外面。
”
冷峻手上的力氣又減小了,這個舉動讓女人誤會了。
她還以為自己摘除了跟郭家的關系,就能活命。
“真的真的,一開始我對我婆婆還算是盡心,可是後來,我娘一直說一直說,我就開始動搖了,而且,我娘來過幾次,看我婆婆都很不順眼,有一次,她當着我的面,用繡花針紮了我婆婆大腿,還直接把飯菜潑了她一身……”
冷峻聽着,這個老媽子,一定不止做了這些缺德事。
跟着郭家大夫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她一定是覺得,她歲數大了,而且對方又是個瞎子,就算是遇到什麼事情,也沒有辦法申辯什麼,再加上有郭家當做後盾,律法對她一定也是無可奈何。
可惜,她遇到的是莫君夜和尹素婳。
“你丈夫的津貼,都到哪裡去了?
”
冷峻想着,既然這個女人把婆婆能用的錢,都已經省了,那麼,她男人在軍隊的饷銀,一定不知去向了。
女人哆嗦着說道:“一部分我用自己的名義存到錢莊了,隻要你放過我,我都可以給你。
”
“另外一部分,是不是在你娘那裡?
”冷峻沒有接女人的話,而是質問着。
女人愣了一下,眼神中的恐慌表露無遺。
随後,她實在是迫于冷峻的壓力,說着:“她在外面給我我哥哥買了個宅子……”
冷峻心中暗笑,真是一對無恥的母女,用女婿的錢,都已經買了宅子,結果卻把女婿的瞎眼親娘往死裡虐待。
“你娘是不是覺得,還挺心安理得?
”冷峻有些冷笑了。
女人這個時候大腦是木的,已經聽不出冷峻是什麼意思。
從他的臉上,女人讀不出任何意思,這個是他們的家事,跟他有什麼關系?
如果不是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她才懶得跟冷峻說這些。
“放心,我會很快讓你娘來陪你。
”冷峻說着,眼神變得寒冷無比。
女人不自在的抖了一下,然後說道:“不用了,我娘歲數大了,再說,都這麼晚了,還是不要折騰她了。
”
冷峻知道,她肯定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不過,她很快就會理解了。
幾乎是簡單粗暴,冷峻突然出手,直接就把女人的胳膊卸了下來。
女人痛苦的直咧嘴,剛要喊出來,冷峻卻捂住了她的嘴。
冷峻還是覺得不解氣,一拳打在女人的太陽穴上,女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第二天當有人在河邊找到女人的屍體時,吓了一跳,因為她的眼睛已經被挖出去了。
發現她的人惡心夠嗆,趕緊報官。
官差來了之後,很快鎖定了這個死者的身份,可是,她的鄰居們卻是一種罪有應得的态度,讓他們也是心生疑窦。
聽說這個女人長期虐待自己卧病在床的瞎眼婆婆,因此,不知道是得罪了誰。
而女人剛死了不到一天,又有一個消息傳來,她的娘親,被發現淹死在一個私人宅院的糞坑裡。
而那個宅子的主人,是她的兒子,也是之前死的那個女人的哥哥。
這兩樁離奇的命案,讓官府很是頭疼,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指向性。
鄰居們背後議論,都覺得這真是大快人心。
而那個叫鐵軍的男人,終于因為家裡出事,被官府的叫了回來。
當他知道娘子和嶽母都慘死的時候,還傷心的流出了眼淚。
經過官府的問詢,還有對比鐵軍小隊長和校尉的證詞,鐵軍的确沒有任何作案的嫌疑。
當鐵軍哭哭啼啼回到家裡,看到家裡的一切,更加傻眼了。
自己瞎眼的娘親,骨瘦如柴,面色灰暗,聽到有人來,竟然很緊張,而地上放着一個打碎的杯子,身上蓋着的被子,也是充斥着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
他多次往家裡捎口信,娘子都說娘挺好的,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形?
激動之餘,鐵軍顫抖着叫了一聲娘,老婦人聽了這聲呼喚,當時蒼涼的背影,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然後,就是老婦人持續的委屈的痛哭。
後來,鐵軍終于知道,這麼長的時間,自己的娘子和嶽母都對自己的老娘做了什麼,真是恨不得殺了他們的人是自己。
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
老婦人說,出事那天晚上,有個自稱是鐵軍休假的兄弟的人,來家裡送錢,就把女人弄出去了,後來,女人就一直沒有回來。
女人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個噩夢。
她甯願挨餓,也不想讓那個女人在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鄰居們都說在議論着,這女人和她娘親一定是遭到報應了,那麼對一個瞎眼的老太太,現在,終于不得好死了。
整件事情,冷峻沒有留下任何自己的痕迹,倒是那個陪房,還有女兒的所作所為,很快就制作成告示,張貼到了大街小巷。
同時,鐵軍也狀告了自己還活着的大舅哥,讓他歸還用他的錢買來的宅子。
兩樁人命案,似乎也有了頭緒,可是鐵軍是先一步排除嫌疑的,剩下的知情人,也是嫌疑人,隻能是那個兒子了。
不出莫君夜和尹素婳的意料,這件事終于驚動了郭家。
郭承乾又打了郭大夫人,這次同樣又被郭文龍攔住了。
之前因為他們大房管事闖的禍還沒有平息,這次又有陪房。
百姓們都在議論,這安平侯和夫人果然是破鍋自有破鍋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郭承乾沒辦法,隻能去請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幫自己拿主意。
護國公和郭老夫人本來就因為郭大夫人,對大房傷了心,現在大房剛剛分家又出事,他們更加生氣。
“這個女人,我早就應該看出來,她是你的災星,現在你兩個兒子隻剩一個了,之前出了那麼大的事,她還不知道收斂,縱容手底下的人做出這種事,也有臉來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