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這次又被尹素婳算計了。
”
“怎麼會?
”沈玉湖沒有想到,這件事,怎麼又跟尹素婳扯上關系了。
而且這個消息,不是對他們有利麼?
尹素婳一向恨他們入骨,怎麼會這麼好心,幫他們宣傳?
“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按照她的腦子,自然是想不通,隻能開口詢問了。
尹厚岩歎了口氣:“你覺得這個消息,傳到了皇上耳朵裡,他們是覺得是百姓們都認同這是天作之合,還是覺得我們在背後故意煽風點火,企圖威脅皇室?
”
威脅兩個字,讓沈玉湖吓壞了。
她終于明白,剛才尹厚岩為什麼那麼生氣了。
這件事如果解釋不清楚,他們家确實要危險了。
本來強硬的用自己的女兒碰瓷大皇子,已經足夠讓皇上和劉皇後生氣,現在竟然還想利用百姓的聲音。
這件事,不管放在誰身上,都會覺得難以接受。
“現在尹素婳是把我們架在那裡了,不管成功還是不成功,我們都難以脫身了。
”
尹厚岩的話,讓沈玉湖也害怕了。
“老爺,你别吓我,大不了我們放棄吧,明日早朝,你直接就就跟皇上請命,說是之前都是一時糊塗,現在已經想開了……”
事到如今,沈玉湖也覺得,先保全他們丞相府,其他的另外再說。
尹厚岩卻隻能感慨,已經晚了。
明日上朝,隻能看看皇上的态度,然後再說了。
當日,尹素婳和跟莫君夜一起去了太後的寝宮。
“太後娘娘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再用一段時間的藥,就能痊愈了。
”
尹素婳這次,也是借着給太後娘娘複查的名義來的。
何太後看到他們滿心的歡喜,自從納蘭家和風家的人離開之後,她隻有見到木老夫人和尹素婳他們的時候,才覺得像是家人。
而劉皇後他們雖然也是時時來探望,也隻是尊重而已。
她沒有那麼自作多情,她知道這些人,沒有那麼喜歡她。
佘嬷嬷自從太後娘娘正位,地位也不同了。
宮裡這些人,也開始巴結她,希望她可以幫忙在太後娘娘跟前美言幾句。
之前在太後娘娘身邊伺候的人,除了之前被尹素婳處理的,剩下的都是老實人,兢兢業業在自己的崗位上忙活,所以都得到了嘉獎,在宮裡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世子爺,世子妃,太後娘娘近日來,精神狀态好多了,前幾日木老夫人還過來坐了一日。
”
“我外祖母自然是很挂念太後娘娘,他們之間的感情,并不是我們能相比的。
”
尹素婳說的東西,讓太後娘娘聽了很舒服。
至少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尹素婳會奉承自己。
就像是她剛剛見到自己的時候,自己隻是一個落魄的太妃,甚至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可是她也沒有任何輕視,還是認認真真的幫自己治病。
“素婳,近來你們都在忙什麼?
我看你們也成親有段時間了,是不是也該要個孩子了?
”
這個問題,太後娘娘竟然是第一個提出來的人。
尹素婳笑了:“世子爺說,還沒有享受過兩個人的生活,萬一有孩子了,我就不理會他了,都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他會忍不住想要跟孩子決鬥……”
太後娘娘被逗的已經顧不上形象了,在那裡大笑起來。
現在這樣的笑,也不會引起咽喉的不适了,看來她是真的好多了。
佘嬷嬷也跟着笑,她的年紀,也是長輩了,所以沒有任何不尊重的成分在裡面。
莫君夜從頭到尾都沒有生氣,他反而覺得這件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反正他就是這麼想的,别人怎麼看,他都無所謂。
不過這次他們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做。
“太後娘娘,其實這次我們過來,是有件事想要詢問。
”
尹素婳的話題,轉移的并不算是生硬。
因為太後娘娘從一開始,就想到了。
外面的風聲早就傳到她耳朵裡了,她現在不是那個隐居的太妃了,什麼消息,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說吧,我也覺得,你們一定有事想問,隻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們。
”
太後娘娘的态度很坦誠,從他們認識的時候就是。
尹素婳看了莫君夜一眼,也就沒有顧慮太多。
“太後娘娘,我們想知道,有沒有周國的後裔,曾經找過您?
”
這個問題,讓原本笑靥如花的太後娘娘,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佘嬷嬷也是一樣,她跟着太後娘娘太多年了,知道的東西,自然也很多。
“你們怎麼會想要問這個?
”太後娘娘完全沒有想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尹素婳想着,自己這是問對人了。
她解釋着:“關于尹厚岩,我們知道了一些,他的秘密,其中涉及到一個自稱是周國後裔的神秘人。
”
太後娘娘的眼神,又變了變,似乎是在回憶過去。
“如果太後娘娘不方便說,我們倒是不會強求。
”尹素婳附加了這麼一句。
太後娘娘苦笑着搖了搖頭,并不是這麼回事。
她說着:“我以為,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當年我沒有答應,他就會放棄,想不到,他的執念竟然這麼深。
”
從太後娘娘的話裡面,他們都聽得出來,她承認了。
這也說明,李老闆的話,都是真的。
佘嬷嬷感覺到太後娘娘有些不對勁,還在一邊關心的問候着:“太後娘娘,您沒事吧?
”
“沒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來喪子之痛都撐過來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
佘嬷嬷隻能用手輕輕撫摸着太後娘娘的後背,讓她慢慢說。
太後娘娘悠悠道來:“那個人,我也不清楚他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我的存在,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皇宮,找到了我,說是要讓我肩負起複興大周的衆人,可是大周早就不在了,百姓們好不容容易過上幾年消停日子,我怎麼忍心讓他們再次陷入動亂之中,飽受流離之苦……所以,當時就拒絕了他,而且我又是個女流之輩,怎麼有這個本事,他強調我的兒子,畢竟是太子,而且身上也有大周的血脈,就應該承擔這個責任。
我當然還是拒絕,他好像很失望,說我的兒子,注定不能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