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出事,我們就沒有必要過去了,說不定是風大,曼陀羅的花粉飛過來了……”尹素婳找了個勉強合理的借口。
風遠航馬上說道:“表嫂,不太合适吧,我們既然趕上了,總不好不管。
”
“說的對,那你過去看看吧,我在這裡等着。
”尹素婳幹脆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風遠航蒙了,這是什麼操作?
元初分析着尹素婳突然這樣做的原因,說不定是猜到了前面又是别人安排好的什麼。
這些人,也是真的有些蠢,接二連三的,就不怕人戳穿?
尹素婳是個多聰明的人,他們都沒有打聽一下,就敢随便套路了?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自信,還是有待于消磨。
風遠航還想說什麼,風飛揚說了一句:“二弟,你想看看,那就過去吧,剛好我們就在這裡等着,這一路我們也有些累了。
”
風遠航馬上就沒有辦法了,就連風飛揚都開口了。
他看了看元初,可是元初更加不會幫着他。
他騎虎難下,已經不能說自己不去了。
看着風遠航朝着那邊走過去,莫君夜說道:“遠航還挺喜歡管閑事,估計在府裡管事有後遺症了,飛揚,你适當的該把自己的職責承擔起來了。
”
風飛揚明白他的意思,就說道:“恩,我也覺得他太累了。
”
元初看着他們,也在猜想,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難道風家内部,也出現了問題?
他現在不能保證,沒有辦法輕易下結論。
現在時機比較敏感,誰都能看出來,皇上的身體,關乎着将來大齊要交給誰。
風飛揚顯然是想要讓皇上活下來,這樣就可以阻止幾位皇子之間的争奪。
最主要的,是他和二皇子。
而這位風遠航,為什麼看着有些不對勁呢?
不多時,風遠航回來了,然後說道:“表哥,表嫂,沒事了,就是有個人被馬蜂蜇了,然後在那裡喊疼呢……”
這個解釋,尹素婳就當做是真的吧。
“既然有馬蜂,我們就沒有必要過去了,換個方向吧,去看看有沒有月季。
”
尹素婳對于養花倒是沒有什麼心得,就是喜歡看。
“那邊有一片月季……”這次,是元初開口。
風遠航跟在身後,似乎是在組織什麼語言。
可是尹素婳一直沒有給他機會,一直都在跟莫君夜說話。
莫君夜也很配合,隻要是尹素婳問了,他就馬上回答。
元初也有些羨慕他們之間的感情,這樣勢均力敵,相輔相成的關系,确實很好。
“大皇子,在你們大齊,皇子妃是不能随便出宮的吧?
”尹素婳突然問道。
元初點了點頭:“嗯,确實如此。
“跟大雍一樣,不過還好芷翎不同,至少她在宮裡有親人……”
她突然提起風芷翎,也是知道當初這位大皇子,妄圖把風芷翎納入自己的宮裡,讓風家成為他的助力。
隻可惜,風芷翎遠嫁,風飛揚經常不在家,而風遠航的出身太低,所以其他的高門想要跟風家聯姻的事,就暫時擱置下來。
元初點了點頭:“這個也是好事……不然她一個人嫁到那麼遠的地方,會經常想家。
”
這些話,讓風遠航聽着都覺得累,他們很熟麼?
“大皇子,什麼時候讓秦侯爺出來啊,他都要等不及了吧?
既然來了,就不要藏起來了。
”
莫君夜也覺得無聊了,看元初那張臉,估計也要不耐煩了。
尹素婳卻還是很平靜,她和莫君夜都知道秦知禮過來了,卻不主動提。
方才尹素婳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元初說話,也隻是打發時間,故意消磨元初的耐心而已。
或許元初他們設計的橋段确實聰明,開始他們面對的人是莫君夜和尹素婳。
這些自以為高明,其實一眼就能讓人看穿的技巧,确實讓人很洩氣。
尹素婳都想直接問一句,就沒有一個能打的麼?
來到大齊之後,才幾天時間,幾股勢力都已經顯現出來了。
按理說,成大事的人,至少應該有些耐心,可是這些人是真的争先恐後的暴露,生怕尹素婳猜不透他們的用意,把他們當成自己一人一樣……
元初也隻能尴尬的說道:“想不到王爺已經猜到了……”
“不是猜到,隻是覺得大齊應該會注意這個禮數,既然一開始定了大皇子和秦家的人來接待我們,昨天的懲罰,也隻是削爵而已,并沒有不讓他出面,說不定這些天表現好,就能恢複原來的爵位了……”
莫君夜這個幾乎是在公然調侃大齊律法了。
元初選擇裝糊塗,命令自己的人去找秦知禮了。
才過了一會,秦知禮果然過來了,還帶着一臉奸笑的秦四賢。
看到秦四賢,尹素婳就總想在他臉上扇兩巴掌。
這種人,幸虧會投胎,不然早就死在外面了。
“見過楚王殿下,王妃娘娘,風公子也在啊……”
秦知禮很是謙卑的打了招呼。
莫君夜說道:“原來是秦伯爵,既然來了,怎麼沒有跟大皇子一起出面?
”
“下官之前做了錯事,正在考慮怎麼給二位賠罪……想着二位心情正好,這個時候見到我們,會影響心情。
”
秦知禮變乖了很多,像是已經被人把毛捋順的毛驢。
“不會,我們不會為了不必要的人生氣……你想影響我們的心情,還有些不夠分量。
”
莫君夜這句話,紮心,可是秦家人隻能忍着。
“王爺說的是,我們自然是不足挂齒,我們出來的時候,夫人說要在府中設宴,不知道王爺和王妃,可有雅興賞個臉?
”
尹素婳卻說道:“還是算了吧,你們的臉面,不是已經被丢幹淨了麼?
之前那邊的鬧劇,你們難道真的沒有見到?
大皇子處理那位侍郎夫人的時候,你們不是就在一邊看着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的話,那位是你的姨妹吧?
當真是好大的威風,你都已經從侯爵變成伯爵了,她這是恨你降得不夠徹底,還要出來幫你添把火。
你夫人的家風如此,我們可不敢赴她的宴,免得成為了他們姐妹日後橫行欺負百姓的又一個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