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夜說完,尹素婳也笑了。
“要不要稍微晚一點,譚家不是在和劉家談婚事麼?
那個譚飛,一定是要娶劉家另外一位嫡女的,隻要他們把事情定下來,就讓頭譚家樂極生悲,這些事交給誰比較合适?
”她問道。
莫君夜想了相關:“交給魏姨吧,她在王府住,更加方便,而且也讓君卓多參與一些這樣的事,将來對他有好處。
”
尹素婳想了想,其實他主要是想把事情交給莫君卓。
“是啊,他跟星遙差不多大,星遙都去了邊關了,他也該有點事情做了。
甯王府世子,也要立威了。
”
第二天,他們回到了甯王府。
對于他們的到來,甯王高興的不得了。
特别是看到兩個孩子,那種心情都完全不同。
想到英年早逝的皇兄,現在已經有了孫輩,他覺得心裡很安慰。
吃過午飯,尹素婳讓人把孩子抱下去,才跟甯王和魏妃說了他們要去大齊的打算。
這次,他們沒有讓莫君卓回避,而且是特意把他留下來。
甯王有些擔心:“你們這個時候離開,怕是不妥當吧?
”
“沒什麼不妥當,三皇子說得對,大齊皇帝的生死,其實跟我們大雍也是息息相關,如果上位的人是大皇子元初,未必對大雍有這麼溫和,而且姨祖母一家,也有危險。
另外譚家現在也沒有設麼動靜,我們沒有必要一直在這裡守着,讓他們默默醞釀。
不如出去一段時間,讓他們發揮,然後回來一起收拾,我相信,兩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莫君夜把一切都打算好了。
聽到這裡,甯王自然沒有什麼意見,他知道這兩個孩子的本事和見識,都已經超過自己。
他們如果決定的事,一定能做好。
“你們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做吧。
”甯王最後也沒有發表不同意見。
莫君卓很是認真的聽着,心裡卻有其他的盤算。
“大哥,嫂子,你們這一趟過去,這邊的動向,也許沒有辦法及時知曉,是不是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莫君卓果然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
這樣的聰慧,讓甯王都很驚喜。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讀書很有料,而且為人很謙和内斂,想不到竟然能夠比自己先一步洞悉莫君夜和尹素婳的意思。
這樣的心思,讓他做什麼大概都能成功了吧。
他在一邊滿意的點頭,不過沒有打擾他們之間的溝通。
“沒錯,這邊的事情,就交個你調度了。
”莫君夜說道。
“我?
”莫君卓雖然驚訝,卻沒有太大反應。
就連魏妃,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本來想說莫君卓還小,可是再想想,他的年紀都可以議親了,而且又是甯王府世子,終究要面對這些。
這次莫君夜和尹素婳離開,能夠信任的人,也不多了,木家那些人,頭腦相對有些簡單,而風芷翎和太後都在宮裡,自然不能指望着他們,林貴妃也是一樣,她如果牽扯進來,對二皇子和三公主都有影響,莫不如把事情交給莫君卓了。
“沒錯,就是你。
”莫君夜很是肯定。
莫君卓沒有矯情,直接問道:“不知道大哥和嫂子,需要我做些什麼?
”
這份從容的氣度,又是讓人不能小看的主。
莫君夜很滿意的說道:“等我們回來,大概是正是跟譚家開戰的時候了,在我們離開這段時間,不要讓譚閑着,要給他們造成足夠的麻煩,這些麻煩我們準備好了,你隻要看準了時機抛出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
這樣說起來也許簡單,可是那個看準時機,本身就不簡單,而且要适當的制造麻煩。
這個對于一個人的心性,還有對時局的觀察把握,是很大的考驗。
莫君卓還是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說道:“既然大哥和嫂子都這麼相信我,我自然願意效勞。
”
“父王,魏姨,我們也想把孩子放在這裡,就請你們多費心了……”尹素婳又說了一句。
這話讓甯王更加高興了,他本來以為尹素婳會更加希望把孩子放在木家。
雖然他對此不會有意見,總會有些失落。
“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每天逗逗他們也好,也算是享受天倫之樂了……”甯王喜笑顔開,馬上答應了。
魏妃也是滿心歡喜,在她眼裡,木青竹的外孫,跟她的外孫沒有區别。
從甯王府離開,他們并沒有去醫院看張管事,也沒有擔心風飛揚會不會抱怨醫院那些人的專業。
換藥叮囑飲食,有白芨和白芍他們盯着,肯定不會出事。
他們決定過去的事,還沒有主動去找風飛揚談,估計他也會忍不住。
果然,他們到家沒有多久,風飛揚就來了。
“素婳,你這動刀之後,怎麼就不露面了?
”風飛揚一開始沒有直接說。
尹素婳反問:“怎麼,刀口感染了?
”
“那倒不是,就是擔心會有别的情況。
”風飛揚還想再磨叽一下。
尹素婳也沒有很提,反正不是她着急。
“放心,我沒有把刀子和其他東西落在他肚子裡,我是個很謹慎的人。
”
“能看的出來。
”風飛揚隻能這樣接了一句。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尹素婳說道:“喝杯茶麼?
”
“好啊好啊,還真是有點渴了……”風飛揚的反應,足夠讓尹素婳笑很久了。
“我是叫你風公子好,還是叫你表哥比較好?
”莫君夜這個時候開口了。
“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吧……”風飛揚随口回答。
莫君夜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看到你這個吞吞吐吐的樣子,舒服不起來。
要不然,你消失?
”
風飛揚也知道自己的狀态讓人沒有辦法看不出來,隻好問道:“你們見過三皇子了吧?
”
“見過或者沒見過,影響你這次來大雍的目的麼?
”莫君夜又問道。
風飛揚聽到他這樣說,反而輕松了很多。
“我就直接說了吧,是我們大齊的皇上病了,病因跟張管事一樣,不過比他嚴重,現在一直都是帶病上朝還有批閱奏章,整個人看起來狀态非常不好,我幫他把過脈了,如果這樣下去,他的腸子會壞死,之後就會危及生命……”
“我們如果過去的話,對他動刀,你們大齊的百官會不會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