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霸氣護妻的樣子,讓齊伯衡有些酸了。
尹素婳很滿意,也沒有管。
“君夜,你這樣讓我怎麼繼續往下說。
”
齊伯衡的表情,似乎是羨慕。
“那你倒是說啊。
”莫君夜的語氣,還是那個德行。
齊伯衡隻能歎了口氣,然後說着:“現在街上很多人都在傳這件事,昨天丞相府婚禮的事,是世子妃的手筆,大家都覺得世子妃有些過分了,畢竟那個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養大她的人,怎麼能這樣對待,讓丞相府擡不起頭,對她沒有好處,而且殺人不過頭點地,沒必要這麼折騰。
”
這個話,讓尹素婳想笑了。
“沒關系,去查一查,是誰在傳這個話。
”莫君夜還是沒有表情。
齊伯衡愣了:“君夜,你又要幹什麼?
”
“沒事,就是有些事情,需要教育她一下。
”
尹素婳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尹厚岩安排的,用來破壞他們名聲的。
而且,一定是跟她有過節的。
她想來想去,自己得罪的人其實不少,不過有這個膽量的,倒是不多。
柳夫人最有嫌疑,可是這件事畢竟也涉及到柳府,他們出來說話,未必合适。
侍衛們馬上就去查了,才過了不久,就有人回來傳話,說是在集市上,一處酒肆,幾位夫人正在那裡喝茶聊天,他們就就在談論這件事。
問起其中都有誰,侍衛提到了一個讓眼神眼前一亮的名字,宋夫人。
之前想要把女兒塞給二表哥當繼室,又在宮宴上被皇上趕走的宋夫人,果然還是這麼沒有記性。
真以為靠着尹厚岩,有什麼機會不成?
難道說,她家的女兒,也要塞給丞相府?
可惜,他們家沒有别的兒子了,去了也隻能做妾。
有柳琳琅在,任何一個妾室去了,還想太平?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尹素婳都要等不及了。
好久沒有跟這些人鬥嘴了,都要忘了這個樂趣了。
齊伯衡眼看着他們兩口子又要一起行動,擔心出事,馬上說着:“君夜,這種事,你也要跟着麼?
”
莫君夜想了想,好像确實不太合适。
“說的也是,那你跟我去另外一個地方吧。
”
他說完,就讓尹素婳注意一點,有事馬上讓人去找自己。
尹素婳根本就沒有把宋夫人放在眼裡,所以也沒有當當回事。
在出發的路上,尹素婳還在對明蕊說着:“記住了,有些人不能慣着,不然他們總會覺得你不會真的把她怎麼樣。
”
明蕊暗暗點頭,自從那次打了人,她現在也在改變自己,一味溫柔,真的沒有用,不能保護自己,也沒有辦法保護世子妃。
到了那家酒肆,果然宋夫人還在那裡跟别人繪聲繪色的說着,那個表情,生動的像是她就在現場看着。
“我覺得這個世子妃,是真的過分,沒有丞相大人,怎麼會有她?
”
“這些年,雖然丞相大人沒有偏愛她,不也把她養的這麼厲害麼?
給她找了這麼好的婆家,她反過來咬丞相大人,這是什麼道理?
”
她說的正起勁,去發現身邊的人,臉色都變了。
她覺得不對勁,後脖子都有些發涼。
背後傳來了尹素婳的聲音:“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什麼道理。
”
宋夫人僵硬的回過頭,看到尹素婳的時候,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怎麼了,剛剛不是很能說麼,你倒是繼續啊。
”尹素婳不慌不忙,很是從容。
反而是宋夫人,緊張的都要流汗了。
“原來外面那些話,都是你傳的,看來宋夫人真是女德的代表人物,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拼命禍害,還想讓自己親生女兒去搶人家的婚事,沒有成功,還要下毒,最後知道那個非親生的女兒死了,又要讓親生女兒取代人家的位置。
”
宋夫人聽到尹素婳又一次接自己的短,心更虛了。
别的夫人其實不太知道這段過往,聽到尹素婳這樣說,又結合宋夫人的表現,才确定這是真的。
“畢竟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搶了姐姐的夫君,不是麼?
”
尹素婳的諷刺,并沒有停止。
“我本來以為,像是宋夫人這樣的人,搶男人就算是夠本事了,想不到你的孝心,還真是日月可鑒,我跟丞相府的事情,到你嘴裡,竟然這麼簡單。
”
看到尹素婳那個表情,别人怎麼敢插嘴。
“宋夫人,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如果你爹害死了你娘,就是為了扶正小妾,還想害死你,最後隻是為了讓你用婚事幫小妾的孩子換來前程,你會感謝她沒有殺你,把你養大麼?
”
宋夫人不敢回答,頭低了下去。
“如果小妾的孩子,從小就把你當馬騎,冬天讓你跪在雪地裡,還要在你身下潑水,你那個爹動不動就為了小妾打你,下人都敢欺負你,你會感謝這樣的爹麼?
”
“我猜你會,你甚至會覺得,小妾才是你親娘,你覺得是你親娘太賤,沒本事,該死,還會在她的墓牌上踩兩腳,狠狠的詛咒她,永世不得超生,不配當你娘,不然你不會被你爹讨厭,是吧可憐的宋夫人?
”
宋夫人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其他的夫人麼,也都覺得尹素婳說這些,如果是他們,一定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
“宋夫人,你也有女兒,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你夫君自己納妾,然後跟妾室一起把你害死了,你會臨死之前,告訴你女兒,不要給你報仇,不然就是不孝,就是過分麼?
”
在場的夫人們,馬上就感同身受了。
這些事情,一旦共情,就很容易打動人。
宋夫人知道自己理虧,也知道尹素婳跟她浪費時間,說這麼多,是想要跟她算賬而已。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卻要來要求别人,宋夫人,你就這麼喜歡當聖母白蓮花麼?
”
宋夫人想要求饒了,尹素婳這個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
“是不是又想跟我說,我過分了?
”尹素婳的問題,把宋夫人牢牢的釘在那裡。
“我最恨那種不知道事情經過,就站在道德制高點,指指點點,高談闊論,還滿口仁義道德的敗類,事後發現自己錯了,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真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麼?
真以為躲在别人背後,就能擋住你那個龌龊醜陋的嘴臉?
你過得到底多不如意,才能在造謠抹黑别人的時候,這麼歇斯底裡,不遺餘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