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35章 真發糖
晉王走近,對已經腦補出十八禁的唐竹筠道:“穿好衣裳!
”
唐竹筠:“?
?
?
”
難道她已經欲拒還迎,控制不住地開始脫衣裳了嗎?
并沒有啊,她衣裳好好地穿着呢!
她瞪着懵懂無辜的大眼睛看向晉王。
晉王皺眉:“穿衣裳去!
”
“我穿着呢……”唐竹筠道,“脫衣裳肯定不行。
”
“我讓你穿大衣裳去,我要帶你出門。
”
唐竹筠:“啊?
”
這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他要帶自己去哪裡,會不會意圖不軌?
在王府不方便呗!
“我得看着兩個孩子,你看榮嬷嬷不在,秀兒也不在……”
“你以為秀兒為什麼不在?
”
唐竹筠:“是你?
”
晉王有些不耐煩了:“當然是本王,否則還是你嗎?
快去穿衣裳,本王帶你出去一趟,早去早回。
”
如果不是他讓宋景陽引着秀兒去打葉子牌,還特批了一百兩銀子讓他輸,恐怕今晚又得被秀兒逮個正着。
那丫鬟,真邪門,專門克她,晉王現在也是服氣。
聽說早去早回,那就是還能回來,唐竹筠松了口氣。
她就覺得,雙方談判不成仁義還在嘛!
不過晉王,這是答應還是拒絕了她的請求?
算了,晉王現在明顯不耐煩,還是别和他硬碰硬。
然而照顧孩子肯定不能放松,唐竹筠道:“嫣然和凜凜怎麼辦?
”
“淮上在。
”
唐竹筠一聽,這更不能走了啊!
晉王見她還不動,不由忍不住自己去把她搭在屏風上的純白狐裘拿過來,一邊塞給她一邊道:“為什麼選這件?
”
這狐裘是庫房裡的,之前他見過。
“王爺忘了,您不在了,我還重孝。
”唐竹筠道,“咱們出門被人發現就不好了,要不算了吧。
”
晉王既然沒死,那淮上的嫌疑可以解除了?
可是她還是不想讓淮上單獨和凜凜相處,萬一有什麼父子天性,到時候再發現兩人身上哪裡都長了顆黑痣紅痣,那不完蛋了?
再說,她始終覺得淮上哪裡怪怪的,總之就是不放心。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晉王道,“你莫非還在等着誰來?
”
唐竹筠:“……淮上靠譜嗎?
”
晉王冷笑:“比你靠譜多了。
”
唐竹筠:“……”
他去逛花船你知道嗎?
他那麼摳門,當初逛花船說不定還是“公款消費”,你知道嗎?
那些公款,肯定不可能是出自晉王這裡,說不定就和别人有見不得人的交易呢!
想說又怕被揪出來凜凜的事,更擔心凜凜被淮上搶走——畢竟那是淮上的兒子,在這個社會倫理道德下,凜凜就應該跟着淮上。
如果那人不是淮上,真是個貨郎農夫,她早就和晉王說實話了。
不行,這件事情,她還是得想想怎麼提一提。
晉王催促她道:“穿衣裳,跟我走!
”
唐竹筠跟着晉王出來的時候,就見淮上站在廊下對兩人行禮。
他低垂着頭,不敢看唐竹筠,倒是很守規矩。
呵呵,假正經!
其實淮上在想,宋景陽那一百兩銀子要是給他就對了。
宋景陽今日輸不完,剩下的怎麼辦?
嗐,他怎麼就沒有得到這差事呢!
晉王對淮上道:“你進去花廳守着,有茶水點心,兩個孩子有起來的,就說王妃她,她……”
他看向唐竹筠,想讓後者想個理由。
唐竹筠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看到。
開玩笑,又不是她想去的,幹嘛要她撒謊?
晉王卻不放過她:“你說!
”
唐竹筠眼皮子都沒擡:“就說我去給王爺燒紙去了,去哪裡燒不知道。
”
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晉王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道:“就這麼說!
”
他嫌唐竹筠走得慢,拉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唐竹筠:“……”
這就拉上手了?
快開門,我要下車!
晉王帶着她從後門出來,外面站着一匹高大健壯的駿馬,看到晉王出來,打了個響鼻,前蹄刨了刨地,顯然很高興的樣子。
唐竹筠雖然是馬癡,但是也隐約感覺到這是一匹好馬。
“這是奔雷,本王最愛的一匹馬。
奔雷,這是王妃。
”晉王站在奔雷身邊,摸摸它的頭,眼神中充滿了驕傲。
竟然還有介紹環節?
這男人,果然愛馬成狂。
晉王從袖子裡掏出個油紙包,打開拿出什麼東西:“伸手。
”
唐竹筠隻看到那東西亮晶晶的,在月光和雪光的映射下,仿佛流淌着蜜一樣的色澤。
她迷迷糊糊伸出手,然後就覺得手心涼涼的,有點黏……
“王爺,這是糖?
”
“嗯。
”
這麼好,給她發糖吃?
唐竹筠低頭舔了一口。
晉王:“……”
“王爺,挺好吃的,就是有點大,我吃不完。
”唐竹筠深谙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好脾氣地道。
雖然不知道晉王今天為什麼做人了,但是她配合!
晉王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往他自己方向拉去。
唐竹筠驚呼一聲,然後往回縮手。
拉拉小手,她還能自我安慰,男同學幫女同學嘛;但是同吃一塊糖,他說不定還想舔她的手,那就嚴重暧昧超标了。
她不幹。
“閉嘴,鬼叫什麼,别吓到奔雷。
”
唐竹筠:我@#¥%……
我的手!
然後她就覺得掌心被溫熱的大舌頭舔過,癢癢的……卻不是晉王,而是奔雷。
“這樣奔雷以後才能認你。
”晉王道。
唐竹筠瞬時面紅耳赤。
她幹什麼啊!
她自己已經編劇、導演加演出了完整一出獨角戲;她現在就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然而滿地是雪,縫都不給她。
奔雷歡快地舔完了一整塊糖,晉王把自己的帕子遞給她:“擦擦手。
”
唐竹筠低頭擦手的功夫,忽然覺得自己腰間一緊,然後就騰空而起,随即被放到了馬背上。
緊接着,身後就貼上一個寬厚堅實的身體。
“駕——”晉王低沉的聲音響起,耳邊隻剩下獵獵風聲。
唐竹筠: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