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0章 薄夜生着氣給遊離剝蝦
看着薄夜向楚闊走了過去,遊離便低下了頭。
薄夜剛挽了袖子,楚闊這是要挨揍了。
不讓他受點教訓,他今晚肯定會沒完沒了的找她麻煩,試探她。
她會當着江空音的面打人,就不怕她說出去,喂不熟的狼終究不配讓她上心。
薄夜走到楚闊面前時,已經挽好了襯衫的袖子。
楚闊倒是沒躲,“就面對面,把他圈在我和牆壁之間,逗他玩玩……”而已
楚闊的話沒說完,薄夜一拳就打了過去,正打在他的鼻梁上。
薄夜打的有技巧,會流血會疼,但不至于把鼻梁打斷。
“沒個當叔叔的樣,逗他玩也要有個度。
”薄夜說着又是一拳打了過去。
兩拳後收了手,沉聲說了一句,“管家,叫家庭醫生。
”
站在不遠處大氣都不敢喘的管家,立馬應了聲,“是,薄爺,馬上就來。
”
“處理好,過來吃飯。
”薄夜說完轉身去了洗手間。
等他再回來時,湯承禦正要給遊離鼻尖上抹燙傷藥。
“我來。
”薄夜從湯承禦的手中拿過燙傷藥,坐在了遊離的對面。
遊離覺得叔叔們真是有點誇張了,就這麼一丁點的燙傷。
不,說是燙傷都有點過了,就那麼一個小紅點,也值得抹藥。
薄夜沒用棉簽,而是在指腹上沾了一點燙傷藥膏。
當薄夜的手指靠近時,遊離聞到了難聞的藥味兒。
蹙眉要向後躲,薄夜開了口,“不許動。
”
低沉的聲音裡,有着明顯的心疼之音。
遊離憋着氣,忍着沒動,她讨厭吃藥,也讨厭難聞的藥味兒。
沾着藥的指腹在鼻尖上塗抹時,薄夜還輕輕的吹着。
一下又一下,好似這樣遊離就能少疼一點。
對于這種哄孩子似的吹吹動作,遊離輕舔了一下唇,有那麼點不好意思了。
她一個大學生……
薄夜反複的塗抹着,遊離鼻尖癢的讓她想打噴嚏。
尤其是薄夜還吹吹,要命。
遊離小聲說了一句,“好,好了。
”
薄夜還沒說話,傅懷樓倒是先開了口,“好什麼好,多抹點,再留疤就不好看了。
”
遊離看了他一眼,傅叔大概是腦子不正常,哪個當長輩的,會喜歡她這樣的上門女婿?
還有她每次都想說,就算是戴上眼鏡,也藏不住他那一身的匪氣戾氣,還不如不戴。
楚闊處理完鼻子回來時,薄夜還在給遊離塗抹藥膏。
楚闊冷笑着坐在了湯承禦身邊,也沒管大家都沒動筷子,他拿起筷子就吃。
湯承禦歎口氣,“你就不能等會?
”
“等阿夜給他抹完麼?
”楚闊笑着問。
狹長的眼眸微眯着,說不出的邪氣。
“你這是燙他鼻尖上了,要是不小心燙在臉上或是眼睛上,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傅懷樓也是真生氣了。
楚闊這個性子,說也說不聽,薄夜也不是第一次因為遊離和他動手了,就是不長記性。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非要針對遊離,就像薄夜說的,就沒個當叔叔的樣子。
“看把你們氣的,我錯了,我錯了,我給小祖宗道歉。
”楚闊說着就倒了兩杯紅酒。
起身,把一杯酒推到遊離面前。
“小離離,楚叔給你賠禮道歉,以後不這麼鬧了,好不好?
”楚闊說完就幹了杯子裡的酒。
喝完了還沖着遊離倒了倒空杯。
“他不會喝酒。
”薄夜擦了擦手指,把燙傷藥擰好扔在了一邊。
“三哥,要不要打個賭?
他會喝酒。
”楚闊雙手撐在餐桌上,傾身一字一句的對薄夜說。
楚闊的雙眸有些紅,像是醉了,就那麼眼都不眨的看着薄夜。
“小離不會喝酒,别鬧了。
”湯承禦扯了一下楚闊的襯衫袖子。
“他會,我說他會。
”楚闊的聲音低沉略帶沙啞。
聽着這話就像是在無理取鬧。
湯承禦蹙眉,那一句“你是不是沒被打夠”就在嘴邊,但是,他忍着沒說。
平時他要是說說楚闊,他還知道收斂一些,不會真的惹怒薄夜。
但是,今天做着一件又一件的過分事,實在是有些過了。
哪有長輩和晚輩過不去的。
薄夜始終沒說話,就那麼冷冷的看着楚闊,深邃的眼眸裡看不出情緒。
這時,遊離起了身,拿起酒杯一口氣就喝了杯子裡的酒。
對于遊離面不改色的喝了酒,薄夜的眼裡染上了詫異之色,随即就沉了臉。
“看到了嗎?
他會喝酒!
”楚闊指了指遊離,笑着一字一句道。
會喝酒這幾個字,咬的尤為重。
“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
誰教你的?
”薄夜指着桌子上的空杯子,冷聲質問道。
遊離小聲回了一句,“燒烤那晚,晏,晏叔教的。
”
一聽這話,薄夜就想把蘇晏扔進酒缸裡。
那天他是怎麼和他說的?
說遊離因為不會喝酒,才沒喝付坤拿的那罐啤酒。
真有當叔叔的樣,好的不教,教喝酒。
薄夜修長的手指,指着遊離,“好都不學,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倒是一學就會。
”
傅懷樓又不高興了,“像他這麼大的男孩子,哪有不會抽煙喝酒的,你管的也太嚴了。
”
傅懷樓又指着湯承禦,“你問問湯教授,他們學校裡的男孩子,哪個不抽煙不喝酒。
”
湯承禦笑了笑,這個問題讓他一個大學教授怎麼回答?
隻得說,“喝點酒沒事,煙還是不要抽了,對身體不好。
”
薄夜看向傅懷樓,無奈開口,“我管他的時候,你能不能别慣着?
這是我家的崽子,他都要被你慣壞了。
”
傅懷樓推了推眼鏡框,“我就慣着,等他到了我家,那就是我傅家的崽子。
”
而在薄夜和傅懷樓說話時,楚闊對遊離豎了下大拇指,用口型對她說,“你看你多厲害。
”
遊離沒搭理他,傅懷樓眼看着就要和薄夜吵起來了。
遊離伸手扯了扯薄夜的袖子,他回頭不耐的問了一句,“幹什麼?
”
這個廢物,一天天的不讓他省心,就會惹他心煩。
遊離把一盤鹽焗蝦推到他面前,軟聲開口,“三叔,你給我剝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