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醉,怎麼能和你久相處一點?
”燕九的眼裡,似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紗,朦胧裡又透着神秘。
秦荷伸手戳着他的掌心,問:“你這是無賴。
”
“在娘子面前,無賴點怕什麼。
”
燕九捉住她使壞的手,夜色靜谧,燭光搖曳,他希望這樣相處的時光,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哼。
”
秦荷一臉傲嬌地瞪了他一眼,鼓着腮幫子道:“要是讓京都那些貴女們看到了,肯定更後悔了吧。
”
“那她們可沒這個機會,更沒這個眼福。
”燕九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我是屬于你的。
”
‘砰砰砰’
秦荷隻覺得腦子裡一片漿糊,眼前隻剩下這個豐神俊朗的男子,長得帥的男人,說起情話來,也是這麼讓人心動。
回到房間,秦荷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打滾,将整張臉都埋在被子裡。
“啊啊啊……”
秦荷的腳在空中飛舞着,一想到剛剛她丢臉的樣子,就有一種想鑽地洞的感覺。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道:“秦荷,你别這麼花癡!
”
“花癡自己的未婚夫,哪不對了?
”
“沒錯,她要是對自己的未婚夫都不心動,那這婚還是沒必要結。
”
“嗯,她花癡,她會心怦怦跳,是正常的。
”
秦荷在心裡這般安慰着自己。
接下來幾天,秦荷不是去給古老爺子煎藥,就是回家裡休息。
“夕照,我們今兒個去附近走走,聽說有集會。
”秦荷問:“你身體可吃得消。
”
“姑娘,我現在壯得跟一頭牛似的。
”
夕照拍着胸脯說着,姑娘待她極好,在夥食上,頓頓都離不了肉不說,時不時地還有雞補身體,她感覺身子都胖了一圈。
再不讓她出門,她都快憋壞了。
“行。
”
秦荷開開心心地帶着夕照還有田妞兒等人去街上逛了,燕九怕她出行不安全,特意讓華明和另外兩個身手好的人護着。
“甜。
”
秦荷手上拿着糖葫蘆,看着這熱鬧的集會,她的心情也變得極好。
“還有糖人也不錯。
”夕照手裡拿着幾串糖人。
“這三陽鎮,可真不像是一個小鎮。
”秦荷一邊逛一邊說。
夕照道:“這三陽鎮,正是夾在幾個府城中間的交界處,很多出行的人,都會路過此處,再加上三陽的酒,所以這三陽格外熱鬧。
”
“嗯,那個捏小面人的。
”
秦荷突然走到一個攤位前,看到捏小面人的,頓時就心動了,她問:“老人家,可不可以幫我捏一對小娃娃?
”
“一男一女?
”老人家問。
“對。
”秦荷看着這活靈活現的小面人,就好奇極了,之前還隻在電視裡瞧見過呢。
“好咧。
”
老人家看着她長得跟仙女似的,因此捏兩小娃娃的時候,也是捏得格外的可愛,當一藍一粉兩個小面人拿在手中時,秦荷愛不釋手,這如果送給燕九的話,他肯定會很高興。
“真好看。
”
秦荷拿着兩個小面人欣賞着,惋惜道:“可惜這個存不了多久,不然的話,可以帶回去京都,給娘和墩墩看!
”
“其實京都也有,可能我們還沒發現?
”夕照這般說着。
秦荷抿了抿唇,道:“也許吧。
”
路過燒雞店的時候,秦荷特意帶着夕照停了下來,這家燒雞店吃了好幾回,那味道,也讓她念念不忘。
她們剛坐下來,就見對面來了一位衣著樸素的婦人。
“秦姑娘,冒昧打擾了,請問你可是胡郎中的徒弟?
”婦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臉龐上,似乎意外于她長得這麼漂亮。
秦荷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你是古老爺爺的妹妹?
”或許是常年禮佛的原因,她渾身上下,都帶着種特殊的氣質,她的語速不快不慢,就連語調聽起來,都讓人如沐春風。
“是。
”古慧承認,她道:“我知道你師父不願意見我,可是,我隻想像你師父說一句道歉。
”
“古……”
秦荷頓了一下。
“你可以叫我靜心師太。
”古慧接話。
“靜心師太,佛曰:我執,是痛苦的根源,師太何不放下,為何要執著地跟我師父道歉呢?
”秦荷輕聲說着,她看着古慧,明顯能感覺到她的人和法号,幾乎都是一樣了。
她的面容和善,眼底的後悔,連她一個小輩都能看得出來。
“秦姑娘不懂。
”
古慧搖頭:“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
“你見了我師父,和他道歉了,且如何?
”秦荷反問。
古慧:“求得你師父的原諒。
”
“師太可曾想過,你像我師父說了道歉,你的心結是放下了,可對于我師父呢?
”
秦荷的話語激動了起來:“溫姨的死,對我師父來說,那是一輩子的痛,如今,好不容易歲月撫平了,你卻還非要拿這件事情向我師父道歉,師太,我想問一句,你這是道歉,還是往我師父的心口上紮刀子呢?
”
“我年紀小,經曆得也少,請師太也考慮一下我師父的心情。
”秦荷站起身,把原本在店裡吃的燒雞,直接打包帶走,留下古慧一個人。
回到家裡,她原本的好心情,因為古慧而少了一半。
“喲,這是知道我要來?
給我帶的燒雞?
”
胡郎中看到華明手裡的食盒,哪怕隔着食盒,也能聞到燒雞獨有的味道。
“師父。
”
秦荷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等胡郎中吃完燒雞,她才道:“我今天見到古慧了,就是古老爺子的妹妹,靜慧師太。
”
胡郎中吃得心滿意足的,擦油的手一頓。
“不過,她可能被我說的,不敢來找你。
”
秦荷快言快語地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訴了胡郎中,胡郎中朝着她伸出了大拇指道:“說得好!
”
“師父,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秦荷眼巴巴地看着胡郎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你說呢?
”
胡郎中摸着胡子問:“你當時說的時候,怎麼不想想?
”
“師父,那不是我……我……”秦荷支支吾吾的,當時就想着,古慧特意去找她,肯定也是想利用她見師父的,不管她什麼目的,她的出現,她的存在,可不就讓師父不高興?
“行了,你說得很對,我不想見她。
”胡郎中再次鼓勵道:“當年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想開了,沒必要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