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56章 逃竄匪徒
若是正常的山中獵戶偶遇,大大方方上前打招呼便是,而不是像他們這樣蹑手蹑腳、手中還持着棍棒。
趙黎雅從地上撿了幾塊雞蛋大小的硬石塊,輕手輕腳跟在後頭。
她現在沒有辦法隻會胡領,隻盼義兄自己會有所察覺。
這樣最好,不然,她便是冒險驚動他們,也斷不能讓他們害了義兄。
趙黎雅不動聲色的跟着,暗暗打量那三個人,隻要她出其不意的從身後幹掉一個,剩下兩個,她和義兄應當能夠對付得了。
前提是,不能讓他們出其不意的先傷了義兄。
眼看着他們越來越接近山洞,那三人在山洞口停下腳步,相互打了個手勢,下一瞬便是偷襲洞中之人——就在此刻,趙黎雅果斷出手,手裡的石頭猛地朝一人後腦勺砸過去,接二連三的,手裡的石頭統統砸了過去。
被瞄準那人抱着腦袋悶哼,身體晃了晃,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趙黎雅現身,抓起晚上用來遮擋山洞口、白天擱置一邊的枝繁葉茂的大樹枝沖了上去,劈頭蓋臉的一通亂打。
“啊!
你找死!
”
“該死的!
”
那二人又驚又怒、氣急敗壞。
樹枝枝葉枝杈甚多,對着人劈頭蓋臉的打下去,對方眼都花了,手忙腳亂閃避,連聲喝罵,但是卻連拔刀的功夫都沒有。
等他們調整調整狀态企圖反擊的時候,胡領是擺設嗎?
顯然不是!
胡領一聽到外邊的動靜大驚之下立刻沖了出來,滾熱的粥水朝他們潑了過去。
那二人發出凄厲的慘叫!
趁着他們分神,胡領和趙黎雅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将這兩人揍得連連慘叫、奄奄一息,然後找了山藤牢牢的捆了起來。
連先前暈倒那一個,也捆了起來。
沒暈過去這兩人連聲叫罵,眼神兇狠,面目猙獰,瞪着趙黎雅和胡領,恨不得将他們生吞活剝。
這種猙獰和兇狠,若是膽子小一點的,單是面對他們晚上都要做噩夢的。
胡領聽他們罵得難聽且下流,一人甩了兩巴掌:“閉嘴!
再罵割了你們的舌頭!
”
趙黎雅忽然冷不丁道:“你們是逃竄的海匪?
”
二人大驚變色,“放屁!
”
趙黎雅輕嗤,那一瞬間的驚訝慌張可瞞不了她。
她和胡領将草團子塞進兩人嘴裡,連那另一人也塞了,堵住嘴,不準說話。
再找了更多更堅韌的山藤再捆,将人結結實實的捆成個粽子。
暈過去的那個還罷了,清醒的那兩人被如此擺弄,眼睛恨不得噴出火花,惡狠狠的瞪着兩人。
最後,趙黎雅和胡領又将這三人分别放在不同的位置,盡量令三人之間相隔開。
最後走之前将那清醒着的兩人也敲暈了。
将山東門口用樹枝遮蓋上,兩人背着背簍趕緊離開。
他們不可能将這三個人帶出去,沒那麼大本事,隻能趕緊回去報官。
這三人的膚色黝黑粗糙,明顯的風吹日曬造成的,這般兇狠的眼神和神态,怎麼看也不像普通百姓,以及,他們佩戴的刀。
趙黎雅之前在軍營做飯,無意中也聽了幾句,鐘将軍他們就是追剿逃散的海匪餘孽而帶人來到高濂縣城這一帶、并且有人受傷的。
雖然大部分的海匪餘孽都已經被剿殺了,可是,嶺南地勢複雜、地廣人稀,誰知道有沒有零零散散三兩個餘孽逃竄隐藏在哪裡呢?
因此趙黎雅迅速猜中了他們的身份。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會這麼倒黴,和義兄進山采蘑菇都能碰到三條漏網之魚。
幸好的是,他們收拾了這三條漏網之魚。
茲事體大,兩個人不敢怠慢。
一路上緊趕慢趕,兩點多鐘就回到了家裡,将背簍一放,狼吞虎咽吃了點兒東西、喝了點兒水,便趕緊進城報信去。
鐘靖他們雖然走了,但因為不放心,因此還是留下了一小撮人住在高濂縣衙中,化明為暗,查探海匪餘孽的蹤迹。
趙黎雅、胡領也是運氣好,去報官的時候恰好碰見熟人鐘路。
趙黎雅本來打算讓胡領去報官自己不去的,畢竟自己是流犯的身份,又是女子,不妥。
碰見鐘路,那就好辦多了。
鐘路一聽此事不敢怠慢,立刻點了十來人,親自領着,讓趙黎雅、胡領帶路。
根據趙黎雅兩人的描述,他們逮住的那三人還不是普通的海匪,其中一人應當是他們的五當家!
此人的武功本事不是最高的,但是卻是最兇殘狡猾陰險的,滑不留手,每次都能順利逃脫,卻不想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終于也落網了。
耽擱不得,哪怕連夜趕路也必須要去。
趙黎雅、胡領自然當仁不讓,二人帶路。
一路疾走,加上二人今日才走過,道路痕迹很重,順着走便是,方便許多,天剛黑,終于來到了那處山洞。
他們來到的時候,這三個混球早就已經悠悠醒轉了,其中兩人正在靠着石壁艱難的磨手腕上的藤子,磨得手腕流血也沒停下,有一人已經磨斷了一根山藤,如果趙黎雅他們明早再來的話,這三人肯定已經逃之夭夭了!
也幸虧,他們綁的夠多、夠結實。
“真是蒼天有眼啊,哼,我看你們這回還能逃到哪兒!
”鐘路哈哈大笑,命人拿出鐵鎖,将三人鎖了個結結實實,嘴裡的草團也給他們升級還換成了布團,他才懶得聽他們嗷嗷叫罵,還是帶回去交給将軍審訊吧。
天色已晚,大晚上在陌生的森林裡行路是很不安全的,于是大家便在此過夜。
鐘路對趙黎雅、胡領表示了由衷的感謝,再三稱謝。
“這個人是海匪的五當家,也是他們的軍師,這混蛋之前一直在逃,将軍因為大患心中不甯,如今人逮住了,将軍也能安心了。
兩位這是立了一大功勞啊,等此事了結,将軍一定會重賞兩位,不會讓兩位白白出力的!
”
趙黎雅、胡領謙遜客氣,心裡也頗為高興。
重賞什麼的,誰不愛啊。
鐘路這才有時間和精力好奇的問起他們是如何碰到這三人、又是如何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