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46 官不言權,字字顯貴
溫俊倧也感慨這些人武力值的強悍:“這群人,怕不是普通的親衛,若我猜的不錯的話,這群人,應該是在宮裡頭當值的。
”
“今上?
”溫靜安吓得掩住了嘴,“今上不是……”
溫俊倧看了她一眼,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靜安,慎言!
”
溫靜安也就是剛才那一下被驚着了,立馬回過神來,點點頭:“大哥放心,靜安不會造次的。
”
溫俊倧滿意地點點頭,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
“皇室的規矩又豈是我們普通老百姓能見識到的。
”由于同是男子,溫俊倧看到蘇珩的機會肯定比溫靜安要多,“你是不知道,每回他出來,必定是前呼後擁,那些人就圍在他的身邊,那等架勢……妹妹,我們普通人這一輩子都不會有。
”
哪怕再有錢又如何。
商不談錢,句句帶金。
官不言權,字字顯貴。
哪怕曾經貴為一城首富的溫家,面對晉昌府的知府也要點頭哈腰,極盡巴結,更别提現在那個人可是今上的三公子了。
權勢比金錢更讓人豔羨。
“咱們之前,不過是一個晉昌府的知府,就要極盡巴結,如今這可是三公子,靜安,一個三公子,可比一個知府顯貴的多了,哪怕他……”溫俊倧頓了頓,“哪怕他再不受寵,他也是三公子,今上的親子。
”
“你說,若是有朝一日,咱們也能站在那樣的位置上……”溫俊倧充滿無限的遐想:“咱們這一生,就沒白活了。
有再多的金錢,在權勢要咱們身家性命的時候,你有再多的金山銀山也保不住。
靜安,咱們溫家,還有魏憫益、洪祿,不都是最好的證明嗎?
有再多的錢又怎樣?
有人比你更有錢,官再大又怎樣,有人比你更有權,唯獨站在那個沒有任何人能撼動你的地方,咱們才可以高枕無憂。
”
這是這幾年來,經曆過人情冷暖事事更替,以前自诩是天之驕子的溫俊倧,通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才發現。
金錢永遠要權勢讓路。
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名言,永遠永遠都不會變。
錢是權的附屬物,光有錢還不夠,權才是人生不可或缺的。
溫靜安是個七竅玲珑的心思,不需要溫俊倧特意去說,她也能夠自己想明白,隻是現在溫俊倧這樣直白地說了起來,她心跟被人用刀狠狠地插了幾百刀一樣。
她是個女兒身,被毀了,也就是清譽而已,而哥哥呢?
他被毀的,可是整個人生啊!
他再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了。
而這一切,若不是她當時執拗地想要得到某個人的話,溫家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而哥哥,也定然會在自己的人生裡光華奪目,得到他自己想要的。
似乎看出了溫靜安眼底的不忍和愧色,溫俊倧笑着将溫靜安柔嫩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裡,用自己的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裡,他笑的很是溫柔:“傻妹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哥哥沒有你想的那麼的軟弱,是哥哥的,哥哥一定會全部親手奪回來的!
”
溫靜安受到了感染,她也堅定地說道:“哥哥,我幫你!
”
“好,我們兄妹兩個互幫互助,忘掉過去,在京城一定要掙屬于我們溫家的的風光來,以告慰娘的在天之靈。
”
抓住一切機會,也一定要否極泰來!
“小姐,三公子身邊的蘇護衛來了,說是三公子請您過去。
”
行進的馬車裡,隻有溫靜安兄妹兩個在裡頭,木知被溫靜安打發下去了,她的聲音在外頭響起,溫俊倧聽聞,猛地抓緊了溫靜安的手,他并沒有說話,卻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溫靜安手在他的手掌心裡輕輕地刮了一下,沖着溫俊倧點點頭,兄妹兩個是不需要說話,就已經知曉了對方的意思。
“去吧,好好地回話。
”溫俊倧将人送下了馬車,看到溫靜安跟着蘇開離開。
大隊還在行進,一路上卷起不盡的泥土,随風飄蕩,又很快被席卷不見,溫俊倧分明看到,再有塵土被卷起來的時候,蘇珩身邊得力的親衛竟然體貼地撐起了一把傘,撐在溫靜安面前,替她擋住那些風塵和烈日。
那畢恭畢敬地模樣,仿佛,溫靜安是他另外一個主子。
溫俊倧陡然就笑了。
登頂的途中,若是有貴人相助,那就更容易了。
他似乎,有些期待蘇珩跟妹妹的這次談話了。
溫靜安有些受寵若驚,她看着頭頂上畫着荷花的竹骨傘,感激地說道:“多謝蘇侍衛了。
”
蘇開恭敬地回道:“今兒個風大烈日大,公子怕溫小姐這一路風吹日曬了,特意命屬下拿來的。
”
竟然是蘇珩的意思!
溫靜安抿嘴笑了笑,笑容比之前越發地溫柔和煦:“那就多謝三公子和蘇侍衛了。
”
蘇開恭敬地笑了笑,引着溫靜安到了最前面一輛寬大的馬車前,他先在外頭禀告:“公子,溫小姐來了。
”
裡頭傳來一聲悅耳動聽的聲音:“讓溫小姐進來吧!
”
蘇開體貼地搬來一張凳子,扶着溫靜安上了馬車,蘇開正要下馬車,溫靜安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蘇開身子微微震了震,他低頭很快回複道:“溫小姐客氣了,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
溫靜安依然沖他感激地笑了笑,這才挑開簾子,進了馬車。
馬車雖然不夠奢華,但是很寬大,裡頭更是應有盡有。
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的屋子似得。
此刻蘇珩正盤腿坐在蒲團上,面前是泡好的茶,冒着袅袅的熱氣,車廂裡頭都是茶的香氣,雖不濃郁,卻也清香入鼻。
溫靜安眼觀鼻鼻觀心地進了車廂,恭敬地就跪了下去:“民女溫靜安見過三公子。
”
蘇珩笑着看着溫靜安,由于馬車正在行進,而且在車廂裡頭也礙手礙腳地,他并沒有上前來親手扶起溫靜安,而是柔聲說道:“溫小姐不必如此多禮,快快請起!
”
禮不可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