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4 你趕快生,不然小七就老了
莫雲柔苦笑,這兩個人啊!
一個真敢抓,一個任他抓,真是……
“小七啊,你看你把幹娘的頭發給弄的……”莫雲柔抱着孩子,輕輕捏了幾下,謝玉蘿滿不在乎,随便梳理了兩下,“沒事,孩子跟我鬧着玩呢!
”
“這孩子,越來越調皮了,要是我,哪裡會讓他抓,也就是你,一直慣着他!
”莫雲柔無奈地笑道。
謝玉蘿一撩頭發,笑道:“誰讓我是他幹娘呢,我平時又不在他身邊,好不容易見着一回,可不是由着他欺負我嘛!
對不對啊,小七……”
莫雲柔伸手替謝玉蘿将額前亂了的發别到了腦後,看着謝玉蘿對待孩子的一片真心,心也跟着軟了:“你呀,若是當娘了,怕是比我這個娘更疼孩子。
”
“小孩子多好玩啊。
”謝玉蘿抱着孩子,又開始逗孩子:“看到小七,我心就跟着軟了。
”
“那你們啥時候要孩子啊?
”莫雲柔笑:“要生就早點生啊,我還巴望着你趕快生一個小閨女,跟我這個湊成一對呢!
”
越看她越喜歡謝玉蘿,若是真是她的妹妹那該有多好啊!
“湊成一對?
”謝玉蘿愣了下:“你的意思是,我們給兩個孩子結親?
”
“怎麼樣?
行不行?
”莫雲柔期待地說道。
謝玉蘿想起了之前從小七從箱子裡頭扒拉出來的那塊玉佩,象征着姓氏的上等玉佩。
莫雲柔,又豈隻是一個鎮子上的書店老闆娘這麼簡單的身份呢?
看到謝玉蘿猶豫了,莫雲柔臉上的期待的神色也漸漸地淡去:“玉蘿,我隻是……”
“若是有姐姐當我閨女的婆婆,那肯定是掉進蜜罐子頭了。
”謝玉蘿經過了深思熟慮,還是說了這樣一句話,且不論莫雲柔究竟是什麼身份,她是個好妻子,好母親,以後,也會是一個好婆婆。
莫雲柔欣喜無比,激動地說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哈,以後你要是有了個小閨女,那閨女可就是小七的了。
可别許給别人了。
”
謝玉蘿點頭:“好。
”
莫雲柔還提醒道:“那你趕快生,小七眼瞅着都快一歲了,這要是隔太遠了,我這個娃就老了!
說不定小妹妹就看不上了。
”
謝玉蘿看向了才長了上下四顆牙齒的小七,“……”老了?
這無齒之徒牙都還沒長齊呢!
小七像是聽得懂似的,偏頭去看莫雲柔,癟着嘴,一張嘴就哇哇哭了起來。
莫雲柔忙抱着孩子怎麼哄都哄不好,孩子就是哭。
謝玉蘿試着安慰了一句:“小七乖,乖,小妹妹不會嫌小七老的,不嫌不嫌……”
小七不哭了,躺在莫雲柔的懷裡沖謝玉蘿咯咯笑了起來。
莫雲柔:“……”
謝玉蘿:“……”這孩子是成精了吧?
二人都被這孩子給逗樂了,捧腹大笑。
在外頭正認真看書的二人,聽到隔壁傳來的笑聲,也跟着擡起頭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然後也是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角。
大門口鐵将軍把門,溫靜安身後跟着幾個人,來到了謝玉蘿家中,看到家中上鎖,溫靜安臉上一直挂着的笑,瞬間凝住了。
人不在?
蕊兒看了一眼,說道:“小姐,門鎖了,人不在!
”
溫靜安斜睨了一眼蕊兒,我長了眼睛,又沒瞎。
蕊兒是第一回看到小姐那幾乎要吃人的眼神,吓了一跳,忙閉嘴不言。
“走,回去!
”溫靜安轉個身,擡腳就進了隔壁的宅子裡。
隔壁的宅子,一天的變化非常的大,裡頭的一些東西都給扔掉了,重新換上了新買的家具和擺件,可這宅子依然破舊矮小,這跟她住的溫家大宅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可溫靜安一點都不在乎,她挑選了一間就挨着蕭钰宅子的屋子,裡頭早就已經煥然一新。
所有用的擺的全部都換成了新的,之前還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被人裝飾一番之後,漸漸地有了閨閣的韻味。
溫靜安有些累了,就躺在鋪着藕粉色床鋪的床上,頭頂上挂着雪白的帷幔和帳子,她呆愣愣地看着雪白的帳頂,一會兒又側着身,對着裡頭躺着,默默地看着那一堵牆,許久都不說話。
隻聽到偶爾從床鋪裡頭傳來的笑聲。
除了蕊兒,另外兩個下人都是臨時被買來的,做些零碎瑣碎的雜事,聽到裡頭那位大小姐傳來的笑聲,二人也都是愣了一下,這笑的,怎麼覺得有些滲人啊!
謝玉蘿和蕭钰就在三味書齋吃了晚飯。
菜是謝玉蘿和莫雲柔抱着小七去集市上買來的,晚飯是謝玉蘿親手做的,多做了兩個菜,柳尋淼夫妻兩個吃得連呼過瘾,二人嗜辣,謝玉蘿更是做的一手好辣菜,下飯又開胃,這天氣本就熱,一碗辣菜下去,将人的味蕾全部都打開了,柳尋淼吃了飯菜,還不過瘾,拉着蕭钰又下了好幾盤棋,謝玉蘿幫着莫雲柔照顧小七睡下了,月亮已經爬上來了。
二人走在皎潔的月光下,街上沒什麼人了,謝玉蘿也沒那麼多顧忌的,直接摟着蕭钰的腰,蕭钰也攬着謝玉蘿的肩頭,将人緊緊地攬在懷中,這一路走,一路聊,二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路撒下愉快的聲音。
這一走,就走到了花滿衣的門口。
之前就跟花娘約定好了,若是沒去,兩個孩子就跟在花娘身邊了,這麼晚了,兩個孩子應該已經睡下了。
“花娘對子軒子夢真好,若是她有自己的孩子,一定是這個世間最好的母親!
”謝玉蘿惋惜地說道。
她跟花娘認識有兩年了,多多少少也聽說了花娘之前的事情。
花娘嫁的男人,年紀輕輕就死了,花娘這麼多年,也就一直沒有再嫁,守着二人當時開的這間鋪子,獨身一人,禹禹前行,多孤單多寂寞,又有幾個人能夠體會!
蕭钰抱緊了謝玉蘿,他沒說話,失去摯愛的痛苦,他這一生都不想去體會,二人離開了花滿衣,直接往作坊去了。
長長的影子留在後頭,緊緊地倚靠在一起,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