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一十二章 小福丫被綁架啦!
很快,她就知道為啥這麼覺得了。
因為……她被人從背後抱了起來,一隻粗糙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手上的老繭,磨得她小臉生疼——媽蛋,她們這是遇上拍花子了!
現在拍花子也這麼卷的嗎?
為了小小的她,出演了這麼一場大戲?
抱她的人,顯然對這一帶環境很熟悉,七拐八拐,就遠離了街道,又順着曲折的巷子,拐了不知多少個彎。
宋子苒暈暈乎乎,徹底歇菜——媽耶,府城的巷子也太複雜了吧?
确定不是迷宮嗎?
那群人見同夥得手,隐晦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七手八腳地把婦人拉走,消失在旁邊黑暗的巷子裡……
“那家人太可憐了,這麼疼愛的妹妹,說沒就沒……咦?
妹妹呢?
”他好大一個妹妹,哪兒去了?
宋四毛急了,扯開嗓子喊起來,“妹妹,你在哪兒?
快回來,咱們回家了!
”
宋三毛被擠得形容有些狼狽,方才那幾個少年,仿佛故意般,總是擋在他的面前。
此時見妹妹不見了蹤影,三毛的眼一下子紅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剛才那些人就是故意的!
目标是他們的妹妹!
“妹妹失蹤,肯定跟那些人脫不開幹系,快追!
”宋三毛反應過來後,率先往那邊的巷子追去!
四毛和五毛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什麼女兒沒了,什麼婦人瘋了,全特麼是做的套兒!
可惡的家夥,把妹妹還回來!
兄弟三人追着追着,停下了腳步。
前面巷子分了三個岔道,不知那些人到底往哪個方向去了。
宋五毛當機立斷,道:“分頭追吧!
追上了先不要聲張,悄悄跟過去,找到他們的大本營,再回去找人來救妹妹。
免得妹妹沒搶回來,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尤其是你,四哥,萬萬不可打草驚蛇,錯過了最佳營救時機!
”
宋四毛強忍住心中的焦急,用力點頭道:“放心吧,我省得!
”
就在三兄弟在巷子中,仿佛無頭蒼蠅般尋找的時候。
小福丫被抱進了一個兩進的院子。
院子比宋家的小一些,院内種了一棵高大茂盛的梧桐樹,黃葉紛紛,在院中鋪了一地。
屋内聽到動靜,有人迎了出來。
看到精瘦漢子手裡抱着的女娃娃,驚訝地道:“府城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貨色了?
瞧這白嫩嫩的小臉兒,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還有這雙大眼睛,黑亮黑亮的——咦?
這孩子怎麼不哭鬧?
吓傻了嗎?
”
宋子苒這才想起自己的反應有些不正常,忙閉上眼,打算來個嚎啕大哭,嘴巴卻再一次被捂住了。
精瘦漢子威脅道:“不許哭!
再哭把你扔山上喂狼!
”
她壓根就沒哭,哪來的“再”?
好吧,她是識時務的俊傑,不哭就不哭吧,免得遭罪!
“這孩子倒是乖覺,你确定她背後沒有麻煩?
别是府城權貴家的孩子吧?
”從屋裡出來的矮胖男人,有些擔憂地問道。
精瘦漢子笑道:“不是!
我跟老大都踩過點的。
這家人是剛進府城的難民,泥腿子出身,沒啥背景。
再說了,即便有靠山咱也不怕,咱今晚就撤出崇州府,去惠州了!
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就出落得如此好看,到了惠州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
矮胖男人得意地一笑,道:“你還别說,崇州府有不少好貨呢。
地窖裡那些好些都是上得貨。
咱們這趟沒白來,發達了!
”
宋子苒把藥粉重新放進空間——她就說嘛,人販子不可能隻拐她一個,原來都關進地窖裡呢!
好吧,她再耐心等等,等人都齊了,給他們來個一窩端。
哼!
她剛研制出的強力迷藥,無色無味,和空氣融為一體,絕對一吸即倒,那可是殺人越貨、搶劫偷盜必備之……呸呸,是自保救人、懲罰壞蛋必備之法寶!
精瘦漢子對矮胖男人道:“你去看看老大他們回來了沒?
我把貨關地窖去,那兒隐蔽,即便是哭鬧外面也聽不到。
”
他來到後院,掀開地窖的掩蓋物,順着梯子下了地窖。
地窖表面上看是普通盛放東西的地方,裡面卻内有乾坤。
一個隐蔽的小門,裡面挖出地下室一般的隔間,每個隔間都用鐵栅欄鎖得緊緊的。
一進來就聽到有哭聲傳出。
有的是嚎啕大哭,有的是壓抑地哭聲,有的還伴随着抽噎聲……聽到動靜,所有的哭聲都戛然而止,隻餘一兩聲悶悶的打嗝聲,估計是用手捂着嘴巴發出的。
看來這些家夥們,沒少虐待擄回來的孩子。
精瘦漢子又威脅了兩句,才把小福丫塞進其中一個地洞裡。
裡面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道:“小安安病了,再不看大夫會死的。
”
“死就死!
外面風聲那麼緊,讓老子帶他出去看病,不是讓老子自投羅網嗎?
再廢話,老子抽你,信不信?
”
孩子幼小脆弱,拐孩子哪有不死人的?
精瘦漢子已經見怪不怪了,死了在院子裡挖個坑埋了就是了,還能給梧桐樹增加些養分。
小安安?
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安安吧?
宋子苒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手上的草屑,走到地洞的角落裡,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身影。
可憐的孩子,燒得滿臉通紅,嘴裡不停地念叨着:“娘,要娘!
回家,安安要回家……”
她把手放在安安的腦門上——嘶,好燙!
得超過四十度了吧?
得趕緊給他退燒,否則人都要燒傻了。
那個求拐子給安安找大夫的小姑娘,湊過來,好奇地打量着小福丫,輕聲問道:“你不害怕嗎?
你為什麼不哭?
”
“哭有用嗎?
害怕有用嗎?
哭鬧隻會引來壞人的暴行,我幹嘛自讨苦吃?
放心吧,咱們很快就能出去哒!
”宋子苒看向她。
小姑娘身上有鞭子留下的痕迹,顯然被虐待過。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這麼小的妹妹,都明白的道理,她是通過血與痛的教訓,才慢慢領會到的。
不知道什麼樣的家庭,才養出小妹妹這麼膽大、冷靜的孩子。
她吸了吸鼻子,道:“你家是官府的人嗎?
你怎麼知道我們很快就能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