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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又把蕭瑾瑜給紮成了刺猬

  後面追趕的百姓哪裡不知道,這隻野山羊是有主的。
前面那麼多士兵護着,隻怕羊的主人還是官家身份。
他們惶恐地在路旁跪下,擔心貴人會降罪于他們。

  “臭咩咩!
給我下去!
你太占地方了,擠着我跟福丫姐姐了!
”小幸兒沖着羊咩咩揮舞着小手,滿臉不悅。

  羊咩咩非但不躲閃,還把嘴巴湊上去,吃掉了她手裡啃了一半的桃子。
小幸兒氣得小臉通紅,向宋子苒告狀:“姐姐,你看它!
又搶我手裡的吃的!
還弄我一手口水!

  宋子苒裝模作樣地在羊咩咩的脖子上拍了一下,道:“這麼大的羊了,欺負一個小孩子,像話嗎?
扣你兩天的水果!

  “咩——”羊咩咩一臉委屈:是她先說咩咩胖的!
咩咩一點都不胖,咩咩那是強壯!

  有人撐腰的小幸兒得意洋洋,沖羊咩咩拌了個鬼臉,拿帕子擦了擦手,津津有味地吃着姐姐剝的松子——啦啦啦,臭咩咩,你沒有!

  這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就聽見馮不凡小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宋姑娘,我們王爺請您過去一趟!

  “怎麼?
王爺又不舒服了?
”也是,一路舟車勞頓,就是健康的人也被折騰得夠嗆,何況一個大病初愈之人?

  宋子苒拍拍羊咩咩,待它下去後,拎着自己的小藥箱,朝第一輛馬車走去。

  她剛上馬車,車身搖晃了一下。
還沒坐穩的她,不受控制地朝馬車裡的蕭瑾瑜撲過去……

  “有美人兮,投懷送抱!
是我的榮幸!
”蕭瑾瑜看着懷裡毛茸茸的小腦袋,把她頭頂一撮不聽話的呆毛按下去。
他也不幫忙,任由着懷中的小姑娘掙紮半天,才坐起來。

  宋子苒兩家微紅,把鬓角一縷頭發抿向耳後,瞪了蕭瑾瑜一眼,道:“調戲小神醫的下場,你不會想知道的!
說吧,又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就不能請小神醫過來一叙了?
”蕭瑾瑜俊秀的眉,微微上挑,頗有幾分魅惑之意。

  宋子苒光明正大地欣賞着這張俊美昳麗的臉龐,五官如此漂亮,還不娘氣,實屬難得呀!

  她抿起朱唇,眸子微微擡起,露出狡黠的笑容:“當然能!
即便王爺不曾相請,子苒也會登車相訪的。
畢竟……王爺針灸的時刻,到了呢!

  雖說蕭瑾瑜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畢竟被寒毒折磨良久,傷了根本,即便在路上,每日的藥膳和針灸也未曾停過。

  沒容蕭瑾瑜掙紮,她肅起俏麗的臉龐,抽出消毒過的銀針,咻咻咻咻幾下子,就把蕭瑾瑜給紮成了刺猬。
他的上衣也被扒拉開,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和若隐若現的腹肌。
啧啧,忽略胸前顫巍巍的銀針,還挺賞心悅目的嘛!

  此時,馬車已經平穩地行駛到城外,官道兩邊,擠滿了迎接“銀甲戰神”的百姓。
城門外,道路中間,打頭的是明黃色的步辇,左右是帶着煞氣,勇武不凡的禦林軍,後面則跟着文武百官。
當然,三品以下的官員,是沒有資格參加迎接瑜王病愈歸來的。

  瑜王是誰?
皇上唯一的一母同胞!
皇上一把屎一把尿當兒子拉扯大的嫡親弟弟!
皇上南征北戰時,最得力的幹将和臂膀!
可以說,皇上的江山,有瑜王一半的功勞!

能在瑜王面前混個臉熟,對他們的前程有莫大的好處!

  馬車緩緩地在步辇前十來米的位置停下來。
蕭瑾珞不顧保持皇帝的威嚴,欠起身子,伸長了腦袋,往馬車内探看着。

  雖說他一直跟蠢弟弟保持着書信往來,從一開始别人代寫,到後來再次見到弟弟熟悉的筆迹……盡管信件上,蠢弟弟說他已經恢複良多,可畢竟未曾親眼見到,恐他報喜不報憂。

  盡管新朝初立,政務繁多,他心中卻留有一個位置,牽挂着遠方求醫的弟弟!

  這時候,本該對面馬車上的人,下車行禮,拜見新皇。
新皇走下步辇,扶起對方……

  可……新皇和後面的官員等了好久,對面馬車依然毫無動靜。
步辇後的百官們,互相交換着眼神,不知是誰的聲音,随微小卻清晰地傳出:

  “這瑜王……怎麼不下馬車?
難道在等皇上親去請他?
再是一母同胞,也太托大了些吧?
莫非仗着自己的功勞,不把皇上放在嚴重?

  宋四喜眉頭緊緊皺起,一雙鷹目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射去:“舌頭根子這麼長,怎麼不戴上花頭巾,擦上紅胭脂?
還三品官呢,跟俺們鄉下的三姑六婆,一個德行!

  在場所有的三品官怒目——方才誰說話,你怼誰去,不帶這麼一掃一大片的!
誰三姑六婆了?
誰長舌婦了?

  哼!
仗着自己是新皇寵信的新貴,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有言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記下一筆,一定要彈劾福國公一個不修口德的罪名!

  宋四喜身邊,靖國公世子——樊千敖,哈哈一笑道:“宋叔,你說的太對了!
有些人隻會賣弄口舌,身上的官袍莫不是憑着一張嘴騙來的?
說我表弟居功自傲,我表弟有驕傲的本錢!

  護國公世子——莊北離,也道:“瑾瑜表弟在最後一戰中,為了衆将士,身中奇毒,生不如死!
多虧了小神醫醫術高明,才撿回一條性命。
你當着毒是吃素的?
瑾瑜表弟不能下車,肯定有他不下車的理由!

  “如此明目張膽地挑撥皇上和瑜王的關系,真當别人都是傻的嗎?
”輔國公世子房文韬,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冷冷地道。

  三品官的隊伍中,官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互相拉開了距離,生怕自己被連累。
方才那一番話,是從他們這邊傳出的不錯,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上和他前面的馬車上,沒注意到底是誰說的。

  就在這時候,對面馬車的車簾被拉開了,一個如冰雪一般的豆蔻少女從車裡下來。
馬車裡面的情形,也一覽無餘。

  嘶——那袒胸露背,身上、頭上紮滿銀針的青年,不是瑜王是誰?
難怪他不能下車,原來是身體尚未恢複,還在治療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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