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種的小麥,差不多還有半個月就能收割了,金黃的麥穗沉甸甸的,粒粒飽滿,産量肯定比林家田裡的那些要高。
畢竟田裡的麥子,她是從半截的時候用空間水澆的,還是稀釋過的靈泉水。
空間裡從一開始就用純空間水澆灌,能一樣嗎?
林微微披着濕漉漉的頭發,來到麥田旁,摘下一個麥穗,用手把外面的麥殼搓掉,送入口中細細地品嘗一下——還好,還好!
沒有長成功效很逆天的靈植(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吧),頂多……口感好一些,長期吃應該對身體有好處吧?
林微微相信,空間裡的産出,絕對都是好東西,以後先緊着自家人吃。
家人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她又來到一株野桃樹下——這是她從大山中挑選味道最好的一株桃樹移栽進來的,每天用靈泉水滋潤,野桃長勢賊拉好,結的桃子個頭不大,卻甜脆多汁。
空間裡還有一項好處,就是樹上成熟的果子,不去采摘永遠不會因為熟透了而落下來,一直保持着最佳狀态挂在枝頭上。
唯一讓林微微有些遺憾的是,空間中時間的流速跟外面差不多,農作物不能幾天十幾天就收獲一次。
(喂喂,人不能太貪心,貪心會被雷劈,你就知足吧!
)
啃完一個桃,她看着快要成熟的玉米,想着等回到家中,掰上幾穗,給大家夥兒煮熟了嘗嘗!
頭發晾得半幹,哈欠連天的林微微出了空間,撲在床鋪上,睡得昏天倒地。
住在她隔壁的江陌寒,聽着她略顯沉重的呼吸聲,搖了搖頭——這兩姐弟,秒睡的功力一樣強!
放下書本,吹熄燭火,江陌寒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夜深人靜,除了街道上打更人敲梆子的聲音,仿佛月亮都沉睡了。
聽着隔壁均勻的呼吸聲,他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半夜,江陌寒突然驚醒,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顯得異常銳利和明亮。
不對勁兒,隔壁的呼吸聲怎麼這麼沉重和混亂?
臭丫頭做噩夢了?
還是身體不舒服?
他披上外衣,輕輕敲響了隔壁的門。
半晌沒有反應,他用力撞了撞,這動靜就是睡成死豬也會被驚醒,然而門内卻依然不見回應。
倒是住在林微微另一邊的林子言,被吵醒了!
“江學兄,你大半夜不睡覺,敲我二姐的門幹嘛?
哦……你不會是……是……想對我二姐有什麼不軌的心思吧?
”林子言惺忪的睡眼突然瞪成了燈泡!
江陌寒瞪了他一眼,看來三倍的學習任務,對他來說還是太仁慈了!
江陌寒對他道:“你二姐出事了!
别那麼多廢話,把門撞開!
”
林子言一聽,所有的瞌睡蟲頓時飛走了。
什麼?
二姐出事了?
出什麼事?
難道……刺殺旻王世子的刺客,恨二姐壞了他們的好事,對二姐下手了?
林子言一腳踹斷了門闩,整個人五體投地像個被壓扁的青蛙似的趴在地上。
江陌寒從他身上跨過去,快步來到床邊。
床上的林微微燒得滿臉通紅,顔色跟煮熟的螃蟹有的一拼。
江陌寒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好燙!
睡夢中,被火焰包圍怎麼都突圍不出去的林微微,突然間感覺到一股清涼包圍着她,她舒服地朝着清涼處貼上去。
江陌寒看着自己的手,被臭丫頭死死抱住,還很不要臉地拿面頰去蹭他的手,那模樣……挺像他前世養的一隻名貴的波斯貓!
他的手拔不出來,隻能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林子言道:“你二姐發燒了,你的手帕呢……”
“二姐……生病了?
”林子言心中一陣慌亂。
這幾個月,林微微已經成為林子言心中無所不能的存在,她就是一家人的主心骨。
壯得跟一頭牛似的二姐,居然生病了?
病得還挺重,昏迷不醒了都……
“手帕?
對手帕!
我的手帕呢……”林子言小少年手忙腳亂地在自己身上翻找着。
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
他記得自己明明帶在身上的……快出來呀!
江陌寒抿起嘴角——這是他不悅的表現。
他掏出自己的手絹,用桌上竹筒中的水打濕,單手折了幾折,敷在了林微微的額頭上。
昏睡中的林微微喟歎一聲,拽着他手掌的手松了松,卻像個無助孩子似的,把他的手臂當做玩偶抱枕抱在懷中。
林微微睡覺時脫了外衫,隻着薄薄的中衣。
十四歲的小姑娘,已經開始發育。
江陌寒感覺自己的手臂,被兩團柔軟抵住,整個人僵住了,一張俊臉爬上了一絲绯紅……
他扭過臉去,輕輕抽回自己的胳膊,取了裝水的竹筒,扶起林微微的上半身,細心地喂她喝水。
睡夢中被火烤了大半日的林微微,瞬間感覺一股甘泉湧入口中,她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吞咽着——一不小心,把自己給嗆着了!
江陌寒輕輕拍着她的背,柔聲道:“慢點兒喝,沒人跟你搶!
”
“二姐,二姐!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
”林子言不過是個十三歲,未經世事的少年,他眼眶紅紅,眼神中帶着幾分無助和恐懼,小聲地呼喚着林微微。
敷在林微微額頭上的濕手絹,溫度很快上來,沾了幾次冷水,熱度依然不退。
江陌寒給林微微穿上外衫,把人抱起來,對林子言道:“這樣下去不行,人會燒壞的。
我知道附近有個醫館,得盡早把人送過去……”
林子言經過最初的慌亂後,漸漸冷靜下來。
他吸了吸鼻子,小聲地道:“江學兄,二姐什麼時候開始起燒的?
燒了有多久了?
”
我怎麼知道,我跟她又不住同一屋……咳咳!
江陌寒耳根子微紅,對他道:“先别管這些,帶人看大夫要緊!
”
“江學兄,你說……二姐不會把腦子燒壞,回到原來癡傻的狀态吧?
”林子言跟在江陌寒身後下了樓。
沒想到江學兄看着瘦弱,還挺有勁兒的,抱着一個百十斤的人,走得比他還快!
江陌寒微微一愣:應該不會吧?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