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自己來,能找到我們嗎?
”雲妙音微微蹙眉,有點擔心。
人家小飛飛還是個孩子呢!
晏季挑了挑眉:“你忘了?
那大叔告訴過我們,它會尋氣味,所以,找到我們應該不難。
”
“對哦!
還真是!
我這個腦袋!
”雲妙音眸光一閃,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晏季立即将她的手抓住:“不許打,我心疼。
”
一旁,斬月和萬毒聖人對視一眼,頓時覺得他們的決定是正确的。
畢竟,誰願意天天被閃瞎眼?
所以,萬毒聖人輕咳一聲開了口:“那個……妙音,我們有件事要和你說。
”
雲妙音正在微微臉紅,聞言趕緊掙開晏季的手,轉過頭道:“師公,請講。
”
萬毒聖人看了斬月一眼,剛想開口,卻聽門口,邬阿達的聲音忽然響起。
“咦,你們都聚在一起,是在商量什麼好玩的事嗎?
”
雲妙音眉頭一挑,立即轉頭看過去,隻見方才虛掩的門被邬阿達毫無客氣地推開,身後,跟着略帶抱歉的邬阿信。
雲妙音無語地撇撇嘴:“也就你腦子裡隻想着玩好嗎?
”
“喂,這你可就冤枉我了。
”邬阿達立即一臉委屈,“我這次來,可是有正經事的!
”
雲妙音:……不知道為啥,她現在聽不得正經二字,因為這兩個字總能讓她想到不正經。
所以,她的神情忽然變得很不自然。
還是晏季當即反應過來,無奈又好笑地瞥她一眼,接着開口将話題引入正軌:“何事?
”
這次,邬阿達沒有開口,而是邬阿信正色道:“之前聽聞姑娘的師傅是種植藥草的高手,所以,特來請教一二,畢竟,我族藥草短缺,這次沒有能帶藥草回去,族内之人怕是會因此……”
他的話沒有說下去,但在場的人卻誰都懂。
平心而論,這一場合作對于蠻族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唯一支撐邬阿信兩兄弟作此事的,隻有不義之财不得的正義。
所以,能夠幫他們的話,雲妙音自然是願意。
因此,她趕緊看向斬月,想要替他們說一下情。
然而,還沒等她出聲,就聽斬月已經開口道:“妙音,其實這正是方才你師公要對你所說之事。
我們商量好了,同他們一起回族,去改善那邊的藥草情況。
”
這話一出,邬阿信頓時驚道:“前輩,您二老肯同我們回去?
”
斬月微笑地點點頭:“不錯,我們本來就想雲遊四海,所以,去哪裡都一樣,而你們做了你們認為對的事,我們也要做我們認為對的事,對于你們族來說,能将藥草順利長出才是解決的關鍵,所以,我們願意親自過去指導。
”
“太好了,您真是我族的大恩人!
”邬阿信激動不已,深深地對着斬月和萬毒聖人鞠躬。
邬阿達見狀,也二話不說,趕緊跟着鞠躬。
隻有雲妙音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當場:“師傅,你要和我們分開了?
”
畢竟,他們是要回京城的,蠻族離此地甚遠,無論如何他們是不可能去的。
斬月轉回頭,慈愛地摸了摸雲妙音的頭:“師傅也不能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啊,關于無極生,師傅教你就是,你這麼聰明,一學就會了。
”
“我不是因為擔心無極生。
”雲妙音鼻子一酸,有些哽咽。
這幾個月來,天天在一起,猛地這樣分開,都不知何時才能見面,她難免會舍不得。
“我知道。
”斬月微微笑道,“傻丫頭,師傅還會回來呢,你乖乖在京城等着我們就是。
”
雲妙音吸了吸鼻子,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下。
晏季在一旁看得心疼,一把将她攬在懷裡,看向斬月和萬毒聖人道:“那師傅和師公要多保重。
你們打算幾時啟程?
”
“看他們吧,我們都可以。
”斬月轉頭看向兩兄弟。
邬阿信立即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我們在此地也耽擱很久了。
”
邬阿達聞言不由歎了口氣,看向雲妙音的眼中也帶着許多不舍。
不過,自從他上次忠心祝福以後,如今的他對雲妙音也真的不再有兒女方面的私情。
隻當一個在此地認識的第一個甚至可以說是唯一一個朋友,面對離别,也會有離愁。
但,想到族内的大事,他還是道:“那就明天啟程吧,早一天回去,說不定就能多救活一個人。
”
雲妙音這會也從晏季的懷中擡起頭來,一雙眼紅紅的,小臉也繃得鼓鼓的:“那你一定要照顧好我師傅和師公,他倆要是掉了一根頭發,我一定唯你是問。
”
“放心。
”邬阿達當即伸出三指,對天起誓,“兩位前輩在,我在,兩位前輩有事,我項上人頭拿去!
”
雲妙音吓了一跳,好家夥,幹嘛這麼血腥。
萬毒聖人也摸了摸長長的胡須:“别把我們想的那麼老弱病殘,真的打起來,你倆都不一定是我們對手,當然,如果你們不怕毒的話。
”
“前輩還會毒?
”邬阿達一聽,眼前頓時一亮,“那教教我呗。
”
“不教。
”萬毒聖人手一甩,當即走了出去,畢竟一看這是個難纏的主。
而事實證明,他想的完全沒錯,邬阿達不僅沒放棄,反而直接追了出去,還跟在後面不停請求:“師傅,教教呗……”
“我不是你師傅。
”
“你收我為弟子就是了嘛……”
“我不收……”
“收嘛收嘛……”
兩個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接着,就聽“砰”的一聲門響。
而邬阿達并不氣餒,竟然開始梆梆敲起門來。
“前輩~~師傅~~”
那聲音叫個婉轉悠揚,抑揚頓挫。
“咳。
”邬阿信捏了捏眉心,輕咳一聲,“讓大家見笑了。
”
雲妙音抽了抽嘴角,的确是挺見笑的。
她都沒有這撒嬌的功力好嗎?
偏偏從邬阿達這個大男人口中出來,還能顯得毫不違和,也真是服氣。
不過,還沒等她說話,就聽晏季道:“習慣了。
”
邬阿信表情裂了裂,拱手走出,準備将這丢人的弟弟拽走。
屋内,隻剩下斬月和雲妙音夫妻。
而斬月的神情卻沒有二人輕松,反而格外嚴肅地看向二人。
“妙音,在我教你之前,你們要先聽好我接下去要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