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音嘴角一揚,得逞的她卻依然不放過兩人,繼續一本正經道:“還有,像枕頭、被褥這種東西,也不能用兩個,必須蓋同一床才行。
”
柴蒙的臉頓時一紅。
明明隻是調笑,但他腦海中卻控制不住地浮現出和青鳥同床而眠的畫面。
柔軟的身子緊挨着自己,屬于她的體香将自己緊緊包裹其中……
心跳瞬間失衡,一股難耐的熱氣從心底深處竄上他的面頰。
他下意識看向青鳥,眼中帶着無法掩飾的熾熱。
看什麼看!
青鳥頓時瞪了他一眼。
他難道沒發現,他們已經成為屋子裡的焦點了嗎!
青鳥又羞又惱,尤其是撞見雲妙音暧昧又意味深長的眼神後,更是有些惱羞成怒。
眸光微微閃了閃,故作鎮定地說:“誰說我和他要假扮夫妻了?
”
柴蒙頓時一愣:“不做夫妻,做什麼?
”
身旁投來的目光宛如實質,讓青鳥有種針芒刺身的感覺,可話她已經說出口了,斷沒有收回的道理:“做兄妹啊。
”
柴蒙如遭雷擊。
明明都已經那麼親密……誰還做什麼鬼的兄妹啊!
他當即急紅了臉,想要再霸氣一回。
然而,青鳥卻突然轉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瞬間,那股好不容易湧起的英雄氣概全部歸零。
雲妙音嘴角一抽,趕緊對着柴蒙使眼色:“柴蒙,你的意見呢?
”
快拿出之前教他的手段,現在正是它發揮作用的時候啊!
在她充滿鼓勵的注視下,柴蒙低下頭,委屈巴巴地說了句:“我聽她的。
”
雲妙音:……
兄弟,怎麼回事?
說好的霸道呢!
我為什麼會覺得你孺子可教!
簡直與你主子相差一個世界!
“他們想做兄妹,就讓他們做吧。
”身旁,晏季的聲音忽然意味深長的響起,“你難道還不許他們有點特殊嗜好?
”
互相愛慕,又想做兄妹,他口中的特殊嗜好指的可不就是:亂……
雲妙音瞬間get到他的意思,立刻偏頭,眼神充滿欽佩。
玩還是她家王爺會玩!
晏季嘴角一揚,心情極其愉悅。
“喝湯吧。
”
他親手盛了一碗養身的雞湯,用瓷勺輕輕攪拌,直到溫度差不多可以入口了,才把碗推到雲妙音面前。
至于下首那一臉菜色的某兩隻,則被他視作空氣。
想逗弄他夫人?
不知道那是他專屬的權利嗎?
雲妙音立即接過湯碗,一邊喝一邊笑眯眯地盯着某兩隻。
啧啧,看不出你們這麼重口味。
青鳥憋屈地牙癢癢,想改口卻又無能為力,幹脆眼珠一轉:“快吃吧,大嫂,要不然等會沒力氣上路。
”
雲妙音當即挺直腰,表示自己絕對可以。
然後,後腰便傳來一陣強烈的酸脹感。
她眉頭一蹙,卻又将已經漫上喉嚨的抽氣強行忍住,免得被他們抓到把柄打趣!
而晏季卻眸光一閃:“誰說今日要出發,再過兩日。
”
青鳥立即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道:“大哥大嫂,果然是新婚燕爾呀。
”
雲妙音的臉頓時一紅,而晏季則涼涼地看了她一眼:“羨慕的話,今日就可以幫你們成親。
”
青鳥一噎,當即把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直到午飯結束,都沒有再開口。
雲妙音偷偷對他伸出一個大拇指,王爺尊棒!
“吃完了?
”晏季轉頭看向她,嘴角輕揚。
雲妙音點了點頭,剛想站起,卻見晏季忽然彎腰,竟是一把将她抱了起來,還是暧昧的公主抱!
“啊!
”雲妙音吓了一跳,本能地圈住他的脖頸,不敢看旁邊人的視線,隻輕聲道,“你幹嘛?
快放我下去。
”
然而,晏季卻不管不顧,直接将她抱出,才壞笑着問道:“腰不疼了?
”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雲妙音就覺得自己的老腰又開始隐隐作痛。
忍不住扯住他的耳垂,輕擰了一把:“這都是誰害的!
”
她沒有太用力,這點疼對晏季而言,更是不痛不癢。
他連表情也沒變一下,眼中溢滿笑意:“所以,為夫才想彌補夫人啊。
”
“夫人”二字被他咬重,尾音也故意拖長,仿佛帶着鈎子,鈎得雲妙音的心潮動蕩不堪,連什麼時候被他放到床榻上都沒發覺。
“躺好。
”晏季将她翻過身,常年習武而長有厚繭的手指,順着她的背脊緩緩向下移動。
那隔着衣衫傳來的觸碰感,讓雲妙音覺得有些癢,不由地動了動,想要躲開他的手:“你又想幹什麼?
這可是白……”
“别動。
”手指略一用力,便将她微微撐起的後背重新按下去。
指肚撫上她的後腰,揉捏着那兩塊勞累過度的肌肉。
力度恰到好處,又因為用上了内力,即使是更深層的肌肉,也能按到。
起初有些酸疼,但漸漸地,酸脹的感覺得到緩解。
雲妙音不自覺放松了身子,小臂交疊着墊住下巴,眯起眼睛,享受着他的按摩:“王爺,你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強了。
”
這話一出,某王爺隐隐發暗的眼中又閃着危險。
然而,雲妙音卻沒有及時發現,反而一臉惬意地指揮:“左邊再往外過去一指,那裡我最疼了,你可以稍微用點力。
”
晏季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住,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暗色。
聽話地移動到她說的地方:“是這兒嗎?
”
雲妙音點頭如啄米:“沒錯,就是那……唔!
”
後背的一處穴道突然被人點中,這種感覺就像尾椎骨竄起一股微弱電流,穿過她的身體,直沖上她頭頂。
極緻的酥軟,又帶着些許發麻發癢的滋味,讓她的腳指頭不自覺蜷起來。
“你……”她扭過頭,帶着幾分氣喘地瞪向晏季,“你往哪兒按呢?
”
話落的一瞬間,那處穴道再次被點中。
這一次,感受比剛才更加強烈。
雲妙音整個身子頓時繃緊,電流擊得她的腦海一片空白,摳緊的手腳指在這難耐的感覺中,微微發顫。
等到這股勁兒淡了,她渾身軟若無骨的趴倒在床上,在餘威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頭頂上,飄落下晏季邪氣的聲音。
“夫人剛才喚我什麼?
”